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可皱起眉头,血从手腕处流失,时间也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半晌之后,就在她即将晕倒的时候,血流满了整整一碗。
她嘴角勾起了浅浅的笑意,伸出手随意拿出手帕把自己的手缠上,鲜血却浸湿了手帕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红痕。
她离开的那天许多人都来送她了,苏可看着魔医拜了三拜,“您一定要保护好他,等我回来。”
魔医点了点头,哑着嗓子说,伸出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珠,“老臣一定尽心竭力,护的魔尊大人平安。”
听到这句话,跟随而来的魔族守卫也纷纷跪了下去,声音坚决,“臣一定尽心竭力护的魔尊大人平安!”
苏可点了点头,长出了一口气,背上行囊就出发了,她此行的第一个目的就是那万仞冰山,爬冰山并没有什么难度,难的是人们会在冰山上受到极大的冷冻的时候会产生一种幻觉,稍不留意就会掉落下面的万丈悬崖。
她日夜兼程,本就疲累得很,偏偏在这沿途之中还没有一处可以落脚的地方,自己一路走来,累得很。
苏可:其实我还是蛮想休息一下的,但是一想没有地方可以睡,二来还有楚星沉在那里等着我。
她撇了撇嘴,本来打算一直这么走下去的,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小镇,苏可眼前一亮,连忙走了过去。
刚到村口,就看到一个老爷子在村口呆着,这个人面如枯槁,做在村口的石头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可看着这样的老爷子不免有些害怕,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先找个客栈休息一下,明日就可以去取雪莲了。
“小姑娘。”
老爷子的声音冷不防地从苏可身后想起,带了些簌簌的寒意,吓得苏可浑身一激灵,僵硬着身体朝后面看去,嘴角还带着尴尬的笑容,“老爷子,什么事啊?”
“你是要进村吗?”
老爷子说道,看了苏可一眼,又落在了脚底下的树叶上,他叹了口气,“我劝你现在最好还是别进去了……”
苏可浑身一抖,也不想问为什么。
“反正你是进得去,出不来,”老爷子用脚勾了勾脚下的树叶,“我看你也是修仙的,想必也是为了那雪莲来的吧?”
苏可一愣,刚准备离开的她回过了头。
“如果你是为了那个祸患来的,你就可以走了,那雪莲……”
苏可眉头皱起,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的事,“你别告诉我那雪莲几天前就被别人采走了就行了。”
“那倒没有。”
苏可松了口气,拍了拍胸脯,“老爷子你说话大喘气,吓死我了!对了,你为什么说雪莲是个祸患呢?它的能力不是很好吗?”
“就是因为能力太好了,”老爷子皱起眉头,似乎露出了些痛苦的表情,“多少人慕名而来,前几日来了一伙强盗,逼着我村里面所有的年轻人都去采雪莲,最后无一生还啊……”
苏可咽了口唾沫,“那雪山真的那么恐怖吗?”
“我老头子怕你做什么?那雪山不但终年积雪,路偏僻难走,而且最绝的还是那幻境,而且,哪怕你采到了雪莲,下山之后筋疲力尽,也会死在强盗手上。”
苏可皱起了眉头,“这雪莲是我为一个重要的人采的,他为了保护我受了重伤,我无论如何都要采到它。”
老爷子叹了口气,“你这小丫头怎么说话就说不听呢?罢了,罢了,这村里荒僻,又生在雪山之下,很少未有外客了,你今晚先住下,明日再去采吧。”
苏可点点头,她这几日确实疲累得很,若是现在去采雪莲,先别说雪莲采不采得到,那强盗都很难对付……
“对了,你这小丫头叫什么名字?”
苏可身体一抖,似乎在思索着些什么,然后拱了下手,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七友峰,苏慕楚。”
“你这名字倒像是个男孩子的名字……”
“没有,名字不过是个代号罢了。”苏可笑了笑,心里却想起来自己当初问楚星沉名字的时候。
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同他一般厚脸皮了?
“那以后就叫你小苏吧,我老爷子记性不大好,名字啥的实在记不住,所以,你也莫要怪我老爷子。”
苏可笑了笑,“怎么会呢?”
老爷子把苏可领进了自己的屋子里面,苏可发现一共有两间屋子,布置都简单得很,第二间屋子安排了苏可入住,只是床上已经蒙了灰。
“这是我儿子一开始住的,”老爷子叹了口气,“前些天被强盗抓去采雪莲后就消失无踪了,音信全无,人们都知道,这回不来的没准都死在这大雪里了。”
他叹了口气,一双眼睛通红,“我老婆子也因为儿子离世而受了打击,不久就与世长辞了。”
苏可听后不免有些怅惘,这鳏寡孤独老爷子占了两个。
“这床是脏了些,打扫一下还能用,这样,你先扫扫上面的灰,我去准备些饭菜来款待下你。”
苏可点点头,老爷子拄着拐出去了,那背影有些孤单,还用了那带了些补丁衣服的袖子擦了擦眼睛。
夜里,苏可躺在床榻上,心里面不由得开始想些什么,也不知道楚星沉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应该还好吧,有自己的血吊着命。
那雪山真的有那么可怕吗?苏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木板床发出了吱呀呀的声音,紧接着老爷子的声音就从隔壁传来了。
“你是在担心雪山的事儿吗?”
苏可叹了口气,“老爷子这么晚了,您还不睡啊?”
老爷子笑了笑,“被你翻来覆去打搅的睡不着了,不过这雪山我还是当初那句话,能不去你还是不要去了,九死一生的地方那人对你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苏可皱起眉头,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坚决,,“是啊,很重要。”
“即使付出生命也在所不辞?”
苏可一愣,脑海里面满是楚星沉的脸,和那满手的鲜血,她笑了笑,勾起嘴角,“在所不辞。”
“那他还真是遇到了个贵人,我家老婆子死的那天,看他被病痛折磨我恨不得我就是她,现在想来,我们的感情应该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