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杨哥“假意的”地晃悠过草丛附近,还另外虚张着定睛看向过一处,结果自然是无所获的了。
过会儿,他才转回头走向女人,小声嘀咕几句话后,两人便搭肩离开了。
姜汪听不到说的是什么,心中好奇地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直至身影消失在视线中。
看两人走远后,他这才敢再转过身子躺好,眼想要继续睡觉时又有情况发生。
“好小子,可算是逮到你了,居然敢拿箭偷袭我?!”
“杨哥杨哥,你是误会我了,就是过来撒泡尿而已啊。”
“……”
姜汪听到这细小的争闹声随即起身看了过去,但却没能看到人影所在。
便只能是在树上听着他们的争闹,本不想理会的,可一下又极速地转变话锋。
“杨哥,真的不是我动手伤的你啊,求你绕过我吧。”
可惜男人并不给他再辩解求饶的机会了,气恼地就朝其动起手。
上去就是顿爆打,弄得那人传出了一阵又一阵的痛喊声。
姜汪听着也没办法再入睡,可他不能过去阻拦表达不快,因为那杨哥手上还有武器!
他无聊地探头去看冷丝丝那边的动静,结果这女人居然原处靠着一动没动?
不会吧,这么大的动静还能睡着?
“肖嫂,肖嫂…”他试探着小小地喊了几声,却依旧还是没得到回应。
姜汪顿时觉着这有些过于反常,以他对冷丝丝的了解来看,此时不该还能再熟睡着的啊。
于是他又试着提高了下自己的声音,没得到回应又再伸手去推了推。
她人还是没有一点回应自己,手上推着也是软绵无力的感觉。
他想了想,觉着事情不对劲了,于是便起身绕到冷丝丝那边去仔细查看。
夜幕下,一张精致在熟睡的面容随即映入眼帘,出奇的平静。
“冷丝丝,冷丝丝?”姜汪轻唤两声后,开始用手轻晃着她的肩膀,试图以此把人唤醒。
可她人还是半点反应的动作也没有,他一时吓得伸手去探鼻息,微细的气传到手背上才能安心了一点点。
姜汪对她这情况弄得有些错愕,不知这是什么缘故,开始想着的还以为是沉睡太深了。
可在他加大唤醒的力度后,才慢慢的意识到不对,于是采取急救措施地伸手掐住冷丝丝的人中。
“嗯?”也不知这样掐了多长时间,冷丝丝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迷糊着应了声。
见她醒来,姜汪还是不敢懈怠,急声问道: “你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比如疼痛,肿胀之类的?”
“啊?哦,我是觉得…胸口有点闷的……就像是…呼吸不过来的感觉。”冷丝丝茫然地望着他,迟愣片刻才开口回答。
她说话时,中间停顿了好几次才勉强把话讲完来。
姜汪听着她那细棉无力的话声,感觉着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了。
他又再低声追问道:“还有其它的吗,你有没有脑袋昏沉的感觉?”
冷丝丝认同地轻点下课脑袋,感觉身体乏力的她有些不想再开口讲话了。
下一刻,她人又直接地闭合眼睛,沉晕了过去?
“肖嫂,肖嫂?”
姜汪边探问边伸出手摸了下她的额头,有点小热但却不像是发烧那种炙烫。
可看着她这奄奄一息的无力感,他心中焦急想着解决和应对的方式。
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中毒,可他却不确定中毒的缘故所在。
回想他们两人来到这片树林后,吃的是同样的食物,应该不会是果子的问题。
那就只能是被毒虫造成的,可周围光线低暗夜也不能知是被什么毒虫咬到了。
姜汪想了想,还是决定先看看她身上有没有被咬的伤口。
他低低地说道: “肖嫂子,对不住了,我这也是为了救你醒来。”
他小心地拉起她的双手,撩起衣袖查看,手上没有,双腿也不是,脖子也没见…
他开始迟疑,问着自己要不要再继续往下检查了?
要万一是自己想多了,那岂不是很尴尬吗。
可转念又想着,要是她真是中毒了,自己到时又该怎么向肖默交代啊。
姜汪犹豫再三,还是伸手解开了冷丝丝身上的衣服,但还是有意遮挡地避开重点不看。
解开后,他果然看到一处异常紫黑的淤块,就在胸口的左上方处。
他小心地伸手去按了按,淤块已经有点生硬,距离被咬的时间应该过去有一段时间了。
他低头掏出了被藏在自己鞋里的军刀,用刀刃去划破了淤块。
“嗯!”陷入晕厥的冷丝丝疼得发出声音,而后登时睁开了眼睛。
发现自己的衣服被解开时,脸上满是震惊,但却又没有力气去推拒。
“你,你这是在干什么?”
姜汪收回了手上的刀,解释道: “你身上不知被什么虫子咬到,肿了一块,我猜可能是中毒就想把毒血流出。”
冷丝丝疑惑地缓缓低眸,看向自己所感受的疼处,果真看到了。
她同时也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没完全被解开,于是便开口道: “好,我知道了。”
姜汪听着她同意的话声,这才再继续伸手去挤出淤块里的毒血,再用割下的衣角将其擦掉。
冷丝丝全程紧咬嘴唇忍着不发出声来,因为耳边还传来了其他的声音。
等到淤块被按着瘪下去不少,流出的血也慢慢红润后,这才停止。
处理好的姜汪轻声询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受些了?”
“嗯、”冷丝丝缓缓的点头应了一声。
姜汪看着她气色的确比先前看起来好了些,却还是顾虑着说道:“为了安全起见,你去我那边睡着吧。”
“那你呢?”
“我就睡好了,就在旁边帮你看就行。”
“那就辛苦你了。”冷丝丝没拒绝,因为她也清楚自己此时的身体状况并不好。
只是天还没亮,加上旁边又还有其他人在争闹,他们先等等了。
于是乎,姜汪忧心忡忡地站在树干上看守了后半夜,不时还要探看下冷丝丝的鼻息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