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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T800，有什么好看？
“不知四郎可有治理一地，安定百姓、路不拾遗？”
李世民摇摇头，“没有。”
“不知四郎可有整治一部，作则官吏、为民谋福？”
“也没有。”
“那不知四郎可有出谋划策，开疆扩土，或是振兴大唐？”
“也没有。”
“那就是一事无成？”
“对。”
“那有什么比不了的？他和我不都一样一事无成？”
看到了吧，这小子现在会是个吃瘪的主吗？
李世民笑骂道：“别这么糟践你四弟。”
李泰：“……”
“噗嗤！”
房玄龄、魏征、苏亶又又笑了。
不过，细细听来的话，还能听到侧室里有两声女子的声音，也笑了。
“牙尖嘴利。”
苏婉儿笑着撇撇嘴，大眼珠子却是定在沈念的身上。
一路跟随长孙皇后而来，一路提心吊胆，没想到刚来就看了一场好戏。
那张口就来的诗词，把太上皇的脸打得啪啪作响，都要疯了。
害得人家担心一场，真是……太棒了！
你丫的才华咋就那么高呢？
长孙皇后更是笑得要不成了，偏偏又不能发声。
好痛苦啊！
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
儿砸！娘带你媳妇儿来支持你了！
为你鼓掌！
为你叫好！
沈念撇眼就看到侧室墙内探出的两颗脑袋。
登时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
“好好好，文采确实比青雀好，但你巧言令色，无知愚蠢，欺负兄弟，这就是你不如四郎的缘由！”李渊面容狰狞恐怖地喊道。
苏婉儿悄声问长孙，“娘娘，太上皇看起来……”
“很歇斯底里是吧？”
“嗯！”
“当然了，被我儿逼到了悬崖边上，总算找到根救命的绳子，能不死命抓住吗？”
苏婉儿恍然大悟。
“看你一副如痴如醉的表情，是不是也被我儿的英明神武震到了？”
震是震到了，可有必要说得如此直接吗，皇后娘娘？
“是不是感觉嫁给我儿不亏了？”
亏不亏另说，您如此夸奖你家儿子，真的好吗，皇后娘娘？
“嘿嘿，是，是挺意外的。”
暗地里苏婉儿却是忍不住担心。
说来说去，经商之事才是真正的杀手锏啊！
混蛋，你可要顶住啊！
“无论你如何巧舌如簧，你是不是就是要经商？”
沈念点点头，“是的，企划书都做好了。”
“哈！”
李渊笑道：“那你有什么可说的？”
“什么什么可说的？经商不就经商了，那又如何了？”
哗！
此言一出，刚刚寂静的大殿顿时沸腾如浪。
“太子殿下！皇室经商，与民争利，你无耻！”
“这就是我大唐的太子？简直就是毫无廉耻的浪荡子！”
“你看他那样，一副好无所谓的模样，路边小儿都比他懂得礼义廉耻！”
……
“就这？你就这？”
李渊哈哈大笑，“就凭你这句话，你就比青雀落后了不止一星半点，文采再好又有何用？我再说一次，你和青雀比，不配！”
李泰浑身的肥肉都在颤抖。
“阿翁！阿翁！谢谢阿翁！”
“你们看你们看，越王殿下多好，太上皇仅仅一句话，他便能躬身感恩，太子呢，他会吗？”
……
房玄龄、魏征和苏亶没话说了。
说什么？
说不能经商？
那不就是反对太子？
我们是来帮衬的，可不是来添乱的！
问题是你自己别添乱啊！
你看看，说的什么鬼话！
若我们不是帮着你，也要对着你的脸上来一口。
呵……呸！
李世民忽然有点坐不住了，老脸通红。
你知不知道我在帮你说话？
你要点脸行不行？
很多事情，你可以悄悄去办啊！
哪怕被人发现了，你也不要承认啊！
“高明，莫要瞎说，经商之事不是小事，莫要胡言乱语。来，给众位爱卿赔个不是，此事便这样吧！”
给你阶梯了，小兔崽子，赶紧下吧！
今日本就是让你过关的。
打了太上皇的脸足够了！
那些蚂蚱跳不起来了！
就别搞事了！
“不行！”
李渊高呼道，想下台阶，没那么容易！
老夫今日就是来恶心你们一家子的，你若下了台阶，老夫这张脸往哪搁？
“李承乾，你若还是我大唐李氏子孙，你就老老实实让出你的太子之位来，让有德者居之！”
“这可不行！”
沈念摇摇头，老子钱还没赚到，现在让出太子位置来，还怎么赚钱，还怎么逍遥过下半生？
“你让也得让，不让还得让！”
“我就是不让！”
“你再说你不让？”
“我就是不让！”
“你让！”
“我不让！”
“你让！”
“我不让！”
……
Two thousand years later
“你……呼哧呼哧……让！”
“我……呼哧呼哧……不让！”
……
众人只觉得浑身都被蜘蛛网罩起来了，沈念和李渊还在大眼瞪小眼的互怼。
“好啦！你们有完没完！”
长孙实在憋不住了，冲出来一巴掌呼到沈念后脑勺上。
“哎呀！”
沈念好悬才没有后脚跟踢到后脑勺。
“为娘等你半天了，你有什么话倒是说明白！磨磨唧唧磨磨唧唧，你要死了！”
苏婉儿看得叹为观止。
沈念摸着后脑勺，委屈地看着长孙皇后，“阿娘，你让阿翁别废黜我的太子位，我就老老实实说出来。”
李渊虚脱地躺在皇位上，“不、不行，你必须得让。”
“您老就闭……”
长孙皇后不耐烦地道：“安静一会儿吧，您不累吗？高明即便有千般不是，也并非撞南墙不回头的人，您老跟着他胡闹个什么劲儿啊？”
“不撞南墙不回头？”
李渊肺都快气炸了，拉风似的喘气道：“就他？他是心强志坚那种人？”
长孙皇后定定地看了沈念一眼，“他不是，稍微有点困难就缩了。”
沈念：“娘！”
“所以本宫很奇怪，也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经商，才能让向来做事不靠谱的高明如此执着。”
“娘！”
“阿翁，儿郎，诸位大臣，还有四郎，大家不妨一起静下心来听听高明如何解释，有什么不妥的，大家伙一起参详参详，若是实在不行，高明便不要做了！”
“娘！”
“到时候若是他非要做，本宫答应你们，第一个砍了他的脑袋以谢天下！”
“娘！”
“如此可好？”
李世民笑眯眯地点点头。
历史上，长孙皇后被评选为后宫贤后第一人。
《旧唐书》赞曰：坤德既轨，彤管有炜。韦、武丧邦，毒侔蛇虺。阴教斯僻，嫔风浸毁。贤哉长孙，母仪何伟。
朝臣中得了她温和以待的人不计其数。
即便承乾殿内大多都是李渊和长孙无忌一边的朝臣，但其中得了长孙好处的照样有不少。
长孙发话，方才暴躁的气氛顿时变得稳当许多。
“那就说！”
李渊确实没多少力气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家陪着大孙子吵了大半天，没死已经是奇迹了。
李泰更是不敢多嘴。
说就说呗，反正皇室经商与民争利乃是事实。
即便说得天花乱坠又能如何？
太子之位，本王今日势在必得！
“长孙宽、杜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