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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依旧。
不断延续。
萧晨已经逐渐习惯了无脸男的攻击，在连续躲闪的同时，也能做到还击。
“嗯……”突然，无脸男停止了攻击，随手将巨刀插在了地面之上。
“怎么？不继续了？”萧晨有些意外。
同时他也暗暗欣喜，这传说中的聚气境十层果然非同凡响，甚至能与凝形境的存在抗衡。
“你真的以为，自己能与我抗衡了不成？”
仿佛是能够看透萧晨的内心，无脸男阴森的问道。
“嗖！”话音未落，无脸男直接抬手朝着萧晨一抓！
“咯嘣！”
鲜血喷溅。
真元化为的大手，直接将萧晨捏得粉碎！
过了许久，蠕动的碎肉和鲜血才重新汇聚，慢慢凝聚成了萧晨的模样。
整个恢复的过程极长，痛楚更是无法形容。
“明白了么，哪怕你突破到了传说中的境界，但聚气境就是聚气境，在凝形境面前，依旧宛若蝼蚁一般！”无脸男轻蔑的道：“赶紧突破到凝形境，我可以将修为压制到与你同阶一战！”
“突破？不急……”萧晨擦了下嘴角的血迹，摆出了战斗姿势：“再来！”
“哼！”无脸男冷哼一声，再度对萧晨出手……
随着萧晨一次次濒死恢复，他身上所携带的大量灵石也在疯狂消耗着。
那些灵石内的力量，也源源不断的进入他的体内，使得他的经脉不断壮大，丹田对真元的吞吐能力成倍的增加。
“嗯？”就再他又一次恢复过来的时候，突然间通体一颤。
紧跟着，真元呈螺旋状，在他的体内喷涌而出。
“这……这是……”无脸男并没有再次出手，而是向后退了一步。
“不可能，难道说……”就连冥尊也感觉到无比的震撼。
“看那，那小子的力量又产生变化了！”古坟战场深处，更多的黑影显现而出，遥遥地看向萧晨。
“有意思，这小子竟然能踏足那传说中的层次！”
“哼哼，这回冥尊可算是捡到宝了！”
……
不知过了多久，萧晨身体周围盘旋的真元越来越多，已经形成了雾气，在不断的旋转着。
“轰轰轰！”
天空中，猩红的云层之上，再度浮现出一个巨大的黑色窟窿，其中有一只硕大的眼睛缓缓睁开，那布满血丝的眼球，死死地盯着萧晨，似是要将其抹杀！
“又是异象！”冥尊冷哼一声，紧跟着从红漆棺材中迸发出一道黑芒，狠狠刺入那眼球之内。
“嘭！”眼球炸裂，异象消失。
同时，萧晨的身躯开始发生了诡异的扭曲，同时力量再度开始疯狂攀升起来。
“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一连串的呐喊声，他体内的真元终于稳定下来。
“我达到了，我达到了！”
他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双手，那股无法形容的力量感疯狂涌出，给予了他一种无论怎样的强敌，都可以将其灭杀的错觉。
聚气境第十一层！
“不对，力量还没有到达临界点，难道说……还可以继续？”
紧跟着，萧晨有了奇怪的感受。
“聚气境……便可拥有这等力量？”无脸男很是好奇，同时身上的气息也骤然下降。
顷刻间，他便将自己的修为压制到了凝形境一层。
“小子，来试试！”他朝着萧晨招了招手。
“好！”萧晨舔了下嘴唇，脚下一错，刹那间冲了出去。
紧跟着一拳，似乎能将空间一并撕裂，夹杂着呼啸的破空声，狠狠砸向了无脸男。
无脸男伸手抵挡。
“嘭！”强大的力道，竟将其整个手掌轰得粉碎，并且裂纹一路向上蔓延，导致其整条手臂都化为了齑粉！
“蹬蹬！”无脸男向后暴退了几步，歪着头，似是在看着自己消失的手臂若有所思。
“好强！”萧晨也惊呼了起来。
虽然他能够感受到对方特意将修为压制了，但再怎么说也是凝形境的高手，被自己一拳就给打废了？
“果然不同了……”从古坟战场的四周，无数阴气涌来，重新凝聚出一条手臂，无脸男这才缓缓点头。
同时，他的修为又释放了一层，到达了凝形境二层。
可结果不尽相同。
又是一击，无脸男的胸口出现了对穿的窟窿。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无脸男的修为释放到了凝形境五层后，两人才堪堪平手。
“第六层！”
随着无脸男再度释放一层，萧晨便开始连连败退起来。
“噗！”一股鲜血喷出，萧晨捂着胸口跪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着。
“我知道了，现在你的实力，可以与凝形境五层媲美，但就你这样的聚气境修为而言，已是相当恐怖！”无脸男说着，再度提起巨刀，指着萧晨道：“来吧，突破到凝形境，让我看看能否真正成为我的敌手！”
“不，再继续压制我，我还想尝试一下！”萧晨摇了摇头请求道。
“你要作什么，十一阶，已然是传说中的境界了，再那之上，不可能再有其他，如果你再继续压制实力，迟迟不突破的话，会受到真元的反噬，导致爆体而亡！”无脸男提醒道。
“没事，我再尝试一下，如果真有危险，我就及时突破！”萧晨深吸了口气。
“哼，自讨苦吃！”无脸男冷哼一声，修为瞬间恢复正常，同时一刀狠狠的斩下。
萧晨再度进入了濒死和恢复的无边痛楚循环之中。
看着萧晨一次次倒下，红漆棺椁中的冥尊，如陷入了沉思之中一般。
良久，其才缓缓自语：“并非，在十一层之上，便到了极限……”
“据传闻，远古天道，有黄金十二道守护，为数之极致，所以……或许，在十一层之上，还真的会存在……”
“第十二阶！”
“轰！”
紧跟着，天空中异象再生。
这一回，比起之前的两次更为猛烈。
一道道裂纹，在苍穹之上浮现，如同整个天脊都要崩碎坍塌。
而一只巨手，撕裂了天际，狠狠朝着萧晨抓来。
其包裹的力量，使得所及之处的空间尽数碎裂！
连同着整个古坟战场，发生了地震般的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