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伦布“错误”地发现了美洲这片远离人类文明的处女地。这一辉煌的“错误”却开始了一个今日威临世界之国的历史。为了坚持信仰,一批一批的新教教徒来到了美洲,拓展生存空间。为了逃避死亡和饥饿的恶魔,贫苦的农民、手工业者也迁向美洲。英国的圈地运动,迫使广大农民失去土地,流离失所,很多人也加入到了移民行列。殖民者和探险家希望到这片陌生的土地上淘金。于是,形成了前后长达几百年时间的波澜壮阔的北美移民潮,成为美国的“史前时代”。
欧洲漫漫的中世纪历史,其实贯穿了一部宗教发展史。宗教在各个领域渗透之深,影响之大,是令人叹为观止的。到了封建社会末期,宗教的势力依然很强大。然而,欧洲的封建主们已开始对教会有所不满了,因为教会过重的对人民的压榨无意中断掉了自己的许多财源,他们对教会的巨额财富更是垂涎,谋求有一天据为己有。
另一场改革也在瑞士展开,领袖人物是霍尔瑞登·茨文门。由于当时瑞士的资产阶级在政治上比德意志的资产阶级成熟,这场改革以暴风雨之势展开了。茨文门死后,改革由法国的加尔文唱主角,所以新的教派被称为加尔文教派。它以反对天主教为宗旨,主张教徒在基督教范围内实行自治,广泛自由集会,充分发扬个人主义精神。鼓吹中产阶级经营商业,从事海外贸易,宣扬中产阶级的重利剥削是合理的行为。他的这些主张,符合了资产阶级中的激进派的利益,因而,瑞士、荷兰、英国的资产阶级激进派,以加尔文教作为战斗的旗帜,在国家内部进行了政治起义。
然而,中世纪的封建贵族是绝不会自动退出历史舞台的,他们必定利用自己所有的力量,进行竭尽全力的挣扎。因此,新型的资产阶级利用宗教形式反对封建贵族的斗争显得异常激烈,达到了残酷以至残忍的程度。各国的加尔文派教徒到处遭到排斥和迫害,他们纷纷逃亡到美洲去,建设新的国家。
新教徒中去北美洲最多的,是代表英国新兴资产阶级的清教徒。清教运动,是英国的资产阶级、新贵族、城市小资产阶级和农民以宗教形式反对封建专制的斗争。然而荷兰为老牌的资本主义国家,英国移民欲在这里保持自己的语言和习惯是很难的,强烈的民族自尊心促使他们寻求属于自己的世界,北美洲成为最好的避难所,于是大批大批的移民奔向这里。
常年的商业战争,日益加剧的经济盘剥,残酷的政治压迫,迫使大批非宗教移民也来到了美洲。
英格兰人是迁入北美殖民地的举足轻重的力量。15世纪下半叶,由于毛织业的兴隆,羊毛大量需求。价格上涨,养羊业成为最赚钱的行业。但牧野的狭小却阻碍了地主扩大养羊规模。掌握着统治权的地主和资本家利用其独有的力量迫使农民从土地上迁走,把土地“开发”为牧野,发展利润巨大的养羊业。有少量土地的农民,由于粮食价格猛跌,佃租的上涨,也处于破产的地步,甚至处于死亡的边缘。城市无产者也日益穷困。于是,贫困破产的农民和工人,也只有把北美作为自己的出路了。
此外,英国还将罪犯遣至美洲。殖民地时期,5万名罪犯加入了移民大军。
不久,德意志也掀起了巨大的移民潮。17世纪上半叶的30年战争的灾难性后果是任何一个国家承受不起的。然而,统治阶级依然极奢穷欲,这一切反而更来源于境况愈下的农民。大部分农民便选择了北美殖民地作为不得以的避难所。
法兰西的农民也有类似的遭遇。贫困、饥饿、战争、死亡,重重威胁下,人民大批涌往海外,北美殖民地又接受了许多寻求幸福的人民。
17世纪,爱尔兰人民为英国统治、奴役、镇压,因此,提供了大队北美移民后备军。
瑞士人也涌入了北美洲,他们的背井离乡,往往是单纯的经济原因。
勤劳的人们来到了北美洲,然而,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什么呢?荒凉、落后、贫困、野蛮……正如一位历史学家讲过的:“他们摆脱了人为的灾难,却遭到了自然的灾难,这种灾难往往是惊人的。”
看吧,城堡修起来了,道路开出来了,地里长出了庄稼,作坊里开始生产出产品……移民的血汗推动着北美的经济从无到有地发展出来;他们勇猛地同大自然作斗争,征服了自然,创建了北美殖民地的物质生活,创造了内容丰富的文化,移民们自己这样讲:“我们是被迫而来的,但我们决非空手而来,我们带来了丰富的财产。”
欧洲贫困破产的劳动人民形成了向北美移居的大军。北美洲在当时不仅供应了欧洲工业发达国家的原料,而且成为欧洲工业品的巨大市场,北美殖民地成为欧洲资本主义经济发展的有力支柱之一。
荒凉大陆——北美十三殖民地——美利坚合众国,自古以来,没有一个国家如此迅速、如此彻底地在一片空白上建立起来。当人们看到它今天富强的同时,也不得不对美国“史前”的移民仰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