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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可闭上了眼睛怀里面还抱着那株雪莲，她皱了皱眉头，想着自己若是这样掉下去怕是会死无全尸吧？
而且还不知道这个是传说中的万年雪莲。
突然她似乎落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面，苏可一愣，下意识地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了顾凌霄的眼睛。
“凌霄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凌霄摇了摇头，“我之前跟苏与墨较量之后就有些负伤，在涂山休养了几天后这才出来，听魔医说你自己孤身一人前来采集雪莲，你身边又没有昨夜，我……我特地来看看。”
苏可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刚才她说的话不知道顾凌霄听见了多少，“凌霄师兄，我可以下来的。”
顾凌霄摇了摇头，踩着飞剑跑到了山峰之上，然后才把苏可放在了地上，“没事，你刚才说的话我早就知道了。”
苏可一愣，看着顾凌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双手搅了搅衣服，顾凌霄看着地面，不由得叹了口气。
“我一早就该知道你是喜欢他的。”
顾凌霄淡淡的说道，低下头看了苏可一眼，“只是我想不明白，我曾经……也对你很好，为什么你会喜欢上他。”
苏可愣住了，她也没想过这个问题，可能楚星沉也没想过，他们两个理应是天生的宿敌，如何能在一起？
“大概是因为命运吧。”
苏可想着，上天让她害了楚星沉两次，内心的愧疚就像是源源不断的洪水铺天盖地地袭来，她叹了口气，“是我欠他的。”
“那你又如何喜欢上他了？”
苏可也不明白，昔日那个信誓旦旦的说不会喜欢上他们三个中的任何人的自己，如何喜欢上了楚星沉。
“罢了……”顾凌霄看着陷入沉思的苏可，内心里满是无奈。
曾经他对苏可未必不及楚星沉对苏可好，他也不惜以身犯险前去想要换的苏可的安全，但是在她的心目中，自己始终不及楚星沉。
其实细想也是，自己喜欢苏可，但远不及楚星沉喜欢苏可，如果他身为魔尊，那他又会如何呢？
苏可她沉思了一会儿，然后伸出手抓住了顾凌霄的衣袖，“大概是因为他是第一个肯为我不顾生命的人吧。”
她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可能这句话只有她能听见，“也许，这是命运让我们两辈子都交织在一起了。”
苏可想道，微微一笑，“凌霄师兄，我一直都想知道你是怎么从那里逃脱出来，师……苏与墨他真的会这般轻易的放过你吗？”
顾凌霄一愣，“我原本就跟龙若一起来的，后来龙若又甘心被我利用，帮我离开，龙雪夜没有说什么，所以，我们也就逃出来了。”
苏可点点头，一想起那个昔日意气风发的小姑娘，又回忆起那个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龙若，不由得叹了口气，“她现在如何了？”
顾凌霄摇了摇头，“她如今……怀孕了……”
苏可一颤，下意识地问道，“是龙雪夜的孩子？”
顾凌霄脸上写满了无奈，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点了点头，艰难的说道，“是。”
“龙雪夜不是一开始就要成婚了吗？他怎么可以这般的辜负龙若？”苏可说道眉头皱起，语气不善。
顾凌霄摇了摇头，“根本就没有什么龙宫太子妃，他要娶的一开始就是龙若，至于那可怜的太子妃早已在不久之前就死掉了……”
“死掉了？”
“对，死在送亲途中，”顾凌霄凝望着远方，在这里只有孤零零的山峰，因为积雪天与地皆是一片雪白，“至于是谁杀的……”
“龙雪夜吗？”虽说这件事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她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来，“他这么做不怕引起水族动乱吗？”
“兴许是怕过的吧，”顾凌霄说道，揉了揉苏可柔软的头发，“但是，人都有自己的自私点，他们贪婪，所求太多……”
“又或者不是人，这生灵皆是如此。”
苏可听着顾凌霄的话语不由得想起了苏与墨，她由一开始的向往敬佩变成了深深的恐惧和想要逃离。
“那……凌霄师兄也是这般吗？”
顾凌霄抓住苏可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四目相对，半晌之后徐徐开口，“自然，我也有毕生都想要拥有的东西。”
苏可尴尬的笑了笑，别过了头。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找那万年雪莲呢？”
“去山巅上找，”顾凌霄说道，“悬崖峭壁上的都不算是纯正的万年雪莲，只有到了那山巅之上，才能看到万年雪莲的位置。”
苏可皱起眉头，抬了抬自己划破的手指，不由得瘪了瘪嘴，“哎，要是我再等等你就好了，也不至于受这么多苦，还白忙活了。”
听着这句话，顾凌霄突然想起了自己跟苏可在七友峰上的时候，那段时间苏可总是缠着自己，而自己总是对苏可爱答不理，后来，她有天像是变性了一般，一心只想绕开自己逃跑，自己心里反倒不好受了。
在这山峦之上，人人都会看到自己的梦魇，顾凌霄一向觉得自己是修无情道的人，但是上山的时候却还是看到了苏可。
那是在七友峰上的光景，苏可站在不远处的桃林，超他伸出手，“凌霄师兄，你走快一点，我都快落下你了。”
顾凌霄皱起了眉头，自己明明很想要抓到苏可的手，跟她一起走，但是这一切不过是个梦境，但是很快的，一道影子穿过自己走到了苏可身边。
那是楚星沉，苏可看到他仿佛更加高兴了，甚至眼睛里面还闪着动人的光，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子。
她一定爱楚星沉爱到了骨子里。
即使是幻影，他的心里还是有些闷闷地疼，他无数次的想过，如果是自己当初毫不犹豫地抓住了苏可的手，她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了，或者会跟他在一起呢？
苏可看着正在走神的顾凌霄伸出手在顾凌霄眼前晃了晃，看着回神的顾凌霄，“凌霄师兄，你在想什么呢？”
顾凌霄深吸了口气，把苏可抱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