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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云归看到姜小蛇异样的目光看来，脑门子顿时浮现出一条黑线。
吴厚坤在前引路，几人已来到阁楼门口。
他为难地看向牧云归身后的姜小蛇与王德州，正待说明苏玲珑只见拍主一个，姜小蛇却似乎早就知道一般。
“你不用说本姑娘也知道，只能正主一个人进去对吧？这些我都懂，电影里都这么演的！”
看着姜小蛇得意洋洋，明亮的眼睛里闪出一抹狡黠的光，吴厚坤一阵无语。
看过了姜小蛇在拍卖上是如何拿捏人心，如何把人耍的团团转以后。
吴厚坤就知道这个小萝莉看似人畜无害，呆萌的外表下一定有着极深极深的城府。
而自己话还没说她竟然全都猜到了，此刻，他更觉得叫她人精似乎更恰当一点。
“这位姑娘真是神机妙算，冰雪聪明，您全猜对了！”
吴厚坤笑着恭维拍马屁，姜小蛇却翻了一个白眼。
“你也不看看本姑娘是谁的手下？我可是……”
当她看到牧云归狠狠瞪过来的目光，顿时将要说出的话咽了回去。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嘛？嘿嘿嘿！”
牧云归看着姜小蛇吐着小舌头，做着鬼脸，一脸无奈，毫无办法。
姜小蛇知道牧云归不愿意透露自己的身份，因此她只是开个玩笑。
姜小蛇向来都知道在牧云归面前什么时候能开玩笑，什么时候不能开玩笑，什么时候可以“恣意妄为”，什么时候必须要严肃认真。
因此她只是在牧云归所能承受的极限范围内疯狂试探，因此每次都安然无恙，全身而退，屡试不爽。
牧云归虽然很是无奈，但是姜小蛇这种看似有点皮实搞怪的性格，却让他枯燥的生活多了很多不一样的色彩，因此也就听之任之了。
也因此，造就了姜小蛇古灵精怪，无法无天的性格，被称为天疆小恶魔。
但是她对度的把握却是相当精准。
吴厚坤按响了门铃，便立刻听到有人脚步细细，前来开门。
门刚一打开，姜小蛇就探着个小脑袋，准备一看那位画中人的惊世容颜，仙人之姿。
可是她失望了。
来人虽然也还清秀，算个小家碧玉，但是怎么也和那画中倾国倾城的美貌差了十万八千里。
姜小蛇瞬间就明白了，耷拉着小脑袋，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知画，这位就是拍得名画的拍主，我给你们家小姐带来了！”
知画礼貌一笑：“麻烦您了吴老板！”
吴厚坤赶紧说着：“不麻烦，不麻烦！”
知画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样子，身材娇小玲珑，却是有别于姜小蛇那种萝莉风的单薄。
整个人看起来知礼而稳重，如同古代达官显贵家中受过良好礼仪教化的丫鬟。
知画目光投来，看到原来就是眼前这个如此年轻的先生拍下的《遗世》，而且还如此丰神俊逸，气宇轩昂，顿时不知怎么的心如鹿撞，脸颊露出一抹罕见的红色。
当得知画作被人以六百多亿的价格拍走，她还以为对方一定是个老态龙钟的老头子。
而牧云归如此年少多金，一表人才，着实让知画有些意外，因此说话的语气都格外温柔。
“这位先生里边请，我家主人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牧云归抬眼望向房内，并无人影。又回头看了姜小蛇一眼，却发现她一脸失望，兴致缺缺，不由好笑。
“你在这乖乖等着，我一会就出来！”
牧云归一脚踏入门槛，本以为姜小蛇会老老实实找个地方待着，可是接下来她一句话却把牧云归给整懵了。
“长这么漂亮却不让人看，要不咱把她买下来吧？”
“给你做老婆也可以啊，以后我也可以天天看了，嘿嘿！”
牧云归听到这里嘴角直抽搐，再看姜小蛇的眼神都变了。
于是一种名字里带着个百字，洁白洁白的花朵，立刻浮现在了牧云归的脑海。
知画听闻，也是明显就是一愣。
但是看到姜小蛇笑起来睫毛长长，眉眼弯弯很是好看，像个调皮搞蛋，不谙世事的小萝莉，似乎比她还小。
再看她天真烂漫的模样似乎也并没有什么恶意，于是就不怎么介意了。
但是吴厚坤却是哭笑不得，感情这个小魔头还惦记着这档子事呢？
吴厚坤本以为姜小蛇在拍卖上，问牧云归要老婆不要的话，只不过是一个迷惑众人的幌子，可是没想到这个小祖宗竟然是真有这个心思啊！
“可怕啊，真是可怕！”
她竟然真的想把人家买下来给牧云归做老婆，这都什么年代了？
吴厚坤一时间是哭笑不得，完全搞不明白姜小蛇的脑回路。
而王德州听到这话却是羞得老脸通红，要不是他一次次被姜小蛇的话给激怒，导致其麻痹大意，错失判断，他也不会硬着脖子往圈套里面钻。
他现在想想刚才自己竟然会疯狂到喊出六百亿的天价，顿时觉得脸上又开始火辣辣的疼。
他怎么都想不到，刚才的自己竟然是那样一个人，看来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跟着那帮人打交道多了，沾染了太多的凶戾之气。
若不是姜小蛇的当头棒喝与牧云归的出手相救，还让他彻底看透了那帮人的丑恶嘴脸，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以后会变成怎样一个麻木不仁，为财富利益所驱使奴役的人。
牧云归进入阁楼，房门也被顺手带上。
姜小蛇看着吴厚坤，眯眼笑道。
“拍卖进行了这么久，你们这么大个拍卖行竟然都不为客人提供茶水，我快渴死了！”
吴厚坤听到这里哪里还不知道姜小蛇的意思，一拍脑门：“哎哟，真的是我们疏忽怠慢了！”
“您等着，我现在亲自去给您沏茶！”
看着吴厚坤屁颠屁颠的消失在转角，姜小蛇终于对王德州下手了。
“大叔你还跟着我们干什么？难道我刚才坑了你，你还在心里记恨着想要报复呢？”
王德州听了此话脸色突然大变：“小姑娘您不要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哦？”
姜小蛇眼睛扑闪扑闪，里面全都是大大的问号。
王德州慌忙解释：“其实我跟着二位，只是为了道一声谢谢，若不是刚才牧先生最后出手搭救，现在的我恐怕早已经因为破产而自杀，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姜小蛇自然早就猜到了王德州的目的，刚才之所以这样问，只是为了让王德州亲口说出来。
眼看达到了目的，姜姜小蛇盯着王德州笑眯眯说道：
“既然这样，那你就投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