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曼今晚很忙,刚吃完晚饭就被同事叫出去了,回来时都快晚上11点了,但是当她走进厨房时却发现,今晚的碗还撂在那没人洗,已经很疲劳的她心情可轻松不起来,甚至有点生气,干脆也不洗,看能拖到什么时候。因为以前的“潜规则”不是这样的,像她这么晚出去加班,碗筷肯定有人自觉洗了,每每有人主动洗碗她难免要奖励一下,不过也只是精神上的奖励而已,但今天的情况却反常,让她有点不开心。不过这么晚了她也没有兴师问罪,只是第二天难免还有些情绪。
情绪归情绪,但第二天还是她洗了碗筷,只不过洗的时候声音大了点,谬森和谬心怡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只好赔不是。明白了原因的凌若晗看见这一幕,笑着说:“你们这是典型的‘三个和尚没水喝’。”
罗小曼说:“是啊,一点都靠不住,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承诺自己一个人洗。现在是事也做了,人也得罪了,还搞坏了自己的心情,真是‘三不值’啊。”
谬森陪着笑说:“没有,没有,都是我们的不对,让你辛苦了,下次不会了,下次真的一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凌若晗还从没看见谬森教授也这么打趣,免不了又补了一句:“不会?呵呵,难说吧,还是可怜了小曼姐。”
罗小曼说:“是啊,还是不要有那个希望,免得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最后还是搞坏了自己的心情,还是靠自己比较保险。”顿了顿,她继续说:“其实这件事说起来也不能怪你们,咱们家这个格局,只能是这样了。要是用经济学上的话说,这叫‘生产的外部性’,生产的结果让他人获得好处却没有获得补偿,就都不生产了。”
谬森说:“虽然这个解释有点难听,不过确实是这么个理。在我们做一件事时,如果方便了别人却没有得到补偿,又没有制度的制约,最后我们一般都是放弃了做这件事,这是人的一个通病。”
凌若晗说:“中国那句古话‘三个和尚没水喝’流传了那么久,肯定是有它的道理的。不过就像谬森教授刚刚说的那样,在一定条件下才会出现大家都不做事的情况,我想假以条件,这种事情应该不难解决吧?”
谬森说:“你说得对,只要假以条件,这种事并不难解决。像我刚刚说的,如果有制度制约的话,当然可以很好地解决,这在一定程度上也促进了‘制度经济学’的发展,而且这门学科分支确实解决了很多问题。另外一个办法就是补偿。生产的外部性有两种情况,一种是生产使得他人受益,那么这个生产者应该获得补偿,如栽树可以让别人受益,栽树者就可以获得有关部门的补偿。还有一种是生产使得别人的利益受损,那么这个时候生产者就要补偿别人,当然一般没法直接补偿,可以通过行政手段辅以解决。例如,水泥厂的生产会给周边的环境带来污染,政府就可以对水泥厂多征税,然后以各种方式补贴给受污染的人群,从而达到利益的平衡。”
凌若晗说:“只要利益平衡了,一般这种事情还是可以解决的,关键还是在于怎样平衡这个利益关系,毕竟无私奉献还是不太普遍的。”
罗小曼不紧不慢地接着凌若晗说:“那怎么补偿我啊?”
谬森陪着笑说:“老婆大人辛苦了,我发了工资就陪老婆大人逛街买衣服,以表达我诚恳的歉意,怎么样?”
罗小曼这时也不生气了,笑着说:“行了,行了,老大不小的了,还贫。不过你刚刚说的那些确实是那么回事,我们在生活中经常要面对这种情况,但生活中的这些事往往不能及时得到补偿,不过这一点在公司中一般不会出现,因为公司的规章都很清楚,很少会有做了事得不到补偿的现象发生。如果我们在生活中真的碰到不好解决的事,向一些公司学习怎么运作还是很有帮助的。”
不管我们能否知晓,市场活动的外部性总是客观存在的。
简单地说,外部性是指由于市场活动而给无辜的第三方造成的成本。或者换种说法:外部性就是指社会成员(包括组织和个人)从事经济活动时,其成本与后果不完全由该行为人承担,即行为举动与行为后果的不一致性。
外部性又称溢出效应、外部影响或外差效应,指的是一个人或一群人的行动和决策对另一个人或一群人强加了成本或赋予利益的情况。
外部性可以分为外部经济与外部不经济两种,所谓外部经济就是:某人或某企业的经济活动会给社会上其他成员带来好处,但该人或者该企业却不能由此得到补偿。所谓外部不经济就是:某人或者某企业的经济活动会给社会上其他人带来损害,但该人或该企业却不必为这种损害进行补偿。
经济外部性是指经济主体(包括厂商或个人)的经济活动对他人和社会造成的非市场化的影响,可分为正外部性和负外部性。经济正外部性是指某个经济行为个体的活动使他人或社会受益,而受益者无须花费代价;经济负外部性是指某个经济行为个体的活动使他人或社会受损,而造成外部不经济的人却没有为此承担成本。
解决外部性的基本思路:让外部性内部化,即通过制度安排使经济主体经济活动所产生的社会收益或社会成本转为私人收益或私人成本,使技术上的外部性转为金钱上的外部性,在某种程度上强制实现原来并不存在的货币转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