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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最靠里的包厢，是佳肴居专门用来谈事情的地方。
春夏随着姚掌柜而入，找了个位置便坐了下来。
姚掌柜吩咐伙计奉茶，她迅速拿起一盏便喝了起来。
忙活了一溜够，她的嗓子都快冒烟了。
姚掌柜打发了伙计，随之将视线投注在眼前的女子身上，眸色深沉。
“卫娘子，你可真敢喝，你就不怕我下毒吗？”
他咬牙说道，想起刚刚的种种，火气就往脑门上蹿。
他今天一定是没看黄历，才会让这个女子钻了空子。
姚大风就没栽过这么的大跟头！
“下毒好啊，反正我已经和王老夫人说完了，有人小肚鸡肠定是要暗算我，到时候我出事了，直接找他就行。”
春夏面不改色心不跳，拿起茶壶又给自己倒了一盏，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真是渴死她了！
“好好！算你狠，我斗不过你！连最难伺候的王家老夫人你都给摆平了，佳肴居上上下下都要好生感谢你啊。”
姚掌柜酸声酸气，言语里都是讽刺：
“只是未来的路还长着，什么事情都有两面性，你可要好自为之啊。”
“姚掌柜，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佳肴居的东家是王县令吧。”
春夏终于喝痛快了。她推开杯盏，随之说道，但是话语的信息量却是大的惊人。
“噗！”
姚掌柜刚喝一口茶，一下子就被呛到了，咳嗽个不停。
春夏看到他的反应，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看法，嘴角的笑容缓缓而起。
她已经看过佳肴居的菜式成色。
说实话，真心不算惊艳，只能说中规中矩。
而这样一个酒楼，却可以在方圆几十里都傲然挺立，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身后有个大人物顶着。
再联想一下姚掌柜对王老夫人的狗腿子态度，以及王老夫人最后和她说的话。
一切也就明明白白。
“你到底是谁？究竟有何目的？”
姚掌柜眼里充满了警惕之色，声音也跟着紧绷起来。
说起来，这女子的举手投足可不像个村妇。
倒像个世家小姐。
一个小姐打扮成农妇的模样来佳肴居，而且成功地砸了场子，该不会……
姚掌柜的脑海里闪现出很多可能，冷汗也跟着掉落了下来。
“姚掌柜多虑了，我就是个村妇。至于目的如何，当然是为钱。”
春夏知道他想歪了，出言干预。
“你想和我谈的，无非就是炙羊肉的配方。我可以卖给你，另外那个小菜的做法我也可以出售。”
春夏说完，再次看到姚掌柜如同吞了苍蝇一般的表情，笑出声来。
屡屡被人猜中心中所想，可是件郁闷的事情。
尤其像姚掌柜这样本事不大自我感觉挺好的，更是郁闷到极致。
“好，既然你这么痛快，那我就不卖关子了，一百两银子，两个菜的配方。”
姚掌柜觉得这女子就是他的克星，还是趁早和她了结越好，所以直奔主题，不再拖泥带水。
“姚掌柜，刚刚王老夫人一顿饭钱就给了我一百两，你现在要买我的两个配方，却只给我一百两，你觉得合适吗？”
“那你想要多少？你开个价！”
姚掌柜的声量在不自觉间升高，太阳穴突突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