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挪威史撰著成书是我多年以来的夙愿,究其原因则是由于能够担得上“挪威史”一名的英文读物尚属空白。于是当此书的出版方建议我写一本关于我自己国家的书时,我迫不及待地接受了他们的提议。然而在一些重要的方面,根据他们的构想,这本书的故事得有别于普通的历史书。它偏重于对历史事件中那些戏剧性的部分进行详述,而像机构制度的发展、社会学现象一类则只需一笔带过,因此这本书也就不会成为太冗长的大部头。在本书中,更多的笔墨会用于讲述民族英雄奥拉夫·特里格瓦松的故事,而不是拿去写那些任期长过他10倍的国王——因为他在位虽短,其间却是风起云涌、险象环生。基于类似的原因,与丹麦长达4个世纪的联盟只是简略言之。几百年间无疑发生过很多事,但其中能称得上是事件的却寥寥无几。此外,要在国家衰败沦丧的历史时期剥离出独立成篇的挪威史,本就不是一个会令古挪威史学家们喜闻乐见的好议题,因此那个时期的历史大体被忽视了。
在为本书做准备的过程中,我参考了许多著作并深受裨益 [1] 。此外我还读了大量零散发表在德国及斯堪的纳维亚地区史学杂志上的文章。撰写此书时颇令人头痛的一件麻烦事是名字的拼写问题。原原本本地采用古冰岛语的形式并不每每适宜,因为这些名字在现代英语中的写法是我们所熟悉和容易拼读的,但在古冰岛语外衣的掩盖之下它们面目全非。于是对于那些在英语中没有众所周知的对应说法的名字,我就采用了现代挪威语的形式,它们与古语相比往往会少一个尾字母,比如Sigurdr(它的英语所有格形式是Sigurdr’s)就被写作现代挪威语的Sigurd,Eirikr就成了Erik,以此类推。在处理那些属于人物的特征性称号的姓名时,我尽可能地加以翻译,如Harold the Fairhaired(“金发王”哈拉尔德)、Haakon the Good(“好王”哈康)、Olaf the Saint(“圣徒”奥拉夫),等等。然而对于某些名字而言,绝对忠实的译名会显得累赘,比如泰姆之弦艾纳(Einar the Twanger of Thamb)中“泰姆”(Thamb)是他那把弓的名字,这种情况下我就会保留其挪威名泰姆巴斯克威尔(Thambarskelver)。
最后,我要以满心的愉悦向我的朋友们致以感谢:哥伦比亚学院的历史学副教授孟罗·斯密(E. Munroe Smith)和美国驻丹麦大使高慕斯·安德森(Hon. Rasmus B. Andersen),他们给我提出了宝贵的批评意见,而且如果没有他们在我搜集书籍、地图等资料的过程中给予的帮助,完成这部作品的困难必将大大增加。我还得感谢哥伦比亚学院的卡朋特博士(Dr. W. H. Carpenter),以及住在威斯康星州拉克罗斯的挪威艺术家盖于斯塔(H. N. Gausta)先生,他热心地赠予我两幅非常精彩的原创画作,向我展示了原汁原味的挪威农夫们的生活。
迦马·乔·伯以森(Hjalmar H. Boyesen)
于哥伦比亚学院,纽约
1886年4月15日
[1] Snorre Sturlasson: Norges Kongesagaer (Christiania, 1859, 2 vols.); P. A. Munch: Det Norske Folks Historie (Christiania, 1852, 6 vols.);R. Keyser: Efterladte Skrifter (Christiania, 1866, 2 vols.); Samlede Afhandlinger (1868); J. E. Sars: Udsigt over den Norske Historie (Christiania, 1877, 2 vols.);K. Maurer: Die Bekehrung des Norwegischen Stammes zum Christenthume (München, 1856, 2 vols.), and Die Entstehung des Isla¨ndischen Staates (München, 1852); G. Vigfusson: Sturlunga Saga (Oxford, 1878, 2 vols.); and Um timatal i Islendinga so¨gum i forno¨ld (contained in Safn til so¨gu Islands , 1855); G.Storm: Snorre Sturlasson’s Historieskrivning (Kjo¨benhavn, 1878) ; C. F. Allen: Haandbog i F æ drelandets Historie (Kjo¨benhavn, 18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