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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以豪把下午的行程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杜少康想说‘不’都难。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今天没开车过来，打车去行吗？”
“那我在滴滴上下单，反正市场就在你家楼下，买完了走过去就行，没有几步路。”
迈以豪拿出手机，开始输入行程。
杜少康准备给焦若兰打电话，想提前告诉她一会儿回家，忽然想到常天在站在边上，先把手机收了起来。
“谢谢你早上把我送过来，早点还有检查费、医药费用，我会让叶朗联系你，让他给你转过去。”
“举手之劳而已，再说早点你没吃几口，不是全都吐了么？”
迈以豪说什么就听什么，而且一点儿都不见外；跟他却算的那么清楚，常天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也有被双标的一天。
“就算一口都没吃，也是你花钱买的，我不想欠你的。”
“好吧，随你高兴。”
常天的语气不善，杜少康好像不是要还他钱，反而是欠钱不还似的。
“少康哥，有司机接单了，咱们往下走吧。”
迈以豪在催杜少康。
“嗯。”
杜少康背好包，跟迈以豪一前一后走出化妆间。
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常天道：“杜少！”
“怎么？”
杜少康回身。
“再见！”
“再见。”
两人走后，常天一个人站在空空的化妆间里，看着杜少康刚用过的乳液，指尖轻触瓶身，表面似乎还残留着他的余温。
“常先生。”
范崇来化妆间找他。
“范助理，你还没走？”
“可能要晚点，向导还在片场。”
“有事？”常天问。
“向导让我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范崇只是照向平素的原话来问，并不知道这样说的意义。
“晚上吧，我要先回一趟公寓。”
“公寓？剧组给常先生租房子了吗？”
常天的大小一应日常，都是范崇安排，这是向平素交代的。
他在公寓住的事情，可是一点儿都没听说过，所以范崇一直以为常天是住家的。
“我自己刚定下来的，组里不知道，”常天道，“平哥和老江也都不知道。
“那要不要我告诉他们一声？”
虽然知道没有这个必要，但范崇还是多问了一句，常天果然立刻说，“不用，我自己会告诉他们。”
“行，那你把具体地址告诉我，万一临时有情况，我要知道去哪儿能找到你。”
正好下午要给他送门票和邀请函，现在问了，省得到时候再临时打电话。
范崇是这么想的。
“好。”
常天用手机编辑好地址，叮咚一声发到范崇的微信上，详细的信息莫名眼熟，他喃喃道：“这栋楼……”
“有什么问题吗？”
范崇的表情，好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没问题，你选的公寓不错，近几年的新房，各方面条件和设施很高端，虽然不在市中心，但周围配套都成熟，很宜居。我有几个圈里的朋友都在那儿住。”
常天还以为范崇要提到杜少康，没想到指的却是这个。
“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范崇问。
“凑巧而已，我搬来的时候没考虑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