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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
常天穿着一身浅色休闲服，正站在电梯门口，笑容清爽。
杜少康见了鬼一样，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住这里。”
“也是这层吗？”
杜少康指着电梯上方墙面上悬挂的金属楼号牌，烫金大字写着“20F”。
“对。”
常天笑着点头。
一共两部电梯，他在杜少康来之前按了下行键，楼层从一楼开始不断跳转，八、九、十……，红色数字很快显示到了十五楼以上。
“那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什么时候搬来的？”
杜少康暗自思忖，就算他一直忙于拍戏，生活作息不规律，但在公寓这儿住了三年多，同住一个小区，还是同一层楼，不可能那么不凑巧，一次都没有偶遇过。
常天回：“没多久，也就刚刚。”
刚刚这个时间概念很模糊，杜少康很想问，有多刚？
不过这不关他的事，问那么多显得他很无聊。
那你是哪个房间？
杜少康还没问出口，叮咚一声，电梯到了。
常天走进桥箱里，按下了负二层，杜少康还站在门外，“你不进来？”
“进，当然进。”
杜少康恍恍惚惚的样子，完全不在状态。
电梯门缓缓关上，常天犹豫了片刻，问：“你没事吧？”
“嗯？”
“听叶助理说，你昨天晚上喝多了。”
“还好，就是……头有一点点疼。”
杜少康暗骂，叶朗这个大嘴巴，喝醉酒这种事居然到处乱说，存心害他出糗。
“要不你坐我的车去吧。”
“为什么？”
杜少康仰头看向常天，不明白他载自己的用意。
常天看到他的嘴唇微红，忽而想起昨晚在沙发上那个缠绵悱恻的深吻，一大早不得不开始运气，背着杜少康做起了深度呼吸。
“反正我们都是要去片场，而且时间不早了，两个人同行，应该比你一个人开车安全。”
常天完全是担心杜少康一个人不安全，才会提出建议，但他这样说，杜少康丝毫没有起疑。
想到确实没剩几分钟，杜少康勉强答应了，“也好，那麻烦你了。”
“不麻烦，路上有个人说话，我也不会犯困。”
“呵呵，是吗？”
不知道为什么，杜少康总觉得跟常天一同处在这样狭小密闭的空间里，气氛莫名其妙的尴尬。
大概是因为彼此刚认识，所以互相不太熟悉吧，杜少康想。
刚驶出地下停车场，路过小区门口，常天嘎吱一下，把车停在了路边。
“你要去干嘛？”
杜少康问。
常天解开安全带，扬头对副驾驶道：“稍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咣当一声车门紧闭，杜少康看到他走进了小区门口的36524便利店，没几分钟提着几个透明的食品塑料袋走了出来。
“还说赶时间呢，我看你也没多着急。”
杜少康小声道，然后耳边听见一阵熟悉的音乐声，你说你有点难追，想让我知难而退……
他下意识以为是自己的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屏幕是黑的。
忽然想起叶朗偷偷给他换了铃声，还没来得及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