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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崇正跟常天聊着，向平素给他打电话，便对常天道：“那你先忙，我要回向导那儿了。”
“好的。”
“晚点见。”
范崇走后，常天从通讯录里调出一个陌生号码，“我下午有时间，搬家公司我已经约好了，你方便的时候过来吧。”
电话对面是一个年轻女生的声音，“我正好下午出来办事，马上就结束了，等我到公寓那儿大概是四点半左右，行吗？”
“可以。”
“那到时候我再联系你？”
“好。”
挂断电话，常天把淡蓝色瓶身的乳液放回妆台，大拇指指腹在凹凸的白色说明文字上来回摩挲。
出租车上，杜少康跟迈以豪坐在后排。
“少康哥，第一次跟素人对戏，什么感觉？”
迈以豪把“素”这个字咬的很重，颇有种调侃的意味。
“素人，你说的是常天？”
杜少康刚跟焦若兰通过电话，随口道。
迈以豪：“嗯，应该没有第二个人了吧？”
“你对素人有偏见吗？”
“怎么可能，我这么虚怀若谷，善解人意，怎么可能会对别人有偏见。少康哥你把我想的太狭隘了。”
他拉长着尾音，跟凭白受了多大的冤屈似的。
“现在娱乐圈里有很多成名的前辈，像那些拿过影后影帝的，刚开始都不是学的表演，甚至有的是半路出家，后期发展的不也都很好？”
杜少康的意思是，经验可以慢慢积累，所以只要肯努力，再加上一定的机遇，什么时候出圈都不晚。
“我听人说，常天是《何以》新投资人的私生子。”
迈以豪偷偷瞄杜少康的表情，发现只闪过刹那的哑然，很快又恢复平静，大概早就听说了这个传闻。
“你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某些人不懂事，你也跟着起哄是不是？被向导和江总编听见这种话，看他们会不会把你宰了给猴儿看。”
杜少康又累又饿，靠在后座的椅背上休息，迈以豪被他训的夹着尾巴，跟偷肉吃的小狗儿似的。
“又不是我传出来的，问问你而已生这么大气干什么？”
迈以豪说完，杜少康没有回应。
“那你歇会儿吧，等到了我叫你。”
“嗯。”
杜少康半天才从鼻孔里哼出一个字。
打车从片场到徐记，用了四十分钟的时间，因为是迈以豪提前联系好的，所以一到那儿就拿上了糕点礼盒，没怎么费事。
再从徐记到杜少康家，不过二十多分钟，焦若兰打了不下六个电话，最后一个叮嘱他们一定要直接回去，其他的什么都不用买。
“排骨我已经做上了，刘师傅说都是早上刚从肉场拉来的，特别新鲜，五斤应该够你们几个孩子吃的吧？”
焦若兰的声音听上去很温和，特别显小，完全不像是四十多岁，奔半百的阿姨。
“阿兰，我都跟你说了，只有我和麦子去，你买那么多吃不完怎么办？”
“只有小豪来吗？阿朗呢？”
“他应该学校有事吧，上午去了一下片场，然后就没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