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走遍天涯的,应该是一种叫侠客的旅者,孤独且悲伤着,咬着后牙根还攥着空涩的行囊,似乎这辈子走的都是荆棘坎坷与人生不幸。其实,要是人类一直这么玩旅行,估计就没什么理由看这本书里描述的一切了。
姑娘们应该在闺房里玩家家酒,虽然不是小脚缠足的年代了,但是能背起双肩包,满世界转悠的蝴蝶小仙女们,想想也觉得跟幅画儿似的好看。小女孩儿们的心思本就海底针,所以,当翻开这本书时,我没有理由不寻思着她们一路写写画画,由着性儿展示的这个世界到底是个啥模样。
现如今的旅行者们很少有中世纪行吟诗人那般苦浪漫了,破旧的行囊与打狗的棒几乎毁坏了诗人的形象。金大侠笔下的黄蓉是不被那个时代接受的。手里无棒或少了钵盂的小女子们,一路西行,从当年女子盛行裹着小脚的国度,踏进现今依旧黑纱护体微露双睛的阿拉大伯男权世界,那是甘愿冒着被风化警察法办风险的游历。这一点又颇具往昔侠女的味道。只是这三个小女生,手里将讨饭的钵盂换做相机,打狗的棒儿换成画笔,再一个学那徐大霞客,让故国须眉们可以热眼烧心般地追着粉嫩嫩的画面,和飘然若仙的笔触,撩看一眼满地白沙却又富得流油的阿拉伯伯们,怎样活在当下世界。
我很好奇这莺莺燕燕的三个丫头是如何能在拉登部落里自由行走的,相聊之下更患上笑失禁。凭着鼻子底下一张嘴就能当导游的小胖居然可以闻香识途,将百宝囊里一干暗器换做化妆品服饰扣的坤儿,不折不扣地被一袭黑纱搂头盖脸罩了起来。当年手里拿着俺的相机都可以将镜头摔成古董的娜小鱼儿,确实成长为一名优秀的“双机”摄影家,只是一只用来拍景,一只用来拍己。这三千金的装束古代侠客们惊诧,估计就连现在的驴友们也会讶异。
和蝴蝶采蜜一样,小女子最爱的当然是一切标注着“商”的集市。这本书里最有意思的是,虽然集市超豪华到非用星星的排列才能显赫,小女子们仍旧在大大小小的集市上蜜着笑着,然后用颇占篇幅的页码抢进视野。这个角度也许尚不算新颖,但从商品去旁观另一个世界的物质文明,的确是可以各取所需的读者们可以愉悦着翻书的心情。
纸质时代是将行没落的年代,读者们大多喜欢孩子们绘本式阅读,看图比品文嚼字显然轻松多了。行者的文字大多是平铺直叙的,即便是徐霞客的游记,如今若不是翻译们翻成搞笑一些的文字,也在书店里乏人问津。一夜完读不觉辛苦,大概就是小女生们对这次旅行的心情笔记最大的期许了。显然把这本书作为闺蜜攻略范本是很不错的主意。这让后来的闺蜜们可以躺在飞往沙漠的机舱里多一本另类路书,至少不觉得是件累赘。
把不擅长写这样文字的我找来写一篇序,这就好像把我拽进蝴蝶样女子闺蜜群中,让我手脚不自在一样。生怕这样的一篇文字倒了读者的胃口。毕竟研究古典文学和被女孩子捉去发言有些风马牛不相及,可当我读完这本书的一小部分,就有一种文字冲动,促就一篇权当樁脚,有迫不及待撩两眼拙序便一猛子扎进这本书,那就让我松了口气。
至今,我还是和您一样奇怪,这仨小妞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我实在被其HOLD住了。
——孟繁佳于京城鎏诂堂
辛卯季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