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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琼的惊喜

汤姆·柯蒂斯舅舅第二天就返回了匹兹堡,让琼、比肯和鲍勃叔叔一起住到十月。现在是四月,在公共花园里,树木开始长出娇嫩的叶子,一些蹦蹦跳跳的灰色松鼠占领了这里,这些松鼠十分温顺,它们会在人的掌心里吃食。每天早上,琼和鲍勃叔叔一起去上班时,常常会停下来喂这些饥饿的小家伙,也会喂在人行道边聚集的一群鸽子。当然,在一家人散步时,比肯不得不被留在家里,因为它太喜欢追逐它所看到的东西了。下午是它娱乐的时间。然后,当琼穿着旱冰鞋在查尔斯河沿岸宽阔的柏油路上滑行时,比肯会跑来跑去,躲避溜冰者,和孩子们玩耍,还差点儿绊倒在明亮阳光下推着小车前行的保姆们。

日子过得真快!

比肯山的房子已经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家,鲍勃叔叔每时每刻都享受着和琼住在一起的时光。

“鲍勃叔叔,您知道吗,如果您喜欢洋娃娃,能系发带,那您就太完美了。”琼开玩笑地说。

鲍勃叔叔伤心地摇了摇头。

他说:“世界上有这么多有趣的真人,因此我对木屑做成的娃娃从来都不感兴趣。至于发带,也许我能及时学会系丝带,尽管我怀疑我是否能像汉娜那样系一个活泼的蝴蝶结。我喜欢这份特殊待遇,但我一点儿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做到。”

琼笑了。

她和她的叔叔一起开了很多玩笑。

“他比汤姆舅舅更会开玩笑。”琼向汉娜吐露道。

事实上,鲍勃叔叔太爱开玩笑了,以至于你很难分辨他什么时候是认真的。有一天,他走进琼所在的书房,把沙发上的洋娃娃都扫到角落里,笑着问琼想不想去欧洲,而她对他置之不理。

“我看你好像不是一个热情洋溢的、懂得感恩的女孩子。”最后,他拨弄着她面颊上低垂的一绺头发说。“我在邀请你和我一起环游世界,而你只会说:‘我会考虑一下的!’有这样感恩的吗?”

“如果你真的想带我走,我也许会更感激你一些。”琼一边回答,一边把她给洋娃娃穿好的裙子系上,抱在手臂里,享受着自己做出的成果。

“但我是完全认真的,我年轻的朋友,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我恳求你去意大利,因为我必须到那儿去,并且不想把你留在家里。”

“去意大利?去真正的意大利,鲍勃叔叔?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亲爱的孩子。看着我,我就像只猫头鹰一样严肃。啊,现在你开始认真听了。我不应该带上这样一位忘恩负义的女士。你说呢?你愿意去吗?”

“愿意!我非常愿意!我还没去海上旅行过呢。”

“也许经过这次旅行,你就再也不想乘船出海了。”鲍勃叔叔笑着说:“然而,事实是我们仍然要去。我负责装饰郊区的一所非常漂亮的房子,我要去佛罗伦萨订购一些大理石楼梯和壁炉。那是我的借口。顺便提一句,我们可以在那里进行一次愉快的旅行,除了意大利,我们还可以参观许多地方。”

“我们能去威尼斯吗?”琼突然喊道。“威尼斯在意大利,不是吗?我最想看看威尼斯的水上街道和贡多拉船。”

“是的,亲爱的,你一定会看到威尼斯的,还能随心所欲地乘坐贡多拉船。”

“棒极了!”琼一边喊道,一边拍了拍手。“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我们马上就去吧。”她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转身跑向门口。

“慢一点,慢一点!”鲍勃叔叔抗议道。“快回到我这儿来,你这个风一样的小家伙。在我们启航去意大利之前,还有许多事情必须定下来。首先是汉娜,我们该怎么安排她呢?”

“噢,汉娜必须跟我们一起走,”琼回答。“她必须去。您能想象我们抛下善良的老汉娜去欧洲吗?她对我们那么好。此外,她每天早上都要给我梳头发、修补衣服。如果汉娜不去,我会在欧洲之行的途中崩溃的。”

“好吧,就这么定了。汉娜一起去。我可不想护送一位随时可能崩溃的年轻女士,让她在从意大利到苏格兰的路上乱扔东西。现在,我们要谈一谈关于女侍者埃丝特的事。她想去西部看望她的哥哥,这正是个机会。她会回来的,就好像我们把一根长长的绳子系在她身上,再放她走。然后,我们来谈谈比肯。”

“比肯当然会和我们一起去,”琼急忙回答。“您可以肯定,我永远不会把比肯留在家里,我宁愿自己不去。”

“但是,小姑娘,我们不能很好地——”

“喂,鲍勃叔叔!您不是想说你要留下比肯吧!如果您这么做,那我就不走了。就是这样。我永远也不会,永远也不会和比肯分开——永远也不会!”

“听着,亲爱的。比肯不会喜欢这场旅行的。我们不能给它弄到它习惯吃的食物,人们也不会让它跟着我们参观画展。而且我怀疑它对贡多拉船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是的,我敢肯定,它绝对不会喜欢贡多拉船,”琼笑着承认,“因为我和汉娜带它坐过公共花园的天鹅船,它讨厌那些船,并且一直在叫,不停地咆哮,在我的怀里扭动,还差点儿带着我一起翻下船。”

“就是这样!这正是他在船上的感受。现在,我的计划是这样。我们会把它送到匹兹堡,让汤姆舅舅照顾它,直到你回来为止。等你十月份前往那里的时候,你的狗狗会在它的另一个家安顿下来,等着你。事实上,”鲍勃叔叔有点儿害羞地承认,“我给汤姆舅舅写了信,问他愿不愿意给家里添一只小狗。他回答说:

“‘欧洲计划很不错。把比肯送过来吧。对琼来说,这是最好的安排。’”

“亲爱的汤姆舅舅!他真的很好,不是吗?”

“是的,他是。我想他也会这样决定的,但等他发现他所有的沙发垫都被撕破了,他的鞋子也被咬坏了……”鲍勃叔叔咯咯笑着说。“轮到他吃点苦头了。”

安顿好比肯以后,欧洲计划的剩余部分似乎不难安排了。可以肯定的是,汉娜起初断然拒绝离开这座金碧辉煌的房子,也不愿过看不到《波士顿晚报》的日子。然而,经过多次劝说,她终于同意为了共同的利益而忍受这些不足,并为琼和她自己买了所需的衣服。此外,她还买了法语、德语和意大利语的词典,因为正如她解释的那样:“我们可能会迷路,或与你的鲍勃叔叔分开行动,而你永远也无法知道在那些穷人不会说英语的异教徒国家里会发生什么事。那些男人和女人怎么能生活在说着可怕的语言、使用奇怪钱币的地方呢?他们可以来波士顿——”

“说得没错,汉娜。”鲍勃叔叔开玩笑地劝她继续说。

“还有奇怪的天气!哎,前几天我读到,意大利一年四季都是夏天。太不可思议了!那里从来没有下过雪——想想看!总是穿着一种衣服,从来不穿冬天的法兰绒衣服,真是一种懒惰又散漫的做法。如果我不通过清洁、保存、取出和收回毛皮大衣来了解季节变化,我就会过糊涂的。我只知道那些意大利人生活没有规律。总是在过夏天,他们怎么会有规律呢?”

她轻蔑地哼了一声。

事实上,汉娜在那艘载着他们去那不勒斯的大船停靠在维苏威火山的阴影下之前,哼了很多次。她把那些特等舱叫做小笼间,把铺位叫做架子。

“鲍勃先生,当我上床睡觉时,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张放在亚麻布壁橱里的床单。”

鲍勃叔叔和琼都笑了。汉娜给他们带来了很多乐趣。

“至于那些每小时敲一次但总是报不对时间的钟——我没有什么可说的,”她继续道。“如果船长更喜欢用两声钟响表示九点,那就这样吧。他管理着这艘船,他负责瞭望,尽管我要说,这对我们其他人来说很难适应。他解释说,这跟手表有关——我不知道和谁的手表有关,我想是他自己的。显然,他有一些奇怪的报时方法,他在远离陆地的海洋中时,可以自由地提出一些理论。琼,值得高兴的是,你学会了正确的报时方法,而且你和那些习惯使用正确报时法的人生活在一起,那些人不会发明一种只有自己明白,别人都不明白的报时系统。”

汉娜就这样用比肯山的标准去衡量每一种新的规则。如果它符合波士顿的做法,那就完全正确,但如果它稍有变化,就会被谴责为“荒谬”。

对琼来说,恰恰相反,这次航行为她带来了无止境的快乐。她证明了自己是一名优秀的水手,她从不厌倦在甲板上玩沙狐球,或在清新的微风中与鲍勃叔叔来回踱步。当她终于到达直布罗陀的时候,她真的看到了西班牙、非洲和意大利的海岸,她越来越感到惊奇,直到她说她不得不掐自己一下,以确定她还活着,而不是在做梦。这是一段充满奇迹的旅程。

“我感觉我就像和爱丽丝一起掉进了兔子洞里似的。”她叫道,一边抓着鲍勃叔叔的胳膊,一边向那不勒斯走去。

鲍勃叔叔急于到达佛罗伦萨,游客们在那不勒斯逗留的时间不长,只够参观这个有着无数奇怪海洋生物的著名水族馆,并一睹博物馆的风采。鲍勃叔叔告诉她,一百多年前,人们在庞贝的一座坟墓里发现了那个著名的那不勒斯花瓶。

“它可能是在公元七十年由技艺高超的希腊工匠制作的。想想看,几千年前就有艺术家们知道如何制造出如此美丽的东西,这是多么美妙的事啊。仔细看,琼,因为它是世界艺术珍宝之一。”

琼看了看。

这个花瓶差不多有一英尺高,是深蓝色的玻璃做的,上面用白色绘着精致的希腊式装饰图案。

“它最初是由一层白色不透明玻璃完全覆盖在蓝色上制成的。”鲍勃叔叔解释说:“然后,艺术家小心翼翼地用锋利的工具裁下了这幅美丽的关于收割者的图画。注意,手柄上图案是如何重复的。遗憾的是,花瓶的底座不见了;它很可能是黄金制成的,无疑是在某时被偷走了。现在英国制造了一种叫做伟吉伍德的陶器,它的外观与之大同小异,当然,它远没有那么完美。”

“我很高兴我没有把这东西当作泥土。”汉娜认真地观察着。

“嗯,最好是这样,汉娜,”鲍勃叔叔反驳道,“因为这个花瓶价值数千美元。世界上有几个非常有名的玻璃花瓶——这是一个;另一个是奥尔德约壶,它也来自庞贝城,现在在大英博物馆;还有一个是波特兰花瓶。人们公认波特兰花瓶的设计比这个更好。我们会看到它的,等我们到达伦敦,我就会告诉你它的历史。”

他们当然会看到的!

琼的脑袋里乱七八糟地塞满了童话幻想——皇冠珠宝、宫殿、贡多拉船、著名图画,以及令人难以想象的美丽景色。伦敦塔与拿破仑墓的景象融为一体,圣母院和梵蒂冈的图像碎片在她的脑海里进进出出。一切都是那么的古老!

“起初,当有人告诉我这些东西是几百年前建造、挖掘或制造出来的时候,我总是张着嘴呆呆地站在那里。”琼笑着说,“但是现在我发现我变得越来越挑剔,除非一件东西有几千年的历史,否则它似乎不值得一看。啊!人们要是去了美国,一定会觉得我们美国太年轻了!汉娜,就连邦克山和州议会大厦也非常现代化。”她开玩笑地补充道。

“琼,如果这次欧洲之行会让你对你的祖国嗤之以鼻的话,那你最好转过身去,直接回家。”汉娜严厉地回答。

“好了,好了,亲爱的老人家!别担心。我爱我的祖国,但此时你应该知道,我总是忍不住想看到你生气的样子。但即使是你这样固执的人,也必须承认,在我们生活在海洋的另一边之前,世界上似乎已经发生了许多事情。”

“大部分事情都没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汉娜很有尊严地说,“而且它们还在大海的这一边。”

鲍勃叔叔的生意从那不勒斯转到罗马,然后又转到佛罗伦萨。在他忙着做生意的时候,汉娜和琼被托给了一位导游,导游带着她们看了太多的图画和教堂,以至于汉娜恳求,只要她还活着,就再也不要看任何一幅杰作或教堂尖顶了。

“上帝保佑您,鲍勃先生,如果您把西斯廷圣母像靠在我房间的桌子上,我决不会转过头来看它。至于教堂——我不接受威斯敏斯特教堂纪念品。告诉他们不要把它强行送给我,即使我能带着它免税通过海关,我也不会接受的。此刻我最想要的是东风和烤豆子。”

但是当他们到达威尼斯,看到第一艘贡多拉船时,连汉娜也不得不承认,它比波士顿的天鹅船好看多了。旅客们在深夜到达,经过车站后,从一个宽阔的站台上出来,那里没有计程车和汽车,无数的贡多拉船在闪烁的灯光下漂浮着。

“噢!”琼低声感叹道。

这真是一幅美丽的景象。在他们面前,一段倒映着满月的水漫进了无数条水道,水道两旁都是漆黑的石头或砖砌成的小屋。船夫们在这些昏暗的水道里进进出出,拐弯的时候,他们会用意大利语高声发出警告。

鲍勃叔叔立刻叫来一名船夫,很快,一行人就被一个皮肤黝黑的健壮的威尼斯人所吸引了。汉娜低声宣称,他看上去活脱脱就是一个强盗。谁也没能说服她把手从行李上拿开,她一直坐在船上,用尽力气抓着行李,直到到达旅馆。另一方面,琼被新奇的场面所吸引,感到无比激动,根本不知道也不关心船夫长的什么样。她唯一担心的是,在她上床睡觉的时候,美丽的水上街道可能会永远消失。鲍勃叔叔拼命恳求她睡觉,最后她终于闭上了眼睛。第二天一早她睁开眼时,脑海里出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飞奔到窗口,看看河道是否还在那儿。

是的,她不是在做梦!

她看到了移动的贡多拉船,狭窄的水上街道,还有位于波光粼粼的大运河对面的安康圣母教堂的美丽穹顶。

琼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高兴的喊叫,急忙穿上衣服。

“鲍勃叔叔,”她在早餐时宣布,“我一吃完巧克力和面包卷,就要坐贡多拉船出去。我觉得我很乐意到处看看。我想在外面呆到中午,可以吗?”

“好吧,让我再想一想,小女孩。”鲍勃叔叔回答。“恐怕早餐后我必须直接赶到银行去,因此我不能马上出发,不过我可以晚点儿带你去。”当他看到琼露出失望的表情,就补充道:“如果你愿意,你和汉娜可以早点儿出门,十一点回来接我,你觉得怎么样?”

“要是你能和我们一起去就好了。我们怎么知道如何找船夫,或者告诉他该带我们去哪里呢?我肯定不行,汉娜的意大利语也不是很好,”琼带着淘气的微笑说道,“尽管我想她可以用上她的字典。”

“在我去银行之前,我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鲍勃叔叔回答说:“现在我得走了。贡多拉船大概九点半到。”

“越早越好。”琼喊道。

时间一到,贡多拉船就漂到了大运河旅馆的台阶旁,琼和汉娜正在那里等待。这是一艘美得异乎寻常的小船,它有猩红色的帘子和一个雕刻成女人头颅形状的镀金船头。

琼急切地向前跳去,热切地望着那个神奇的幻影。突然,她的脚踩到了潮水留在大理石台阶上的淤泥,要不是有个镇定的小男孩一跃而起抓住了她,她就会掉进水里了。

又过了一会儿,吓得脸色发白的汉娜把女孩抱在怀里。

“噢,我亲爱的孩子!”她哭叫道。“我的宝贝羔羊!谢天谢地,你安全了。想想吧,你可能还没来得及看到威尼斯就被淹死了!但是现在你很安全了,亲爱的。别害怕。”她转过身对男孩说,“年轻人,你做了一件非常好的事。你叫什么名字?噢!他听不懂我说的话,我这样问是多么愚蠢啊。我忘了,在这个古怪的、乱七八糟的城镇里,没有人能听懂我们的话——这里的街道本来应该是陆地。”

然而,使她大吃一惊的是,男孩用英语回答了她,虽然他说得不太好,但却完全可以让人理解。

“我叫朱西佩·西科尼。”

“再说一遍,”汉娜问。“说慢点儿。”

“朱西佩·西科尼。”

“朱西佩,”汉娜重复道,“朱西佩·西科尼,没错!朱西佩·西科尼,这一次我念得好多了,朱西佩·西科尼,我记住了!好吧,朱西佩·西科尼少爷,你能让这位女士免于掉进运河,真是太好了,如果我可以这么说的话,这条河可能没有那么干净。我们非常感谢你,请收下这些钱,作为对你出手相救的报答。”

男孩摇了摇头。

“我从水里救出小姐不是为了钱。”他骄傲地说:“我很高兴这样做,我不要钱。”

“嗯,我非常感谢你。”琼胆怯地说。

他把汉娜和女孩扶上等待着的贡多拉,然后站在台阶上,用棕色的手遮在眼睛的上方。船夫向桨走去。

“也许你可以告诉我们,如果我们想再见到你,应该去哪里找你呢?”汉娜喊道,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

“当然,我在穆拉诺岛。”他指着泻湖对面的一座遥远的岛屿说。

“穆拉诺。”

“是的,我在那里工作。玻璃工厂的人都认识我。”

他挥了挥手,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我真想知道他是谁,”琼思索道,她现在已经完全从恐惧中恢复过来了,回忆起这件事时,她可以微笑了。“真奇怪,他听得懂英语!”

“我不觉得奇怪,”汉娜回答。“英语是唯一一种合乎情理的语言,也许这个男孩意识到了这一点。我认为它很好地说明了他的辨别能力。”

“不管怎么说,他是个不收钱的绅士,可是他看上去很穷。”女孩想。

“谢天谢地,虽然贫穷,但一个人还是可以成为绅士。”汉娜说。“你叔叔可能会坚持找到他,对他表示感谢。琼,我看不出你是怎么滑倒的。船夫没有抓住你吗?”灾难的每一个细节都要被重述一边,这已经是第十次了。

玻璃工厂的人都认识我

“好吧,我只能说,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就不敢出现在你鲍勃叔叔面前了。再想想你的汤姆舅舅——他也会有话说的!他们都会责怪我,即使这不是我的错。”汉娜叹了口气。

“当然不是你的错。是我太粗心大意了,只顾往前走,却不看脚下的路,你怎么会受到责备呢?我总是这样,汉娜,你知道的,我总是急匆匆地要去享受我喜欢的东西,一刻也不能多等。这对我来说是个很好的教训。我只希望盐水不会泡坏我的新皮鞋。来!让我们谈谈更愉快的事情吧。外面的景色是不是特别美?回头看看河岸,看看圣马可教堂和钟楼有多么引人注目。我认得它们,因为我在地理书里看到过它们的照片。噢,我真高兴我们来到了这儿!我相信我们在威尼斯一定会过得很愉快,即使我一开始就差点溺死在运河里。”

汉娜严肃地回答说:“现在拿这件事打趣是很好笑,但是它发生的时候可一点儿也不好笑——一点儿都不好笑!” hmfq7/zUOq8pCQrvxe7H33PRmmZqW+9vKmdaEzYz0KqLuEseSrmfkP6tWxiO5b7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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