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秦浩然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八长老说道,“我们现在唯一能确定秦横天就是秦明轩的证据,就是他以二十岁的年纪,达成了金丹境的修为。再无其它。”
“但是现在他有了阎王殿的身份之后,难道你们就没有一点怀疑吗?阎王殿能量,不是我们可以臆想的。想必要在二十岁的年纪,培养一个人到金丹境,也许在他们看来,并不需要秦明轩那样的天赋吧?”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秦横天根本就不是秦明轩,而是阎王殿有意安插在我秦家的一枚棋子?一枚我们都不知道用途的,但是他们却认为会很有必要的棋子?”
秦浩然摇了摇头,“我秦家还是人王势力的时候,这样的动作还能有点意义。而现在,我秦家都已经势微了,他们还这么做,难道不无聊吗?我们秦家还有什么是值得他们注意的?”
“所以,我才说是我们不知道用途,但是他们认为会很有用。毕竟,秦横天可是阎王殿有史以来,唯一以姓名出现过的人。而且就连他的出场可都是大手笔,天下皆知。”
“所以,我只是怀疑,他有没有可能会是阎王殿安排的一步棋,故意下在了我们秦家。他根本就不是秦明轩。而真正的秦明轩早就死在了晋城秦家。”
八长老的话音落下,大殿之内,鸦雀无声。
无数的可能性在他们的头脑中盘旋,一时间,迷雾重重,让人看不清真相。
过了良久,秦浩然问道,“若他只是个假货,那他逼迫我们立下天道誓言,甚至是不惜与族人翻脸。有意义吗?难道他就不怕族人离心,和他玩一个非暴力不合作吗?”
“有啊。”大长老掷地有声,“尽管他的确是要承担一些不确定的风险。但是如此咄咄逼人地追查他养父母的仇,不也是证明了他就是秦明轩吗?”
秦浩然摇了摇头,“老八,你这走得太快了。我这一时半会的有点跟不上。你得容我好好想想。”
八长老也是叹了一口气,“这几日来,我越想越是不对。所以便多想了一些。虽然我也不确定我想的是不是对的。但是这至少是另外一种可能。一种别人家的可能。”
“那?那还让秦横天入宗庙吗?”主管宗庙的四长老也犹豫了起来。
宗庙是何其神圣的地方,岂容玷污?
“让。”秦浩然叹了一口气,“这一次的事情,我们也算是找出了一个卧底。而这人是什么时候被人收买的,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不过,至少也有二十年的光景了吧?”
“还有多少的卧底在我们秦家。我们也不知道。就算是他自爆死了。他投靠的势力,自然也还会再收买一人。这样的事情根本就是防不胜防。”
“别人的暗棋是抓不完的。即便秦横天并非秦明轩,我们也不能让他知道,他已经暴露了。入宗庙,设魂牌,就算是装装样子,我们也必须要这样做。”
“而且,这本身也只是一种可能性而已。我们也不能因为一种可能就全盘否认了他的身份。未来如何对待他,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
“老四,宗庙是你在管辖。明日一早你便安排成人礼吧。隆重一点,务必要让秦横天找到家的感觉。”
“老七,你能做到暗中调查秦横天吗?”
七长老笑了,“暗中调查阎王殿的人?你觉得有这可能吗?而且,事情一旦暴露,他会怎么想我们?”
秦浩然也是自嘲地一笑。“那倒也是。算了,不查了。免得被他知道了我们背后的小动作,心生芥蒂。就这样吧。”
七长老说道,“说实话,即便是以阎王殿之能,要在20岁的年纪培养出金丹境的武者,还要同时掌握了五行元力,并渡过五倍难度的天劫,也不太可能。我觉得他应该就是秦明轩。”
“哎……,希望如此吧。反正他的身份特殊,我们只能小心应对。我们一切举动的前提就是不能冷了他的心。”
当天晚上,秦宇到了秦横天的家里。
秦征连忙迎了上去,“族长,你怎么来了?”
秦宇笑嘻嘻地看着秦横天,“横天,之前的事情都结束了。我族从今晚起也恢复了正常。明日,四长老提前了十多日特意为你举办成人礼。让你入宗庙、立魂牌。明日一早,我来接你。”
秦横天问道,“那我明日是否就可以领到,可以自由出入我秦家大阵的令牌了?”
“是的。成人礼结束之时,便可以了。怎么?你有事要出去?不知我能否代劳啊?”
“不必了,族长。你安心修炼就好。你若是能突破到武神境的话,我们支族的话语权也会高上一些。”
“嘿,”秦宇一拳打在秦横天的胸膛,“你小子笑话我是不?有你在,我们支族的话语权就是顶天的。莫非还能再大不成?”
秦横天也是笑了,“那也是我的话语权。即便是家族看在我的面子上对我们支族高看一眼,但是最终也是要让别人心服口服,才不会落人口实不是?你肩上的担子很重啊。”
“放心吧。我不会给你丢人的!”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秦宇便来了。
“这么早?”
“那是自然。成人礼要沐浴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取祝福之意。再不过去,可就要晚了。”
“我们可以去观摩吗?”秦征连忙问道。
“那自然是可以的。如果你们要去,我便带你们一起。”
秦父秦母连忙点头。
说完,秦宇和祝灵犀、庄凝玉打了个招呼,便带着秦横天一家人便走了。
秦家的宗庙,可就不是青城沈家那种小势力可以比拟的了。宗庙主殿高达十丈,宽百丈。即便是远远地看去,也是庄严肃穆,气势恢宏。
宗庙前的广场上,六百多个20来岁的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兴高采烈,有说有笑。
眼见秦宇到来,两位年轻子弟连忙围了上来,兴奋地嚷道,“族长大人,族长大人,你这是来出席我们的成人礼的吗?我没有在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