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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圣甲虫的高超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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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甲虫

圣甲虫喜欢露天劳作,但在地下时,若非独自一个,就是跟客人一块分享它收集的美味佳肴;或许,再回来说这些都没什么用,过去说的已经很多,新观察一点也没有给过去观察到的细节增加什么可以补充的地方。值得我关心的仅有一点,那便是粪球这简单的食品是如何制作成的。粪球被圣甲虫收集起来,运到在地下挖掘的食堂里去,为它所用。如今的大笼子,条件比过去好多了,这项工程圣甲虫能够尽情地继续,从而为我提供具备巨大价值的材料,可以解释营建洞穴的奥秘。我们再来瞧一瞧圣甲虫如何加工它的食品吧。

那些被食用的新鲜粪便主要来自于马儿、骡子,最好的食物来自于羊。一大堆粪便的味道向四处传播着,吸引了四面八方的圣甲虫都跑过来,它们红棕色的触角瓣展开着,抖动不停,这是十分紧急的信号。那些正在地下洞穴午休的圣甲虫,挖掘开沙质天花板,也从地下洞穴里跑出来。它们全都入席了,当然,邻座之间为了抢夺一小块更好的粪便也会有所争斗,长长的前足猛然翻过来,一起栽了跟头。随后,它们都变得安安静静,暂时没有激烈争斗,个个都各居其位,进行开采粪堆的工作。

一小块原来就几乎圆圆的粪便,往往便是粪球的核心;核心一层接一层地裹上粪便,渐渐变大,最后变成了一个杏般大的粪球。一般主人会先尝一尝粪核,若感到满意就将它放置在原地;偶尔,圣甲虫要轻轻地刨,把沾了沙子的表皮刮干净。如今,它开始制造粪球了,它的主要工具是六齿耙,在半圆形的额突上,还有前腿上的长铲子,同样的,前腿外边缘也武装过了,有五个锯齿,非常强而有力。

圣甲虫后边的四条腿,尤其第三对比较长,紧箍着粪核,时时刻刻都不放松;它围着加紧生产的粪球顶部,西转东转,四处找寻增大粪球的材料。额突或碾或剖,或挖或刮;前足也同时运动收集原料,抱了一大抱就立刻裹到粪球上,轻轻拍打;有锯齿的前腿长铲子还使劲地压几下,把新裹上去的一层粪便夯紧。就这样,粪便一大抱接一大抱,上、下、左、右地加上去,起初弹丸一般的粪球不断增大,最后变成一个巨大的粪球。

这个工作者在劳动时,决不离开粪球的圆顶;围着球顶,它转动着,忙于摆弄每个侧面;它还会弯下身子,一直到碰到地面,去加工粪球下边的部分。不过,从头到尾,粪球的基点都未移动过,圣甲虫也时时刻刻缠着粪球。

我们要获得一个标准的圆球,必须转圈,用旋转来弥补我们动作的愚笨;儿童想做一个最终大得用足了力气也晃不动的大雪球,就要先在地上滚雪球,由于滚动会让雪球的形状匀称,而用手直接做,或外行的眼光,都做不到。圣甲虫比我们都要灵敏得多,它既不旋转,又不滚动;它只是一层接一层地揉搓,而不移动粪球的位置,甚至它没从球顶上下来片刻,也用不着在一定距离内研究一番,或打量一下整体情况。它的腿曲起来就足够了,腿犹如一个圆规,活生生的球体圆规,可以用来检测粪球的弯曲程度。

但是,我仅仅是有所保留地引用圆规这一说法,因为很多例子让我坚信,仪器对本能来说是不需要的;若需要新的例子,在这儿就能有所发现。雄圣甲虫的后腿弯曲程度非常大,而雌圣甲虫的后腿几乎是直的,不过,雌圣甲虫更灵敏,能完成更多劳动。稍后我们就会观察到,雌圣甲虫劳动时的那种优雅,远远胜于加工这个单调的粪球。

假如弯曲的圆规起的作用是次要的,或许任何用处也没有,那么,粪球为何会如此匀称呢?只考察圣甲虫工作时的工具、环境等因素,我丝毫也看不出原因。我们一定要探究得远一些,探究它们的本能,本能才是工具的引导者。圣甲虫对制作粪球有本能的天赋,犹如蜜蜂对制作六棱柱有本能的天赋一般。它们的劳动都达到了几何学的完美程度,不需要任何奇特机制的配合;而这种奇特的机制,是它们所拥有的外貌必然强加给它们的。

眼下,我们记住这些就可以了:圣甲虫一大抱接一大抱地将收集到的粪便层叠起来,制作成球体;制作这个粪球时,圣甲虫既不转动它,又不移动它。圣甲虫并非普通转圈的工作者,而是精明的塑形艺术家,利用带锯齿的前腿长铲子的压力,它塑造粪球,犹如我们作坊里的模工一般,用拇指塑泥。更难得的是,它的劳动成果并非仅仅近似于一个球体,表面会凸凹不平;而是一个标准的球体,就连拥有精湛工艺的人类也不得不承认它的高超技巧。

到了携带劳动成果离开之时,圣甲虫要将粪球埋在远一些而且不太深的处所,安静地享受美餐。粪球一定要从工地上运走,圣甲虫依照习性,会立刻开始推着它在地面上滚动,似乎像在历险一般。假如没有看到事情的开始,仅发现被圣甲虫倒退推着滚动的粪球,人们会以为,标准的球形是滚动的结果。由于滚动,粪球变圆了,就像一块没有标准形状的泥土,被如此滚动也会变圆一般。从根据表面现象的逻辑推理而出现的想法,是不对的,刚才,就在这个粪球移动以前,我们就发现球体成形了。滚动对精确的几何形状没有什么作用;它的作用仅仅是将球体表面变得比较坚硬,同时把表面变得光滑一点,或许仅仅是将那些粗纤维嵌到粪球中去,因为粗纤维会让粪球蓬松。滚动了比较长时间的粪球,与最初在工地上不动的粪球,外形上并没有任何差异。

这种精确的几何形状,从一开始就被采用,它有什么作用?圣甲虫从球体上得到了什么益处?我要用核桃壳来代替放大镜的玻璃,免得很快就洞穿了,圣甲虫在把粪便揉搓成球体时非常细致。羊的胃比圣甲虫大得多,差不多已经把一切可以消化的营养物质都吸收了,给圣甲虫留下的粪便是缺乏营养的,并且还少得可怜。因此,圣甲虫一定要以粪便的数量来补充质量的不足。

各种食粪虫面对的都是一样的情形。它们都是些欲壑难填的食客,全部是大胃王,即便身材非常小的虫子,食量也很大。西班牙粪蜣螂胖得犹如一个榛子,仅一顿饭在地下存储的面包,就有拳头大小;在粪堆粪金龟的粮仓底,存储了一根香肠,像瓶颈一般粗细。

对这些健壮的食客而言,它们存储的那一份食物数量不少。它们就定居在一些活动范围不大的骡子留下的粪堆下边,在那儿挖掘地道与食堂。口粮就在家门口,并且可以掩护它们行动。它们只需一抱一抱地把口粮运进食堂就行了,不用费太多力气,想抱多少就一次一次来回抱多少,而这个小城堡也不会暴露。在小城堡底下,不少食粪虫就如此隐蔽地存储了数量很多的食物。但是,圣甲虫缺乏豪宅的优势,无法在粪堆下收集口粮。它生来喜欢漂泊,休息时也不太爱跟强盗同类做邻居;它会推着它的粪球,远远地找一个处所独自住下来。它的食物相对要少一点,无法跟西班牙粪蜣螂的大面包、粪堆粪金龟的香肠相比。不过,这没什么关系,口粮再少,粪球的重量、体积还是大大超过了圣甲虫本身的力气,但它还是要直接搬运。粪球太重,重得无法夹在腿间飞行搬运,也无法用大颚咬住朝前拖。

对这个着急从群体中离开的隐士而言,仅有一种方法能够将一天需要的口粮直接搬运到比较远的小洞穴里存储起来。它只能够将与它力气相称的粪便,一块一块地带着迅速飞走。然而,这样要来回多少次,花多少时间,就为了这一点小小的收获物!再说,等它返回时,它发现的难道不是已被众多食客享用完毕的宴席么?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或许要隔很长时间才会再出现这样的机会,它必须好好利用,不能耽误时间。因此,从这个收集食物的工地上,它每次必须收集最少一天的口粮。

那么,圣甲虫应该怎么办?非常简单,直接搬不动就拖,拖不动就利用滚动的形式,那些在路上跑动的四轮运货车的结构,便是证据。于是,圣甲虫选择了球体,这是最佳的滚动形状,不需要轴,也可以适应起起伏伏的地形,球体上的每一点都是支点,这是用力最小必需的条件。粪球解决了这样的机械问题。圣甲虫的劳动成果呈球体,并非滚动的原因,而是在滚动前就成形了;圣甲虫把粪便加工成球体,考虑到了将来的滚动,因为滚动才能使圣甲虫以不大的力气运送沉重的食物。

圣甲虫是热爱烈日的朋友,它那圆头盔上的锯齿,呈辐射状,模仿的正是烈日的形象。在强烈的阳光下,它开发粪堆,收集口粮或筑巢的建材。其他许多种群,比如粪金龟、嗡蜣螂、侧裸蜣螂、粪蜣螂,都热爱阴暗的环境;在粪便做的屋顶下,它们劳动,一般没人看见;并且它们只在夜幕即将降临之前,在暮色的余光里收集口粮。圣甲虫自信多了,在大白天,它就愉快地找寻、开采、收集口粮;在光线最强烈之时,它收获食物,从头到尾都无任何遮挡。在粪堆里,它那乌黑的盔甲闪着光,但没有丝毫迹象表明,粪堆里还有其他不同种群同时活动,在地下它们收集它们的那一份口粮。上帝赐给圣甲虫光明,赐给其他种群的是阴暗!

圣甲虫对烈日的热爱,给自己带来了无限快乐。在高温下,它陶醉了,不断轻轻跺脚,就是它无比快乐的表现。但是,这种热爱也有不利的地方。粪金龟、西班牙粪蜣螂做邻居,我从没发现它们在收集口粮时发生角斗。它们在阴暗的环境中活动,谁也不清楚身边发生的事,不管谁占有了一个好粪堆,都不会引起邻居的嫉妒,它们根本察觉不到可以争夺的口粮。或许正由于如此,在阴暗的地底下活动的食粪虫才会保持和平来往。

我的怀疑有一定道理。弱肉强食的邪恶法则,不是野蛮人专有的特权,动物世界也有,圣甲虫更是行家里手。由于是在强烈的阳光下工作,谁都清楚互相之间的行动。它们互相嫉妒对方收集的口粮,富有者与强盗就此开始争夺。富有者很想自己离开,但强盗却赶到,拦路抢劫,比自己在工地上辛苦搓粪球要简单得多。粪球的主人站立于球顶,犹如明星一般,防御要爬上来的强盗。突然,它用带铠甲的手臂一挥,将强盗推开,推得强盗六足朝天。这个入侵的强盗六足在空中乱舞了一阵,接着站立起来,又走上前去,争斗再次开始,而争斗的结果无视正义与公理。强盗携带着赃物逃跑了,而被夺去财产的工作者,只好又回到工地上,辛苦收集另一个粪球。在双方争斗的时候,常常会突然冒出一个第三者,它以调解双方纠纷为借口,侵占了粪球。我相信,正是这种冲突带来了幼稚的故事——几只圣甲虫赶去帮助处于困境中的姐妹,拉它一把。人们错把强盗当做了乐于助人的帮手。

圣甲虫嗜好抢劫,跟它的非洲同胞贝都因人具备一样的嗜好;贝都因人也嗜好抢劫。缺乏口粮,腹中饥饿,雌圣甲虫的挑唆,都无法用来解释这个嗜好。在我的大笼子中,口粮充足;被我放到大笼子中的圣甲虫,在自由自在的日子里,或许从未享受过如此奢侈的美味佳肴;不过,冲突屡见不鲜。它们争夺粪球可以说白热化,就仿佛从来没吃过东西一般。的确,抢劫原因并非出于生理需要,很多时候,赃物被强盗滚动一小段时间就扔掉了,它们仅仅是为了争斗的乐趣而争斗。这就应了拉·封登的那句名言:

要实现双重利益:

第一是自身的利益,接着就是损害他人的利益。

清楚了圣甲虫半路抢劫的嗜好,认真收集口粮的工作者怎么办才好呢?避开这个圈子,抓紧离开工地,走到远处,到地底下的洞穴去隐居,享受美味佳肴。工作者这样做了,并且行动迅速,因为它对同类的嗜好一清二楚。

仅用一趟工夫,并且尽量迅速地运送充足的口粮,所以,圣甲虫要有一个轻便的运货车。圣甲虫热爱在骄阳似火的时候劳动,它的收获都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存储起来的,对赶到同一个工地劳动的工作者无丝毫秘密。这样就激发了贪欲,为了避免打劫,工作者就必须退得远远的。但是,迅速撤退一定要有简单的运货车,在收集粪便时,运货车就被加工成球形了。

这是一个出乎预料的结论,不过,非常有逻辑性,我甚至能够说得更清楚一些:圣甲虫把口粮加工成球体,因为它是热爱烈日的朋友。各种在光天化日之下工作的食粪虫,比如赛西蜣螂、侧裸蜣螂,都遵循同一个机械原理,它们都清楚球体是最佳滚动机械,所以都痴迷粪球的艺术。其他阴暗处的工作者就不一样,它们那一堆一堆的口粮都缺乏优美的形状。

这些笼子中的生灵,还给我提供了值得描述的故事素材。我讲过,新放进去的温热的粪便,引得那些在地面上闲逛的圣甲虫急忙赶来了。很快,美食的味道也吸引了在地下洞穴里休眠的食客。小沙丘处处开始翻腾,犹如火山爆发一般地裂开。之后,我就发现这些食客从“火山”中冒出来,用前足擦去眼睛里的灰尘。在地下洞穴里休眠以及小城堡很厚的屋顶,都没有让食客敏锐的嗅觉失效。从地下钻出来的食客,几乎与圣甲虫一起迅速赶到。

这些细节,又令我们想起不少观察家惊讶地认可的事实。从塞特、莱昂、帕拉瓦、利翁湾、非洲海岸直到撒哈拉地区,他们发现,在骄阳似火的沙滩上,繁殖着许许多多圣甲虫与它的同属麻点金龟、半刻金龟等昆虫;气候愈炎热,昆虫愈健壮,愈生机勃勃。它们大量繁殖,但一般都不露面;即便是昆虫学家富有经验的眼光,也可能连一只昆虫都无法找到。

但是,如今情形不一样了。因为生理需求,你离开大家,藏在灌木丛里大便。你刚一站起身,开始整理衣裤,哗,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来了一只、三只甚至十只圣甲虫,奔向你刚给它们提供的营养品。这些辛勤的掏粪工是从远处赶来的么?肯定不是。尽管它们在远处闻到了味道,也无法赶到,它们不可能如此迅速赶到这意外之财的处所。它们应当就在这附近,最多在几十步远的范围以内,它们刚才在地下休眠。然而,即便它们在地底下混混沌沌地休眠,嗅觉器官也总是起作用的,它们可以从藏身的地下洞穴,嗅到让它们高兴的东西;于是,它们立刻打开天花板,立刻赶过来。这些涌动的小家伙,让刚才冷清的处所热闹了。

圣甲虫的嗅觉器官非常敏锐,我必须承认,它的嗅觉器官还能够不停歇地工作。狗可以用鼻子在地上分辨出气味,但这要在它醒的时候;而圣甲虫可以在地下洞穴里嗅到它喜欢吃的食物,并且是在休眠的时候。说到嗅觉器官的敏锐,它们哪一个更具有优势呢?

脚踏实地的科学发现的益处被科学自身不断吸收,甚至在垃圾堆里;飞翔的真理却在没什么东西可以污染它的空中。因此,读者朋友应该会宽容,食粪虫故事里一些难以避免的细节,对从前与随后要发生的事学会谅解。打扫垃圾的清洁工不洁净的工地,或许比茉莉花香水工厂更可以激发我们杰出的思想。

贪得无厌的圣甲虫被我严厉斥责过,现在,应该证明我的观点了。我的笼子空间有限,无法淋漓尽致地滚粪球;我的食客往往不屑于把口粮堆积起来,就地进餐。这良机真是千载难逢,因为公开进餐比起在地下进餐来,更可以让我搞清楚食粪虫胃口的大小。

天气很炎热,空气近乎凝固,这正是我实验的隐士们进餐的最有利条件。从早上八点到夜里八点,我手上拿着表,注意观察一只在露天进餐的圣甲虫。看起来,它似乎碰到了很合胃口的大餐,在12个小时里,它不休息地吃喝,一直在原地安静地进食。夜里八点,我最后一回去观察它的时候,它的食欲并没有减弱,这个贪吃的小鬼,还是像早上八点一样有兴致地大吃大喝。这一顿大餐又持续了几个钟头,直到粪便完全被消灭。第二天,贪吃的小鬼已不在那儿了,头一天它大吃大喝的那一大块美食,仅留下一点渣子。

一顿大餐吃上12个小时还要多,贪吃到了这个程度,真是不得了;但更不得了的,是它消化食物的速度。这个贪吃的小鬼,嘴不断地吞咽、咀嚼,吃下去的东西从后头又不停地排泄出来。营养精华被吸收了,排泄出来的废物连成一条细绳,呈黑色,犹如修鞋匠的蜡线一般。就在餐桌上排泄,可见,圣甲虫的消化有多迅速。最初几口吞下去,后头的吐丝机就启动了;最后几口吞下去一小段时间,吐丝机就停止工作。进餐时,那细细的黑绳从头到尾没断过,始终挂在排泄的出口上。落地的细黑绳盘成一堆,若还没变干,就可以把它解开。

圣甲虫的消化排泄,像秒表一般准时,每隔近一分钟,说得更精确一些,每隔54秒,贪吃的小鬼就排出一些消化了的废物,那条细黑绳就增加三到四毫米。利用镊子,愈来愈长的细黑绳被我夹走,放在刻度尺上拉开,测量有多长。我把每次测量的结果加起来,在12个小时里,细黑绳总长2.88米。夜里八点我提着灯最后一次观察实验对象以后,它还继续进餐了一段时间,吐丝机也还在运转。因此,正餐时间加上夜宵时间,这个实验对象共排泄出了一条长3米左右的细黑绳。

假如清楚细黑绳的直径,计算出它的体积并不困难;测量圣甲虫本身的体积也比较容易,测量把它浸到量杯中排出来的水的体积就可以了。我据此计算出的数据,很有价值。数据表明,单单这次进餐,圣甲虫在12个小时里,消化了跟它本身体积几乎一致的口粮。多么不得了的肠胃,消化得这么迅速,消化力真是强大呀!最初几口吞下去,消化后的废物就排泄出来,形成一根细黑绳,不断加长,圣甲虫还在进餐,细黑绳就不断加长。这个令人惊奇的蒸馏器,口粮不断进入,运作也就不会停止;只要口粮从蒸馏器经过,就立刻通过胃的反应剂加工,排尽废物。我以为,一个如此迅速净化垃圾的天然实验室,肯定可以在公共卫生中发挥巨大作用。以后有机会,我还会回到这个问题上来进行说明。 AgDrTGhVgxZwzvufuLK8KTSfgz8T3YSZ2Qmc9Nvg+ihKwo/gwm9XtXygaw+5AWA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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