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这本书的主线是道理与说理的关系，道与言的关系。很多想法已经断断续续在讲演中或论文中表达过。如今拢在本书之中，表述多半有所改变—很大程度上是由于连贯论理的特有要求。

中国经典不立脚注，出处用方括号注在引文后。维特根斯坦的著作及相关二手研究著作不立脚注，用方括号里的缩写标出所从出的著作，参考书目中特立缩写对应的著作。柏拉图著作注出的是H. Stephanus标准全集版的页码和分栏。外文文著的引文，我尽量用中译本的页码注出出处，但译文可能是我自己的。

很长时间，我打算只分节，不分章，虽然每一片多多少少有条主线索，但都内容庞杂，很难用一个章名来概括。但书太长，最后还是分成九章。如书中§4.9所建议的，章名如“看法与论证”最好读作“看法、论证及其他”。本书各章之间相互参照时，章名简称为穷理章、语言章、哲学语法章、论理词章、感知章、观念章、论证章、普遍性章与事实章。

老子说“道可道非常道”，既然我已经在言说，所言说的就不是常道。书里的确没有什么不移的真理，这里那里对读者有点儿启发，我就满足了。我不知道能否做到这一点，用文字盘道，本来难免笨拙，而于我尤甚。

本书获得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及华东师范大学中国现代思想文化研究所资助，在此特表感谢。一向有些朋友和读者关心我的工作，成稿过程中也不断得到他们的批评指正，刘晓丽、梅剑华、李韧诸位曾审读终稿，在此一并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