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鸢一到孙婆子家,便闻到了一股子肉香味,这是野兔肉味。
孙婆子家是茅草屋,有点儿破旧,院墙有几处都垮了,院门有几个大小不同的破洞。
白无鸢一脚踢开院门。
哐当一声,把院里正在打整东西的两个女人吓了一大跳,年轻的那个还跳了起来:“啊!有鬼啊!”
孙婆子及其两个儿子和孙辈风风火火的跑了出来:“哪里有鬼?大白天的,哪来的鬼?”
白无鸢一眼便看到了院里的各种野味,其中一个野味便是还未打整的黄鼠狼。
她的眸光泛着森森的寒戾,轮起棍子便对着孙婆子狂揍,处处往人体最痛的地方打:“敢偷我的猎物?孙婆子,我得夸你一句好胆色!”
历来的规矩便是,谁的陷阱猎物便是谁的。除了少数几个心眼坏的会偷拿他人陷阱里的猎物外,没谁会拿别人陷阱里的猎物。
孙婆子被打得嗷嗷嗷惨叫,她因腿受伤跑不掉,只能躺在地上用双手护着自己:“你们……你们是死人吗?还不赶快来帮我!”
她的儿孙儿媳刚要上前,白无鸢一个弑杀的眼神扫来,这几个人便跟鹌鹑似的不敢动弹一下。
邻居瞧见这情况,赶紧去喊冉村长。
没多一会儿,冉村长和一群村民来了。
“住手!”冉村长怒声道:“闹什么闹?”
白无鸢停下殴打孙婆子,单脚踩着她,眉眼微冷的看着冉村长:“村长,我只想问一句,偷拿他人猎物,该如何处置?”她指了下院里的猎物:“我在山上设了陷阱,结果猎物却被孙婆子偷拿了,我打她一顿,她不冤吧?”
冉村长等人皆是看到院里那七八只猎物的。
“孙婆子也太不要脸了,竟是偷拿白无鸢的猎物!”
“谁知是不是白无鸢打的。许是阿昊打的,谁不知她和阿昊不清不楚的。”
“不管是阿昊还是白无鸢打的,孙婆子偷拿人家猎物是事实。孙婆子一家,可没一个会打猎的。”
冉村长怒火高涨:“孙婆子……”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孙婆子慌慌张张的辩解道:“这些猎物是我在山上捡的!村长,你相信我,我哪里敢做这样的事,是白无鸢冤枉我!”
白无鸢嗤了声,睥睨着孙婆子:“你捡的脚会受伤?还有,你能在山里捡到这么多动物?不知你有什么好办法,教教我可好?”
村民们也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孙婆子也不知编个像样点的谎,谁会相信她是捡的。
牛豆豆满眼贪婪的看了眼那些猎物,又嫉恨的看了眼白无鸢。也不知这贱人哪来的好运气,竟是能打到如此多的猎物。
若是她有这个好本事,何愁不能嫁个好人家。
孙婆子梗着脖子道:“就是我捡的!白无鸢,你滚出我家!你滚出去!村长,白无鸢强闯我家,你快把她赶出去!”
“敢赶我女儿,老子弄死你。”白鸣撸起袖子闯了进来,恶狠狠的扫了圈:“是不是欺负我白家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