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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该怎么做?

但是楼上的情况截然不同。例如,一天,国王吃完早餐走进了自己的会计室,开始数钱。这个工作让他闷闷不乐。

“想想看,”他自言自语道,“每一块黄金都有四分之一盎司重,但是我那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公主,却没有重量!”

他开始憎恨自己的黄金,它们静静地躺在那里,似乎每张金灿灿的脸上都带着自鸣得意的笑。

皇后正在客厅里吃着面包和蜂蜜。但是吃到第二口时,她突然哭了起来,无法下咽。

国王听到了她的哭声。他很高兴有人可以和自己争吵,特别是他的王后,于是国王把黄金塞进钱箱,把王冠拍在头上,冲进了客厅里。

“发生了什么事?”他大声说,“你为什么哭,皇后?”

“我吃不下。”皇后悲伤地看着蜂蜜罐。

“大惊小怪!”国王反驳道,“你已经吃过早饭了,吃了两个火鸡蛋,还有三条小银鱼。”

“不是这回事!”皇后哭着说,“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出了什么事?她既没有飞上烟囱,也没有掉进水井,听听她的笑声吧。”

可国王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尽力掩饰,假装那是一声咳嗽,然后说:

“不管她是不是我们的孩子,放松心情是件好事,我敢肯定。”

“但是头脑空空是件坏事。”皇后回答,带着预言的灵魂遥望未来。

“行动轻巧是件好事。”国王说。

“行为轻佻是件坏事。”皇后回答。

“步伐轻快是件好事。”国王说。

“但是——”皇后刚开口,国王就打断了她的话。

“事实上,”他说,语气就像是一场辩论的总结陈词,而他只有想象中的对手,因此,他获得了胜利,“事实上,身体轻盈是件好事。”

“但是头脑轻浮是件坏事。”皇后开始生气了。

最后这个回答让国王陷入了窘境,他转身,再次回到了会计室。但走到半路时,皇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发色浅浅也是件坏事!”她喊道。她精神焕发,决定多说几句。

国王和皇后的头发都像夜晚一样漆黑,但是小公主的头发却是金色。然而,让国王停住脚步的不是对于头发的反应,而是皇后话里的双重用法。国王憎恶所有的俏皮话,尤其是双关语。除此之外,他不知道皇后说的到底是发色浅浅还是后嗣轻轻。为什么她被激怒的时候,不把话说清楚呢?

他转回身,走到皇后身边。皇后看起来还是很生气,因为她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或者说,她知道国王是这么认为的。

“我亲爱的皇后,”他说,“在已婚人士之间,任何形式的欺骗都是让人不快的,更不用说在国王和皇后之间了。而最让人讨厌的表里不一的说话方式就是双关语了。”

“好吧!”皇后说,“我从不开玩笑,但我实在受不了了。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幸的女人!”

她看起来太悲伤了,国王把她揽入怀中,两人坐下商讨起来。

“你能忍受这件事吗?”国王问。

“我不能。”皇后回答。

“好吧,那该怎么做?”国王说。

“我不知道,”皇后说,“或许你可以去道个歉?”

“我猜你是说,给我的姐姐道歉?”国王问。

“没错。”皇后回答。

“好,我不介意。”国王说。

于是第二天,国王去了麦克奥蒂公主家,真诚地向她道了歉,恳求她解除魔咒。但是公主严肃地声称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然而她的眼睛冒出了粉光,这代表着她十分开心。她建议国王和皇后要有耐心,一切都会慢慢变好。国王闷闷不乐地回到家中,皇后试着安慰他。

“我们可以等她长大。那时她会意识到发生什么事,至少可以知道自己的感受,能向我们解释一下。”

“但要是她结婚了该怎么办?”国王惊叫道,这个念头让他惊慌失措。

“那又怎么样?”皇后回答。“想想看!如果她有了孩子!一百年后,天上飘着的全是孩子,就像秋天里的蛛丝。”

“这就不关我们的事了,”皇后说,“那时他们会学会照顾自己的。”

一声叹息是国王唯一的回答。

他本想询问那些御医,又怕他们会拿小公主做实验。 kgyLQNsIwDNIKvMISvwRrSZy8yBuy3ULPf1NcFEPzGj4a7oRF9LXZbC1WZmeFc3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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