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多是卫生委员,分管班级的卫生工作。最近,她又遇到了令人头疼的事。
原来,教室里每天早晨总会出现一些垃圾。晚上放学后,值日生都会认真做值日,即使这样,第二天早晨,教室里仍会出现垃圾。这些垃圾确实有碍班容,也大大影响了大家上课的情绪。有人指责值日生工作不认真,值日生却叫苦连天,大喊冤枉。
一天,垃圾恰恰出现在李晓果脚下,他不干了。
“章添,我无法上早自习了!”李晓果捏着鼻子,拿腔拿调地说,“我快要窒息了。”
大家好奇地看着李晓果,只见他的座位旁边有一堆垃圾。
李晓果一看大家的目光都被他吸引过来了,更来劲儿了:“章添,我去外面换换空气。”
李晓果这一嚷嚷,就有人跟着起哄。
“昨天我这里也有一堆垃圾,今天我得补回来!”
“没准儿明天我这里也有,今天我提前放风。”
……
教室里乱哄哄的。
大家有怨言,李晓果的胆子就更大了,转身就要离开教室。
“站住!”章添喊住李晓果,“不准离开教室。如有离开教室的,以私自旷课处理。”
“章添,你也太霸道了。”李晓果要跟章添打架,“我这里明明上不了课,你却逼我。”
“大家都遇到过这种情况,却没有一个人搞特殊!”章添批评李晓果。
李晓果无话可说,调转矛头:“你们班委会太不负责了,连卫生都搞不好,这是严重的失职。”
教室里的卫生出现问题就是金多的失职,金多主动收起垃圾。
“李晓果,这下你可以上早自习了!”金多冲李晓果飞“卫生球”。
“我对垃圾过敏,我已经过敏了,根本上不了早自习。”李晓果生怕事小。
李晓果虽然没有离开了教室,却抱怨了一节课。
金多一筹莫展。
“什么事难住了我们的侠女?”巴奇故意问。
“咳,还不是教室里的垃圾闹的吗?”金多向他求援,“巴奇,帮帮忙!”
“垃圾接二连三出现,确实是件怪事。按理说,头天的值日生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第二天开门的是另一个值日生,他们都不会做这种傻事。”巴奇分析起来头头是道,“那时整个教学楼没有一个人,教室的门窗都锁着,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呢?”
“问题就出现在两个值日生之间。”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难不倒金多。
巴奇没有顺着金多的思路说:“从结果来看,好像是有人故意所为。这个人一定有出入教室的条件。”
“我们都有出入教室的条件。”
“我说的是放学之后和上学之前这段时间。在这段时间能出入教室的,首先得有教室门钥匙。”
金多回忆谁有教室门钥匙,值日生手里有一把,天天轮换。班长章添手里有一把。学生之中只有这两把钥匙。
“值日生是不会干这种傻事的。”巴奇话题一转,“然后只有章添有教室门钥匙了。”
“难道你怀疑章添?”金多吃惊地问。
“有嫌疑。”巴奇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面对事实,我们不能掺杂任何个人感情因素。”
“会不会有第三种可能,有人借机钻进教室,专门搞破坏?”
巴奇摇头:“你这种假设可以成立,可你不要忘了,他没有钥匙,是进入不了教室的。”
“他可以从窗户爬进去。”
巴奇只是笑了笑。
两人意见不统一,看来推断无法往下进行了。
金多虽然不同意巴奇的推断,但她还是决定试一试。
放学后,金多以留下来帮助值日生做值日为由,暗中观察。教室里已是人去屋空,期间没有人进入教室。做完值日,金多又亲自检查了一遍门窗,确信门窗都锁好了,这才离开教室。
第二天,金多又早早来到教室,教室里没有出现垃圾。
“巴奇,巴奇,”金多兴奋地喊了起来,“你的推断是不成立的。”
“哼,人家又不是天天作案;再说了,你昨天有所准备,没准儿被对方发现了,对方避其锋芒还来不及呢,他绝不会往枪口上撞!”巴奇使劲给金多泼冷水。
金多被说得一愣一愣,她感觉偷吃蛋黄派的事又一次上演了。
“不会像你所说的那么严重吧!”
“你与我的谈话敢保证没被第三个人听见吗?”巴奇将了金多一军。
金多是大喇叭,即使说这样的事分贝也不小,她摇摇头。
“你在侦查对方时,没准儿对方已对你展开了反侦查。”巴奇自信地说。
金多感到有些后怕,不过,让她感到高兴的是,教室里没有出现垃圾。她管不了什么侦查与反侦查,只要不出现垃圾就可以了。
金多的高兴只保持了两天,第三天,教室里又出现了垃圾。金多的心情一下子掉进了底谷。
“怎么样,我没有说错吧?”巴奇看着金多,“对方对你的情况了如指掌。”
金多被问得哑口无言。
“金多,金多,”李晓果凑了过来,“垃圾又出现了。”
“垃圾又没有出现在你身边!”金多没好气地说。
“垃圾虽然没出现在我身边,可你不要忘了我对垃圾过敏。”李晓果嬉皮笑脸地说,“你又一次失职了!”
垃圾不除,金多别想安宁。
“金多,你的行动我都看在眼里了,仅凭一天这样做,根本起不到效果……”
金多忽然想起巴奇说过的话,“你在侦查对方时,没准儿对方已对你展开了反侦查。”她警惕地看着李晓果:“不会是你干的吧?”
“只有你才能想象出这种缺德事儿。”李晓果骂了金多一句。
“你……”
“别激动,我有一个好主意,一定能查出幕后凶手!”李晓果神秘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