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意识的形成,有这样一个规律:针对某些普遍出现的问题,一开始制定某项约束规则的时候,会有部分人触犯它,因此接受惩罚,然后这部分人可能改了,也可能没改,但触犯的人会越来越少……最终,当所有人都认识到规则是至关重要的,触犯规则对自身没有好处的时候,他们会逐渐调整自己的行为以与团队的整体行为规则保持一致。
所以,改善是点滴的,规则意识的养成也是缓慢的,而且有可能是反复的。但是反复不是退步,反复有时候也是辩证发展的,是在对立冲突中形成的新的综合。规则习惯和意识同样如此,它也会在反复的过程中形成新的行为习惯和行为意识。
所以,在反复中重复规则的力量,是管理者要做好的心理准备。孙武练兵,不是一次到位的。在孙武第一次向宫女们申明训练要领后,她们并没有将训练当回事,孙武也没有立刻采取处罚的措施,而是先将错误揽到自己身上,认为这种情况的发生,是由于自己没有讲明白制度而造成的,随后他又耐心地重复了一次。这种“三令五申”的做法是在执行规则的制度中的一个必经过程。
一个孩子学会走路,那是在跌跌撞撞的重复中实现的;一个学生学习英语,一个单词也要记很多遍,要重复去记,然后才可能记得住。这些事情都反映了一个事实:重复是一种力量。善用这种力量,才可能在混乱中逐渐走向规范,在不自觉的群体行为演化中实现规制。
保持重复需要耐心和意志力:一个规则出来了,然后按着管理者的热情,这个规则最初被严格地执行下来,然后慢慢地我们会发现管理者松懈了,再过不久,这项规则实际上被束之高阁了。这是耐心不够,也是坚持性不足。任正非说过一句话:“制度要先僵化、再固化,然后再强化。”这句话的另一层解读就是,规则的管理力量需要在重复和坚持中获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