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这么大的劲,结果只换回了,一个外人所为的消息。而且随着那人的自爆,整个线索竟然又断了。
需要在秦家埋下卧底,又能被秦家的天骄威胁,这样的势力并不多。但是这个不多,也仅仅只是相对于天下势力的总数而言。
二十七家至尊人王势力都有嫌疑,而这二十七家之外的准人王势力同样有嫌疑。
秦家,他可以以阎王殿的名声,加上庇护秦家的交换条件,独自逼迫秦家答应他全族上下立下天道誓言的要求。
但是面对这天底下最为强大的上百家势力,他又如何能够?难道要公器私用,与全天下为敌吗?难道,要让阎王殿站在天下势力的对面,与天下为敌吗?
即便是有晋城秦家灭门的前提,他也无法让阎王殿站在这么多势力的对立面。
动用这么大的能量,去查一个微不足道的家族的灭族案,还没有必定成功的把握。这本身也远远超出了赏善罚恶的本质。
而且,天下大势力都知道,武神以下的小事,阎王殿是历来不管,听之任之的。
公器私用。
这样的事情,他不能做。但是,他还能如何?
对方在判断出了他阎王殿身份之后,便洒脱地撤出了晋城的交锋。而秦家泄露消息的人也自爆身亡了。不共戴天的仇,却无处去报。这不共戴天,竟然不知是该和谁不共戴天!
见秦横天此刻份外的失落,秦浩然安慰道,“横天,凡事都会有水落石出的一日。即便是现在没有线索,将来也会有的。而且这一次,也证明了我秦家内部并没有人向你动过手。”
“说明我秦家在原则问题,在大是大非的面前,是经受住了考验的。你也不要太过着急,有的事情,是急不得的。”
“秦家在外面没有回来的子弟还有多少?”秦横天问道。
七长老答道,“925人。每一个人的名单,我都已经送到宗庙去了。接下来,我们会通过宗庙传讯他们,让他们尽快赶回家族。同时,我们刑堂,会第一时间在他们进入大阵的时候,让他们立誓。”
秦横天点了点头,默然无语。
秦浩然带着八位长老离开了。
方寸台中,大长老说道,“家主,虽然我们这次把整个立誓搞得如同仪式一般。但是却也遮盖不住,他秦横天强行逼迫的行径。难道你今后还要重点培养他吗?”
秦浩然叹了口气,“凡事都有利弊得失。秦横天能庇护我秦家,这是不争的事实。无论他以后能不能成为人王,能不能飞升,示好于他,总是没有坏处的。”
“哈,”大长老笑了,“就算你不示好,又能如何?他是我秦家子弟,就自然会庇护他的亲族。你可别忘了,他的父母,他的先祖可都在这里。”
七长老说道,“横天曾和我说过,父母亲族之仇,他如鲠在喉。即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他也甘之若饴。即便是只养育了他十年的养父母,他都况且如此,就更不用说是我们了。我也觉得可以示好。”
“示好?怎么示好?”大长老一脸的揶揄,“你们可别忘了,这次去晋城的上千家门派,可都是只带的女子去。在阎王殿的面前,你的一些资源,财富,还有意义吗?”
“仅仅便是他们城际传送阵每日的抽成,便是天文数字。资源在他们的眼中,那还叫资源吗?尤其是对于一个阎王殿,至少是明面上,唯一的金丹境修为的人。”
“除了美人计之外,你的一切示好,毫无意义!而且对于五修的他来说,我们又能给他多少资源?就算是美人,莫非他就见得少了?要是他给你来个走肾不走心,多少美人扔进去,那都是白搭。”
“那你是什么意思?”秦浩然问道。
“让他参加成人礼,接纳他为族人,然后一切就按照族人标准执行便是。”
“仅仅只是族人标准?这样做是不是太无情了?”秦浩然不竟皱起了眉头。
“无情?我族数百万族人不都是这样过来的?怎么到了他那里就是无情了?你想要的庇护,依然会有。资源还不用浪费。多好啊?”
九长老面露为难之色,“这样搞,岂不是让他觉得,我们抛弃了他,完全没有拉拢他、培养他的意思?”
“会吗?你知道他前几日做了什么吗?他找我的后人为他张罗风雾草。然后又去七长老那里告梦儿违反禁足令。为此,刑堂罚了梦儿未来五年的资源供给。他这样的人品,根本就不值得信赖。”
“即便是我们倾其所有协助他登上了人王的高位,那么我问你,他到底是我秦家的人王,还是阎王殿的人王?而且一出手就是一亿两的人,又岂会在意我族的资源?”
“竟然有这事?贼喊捉贼!他这也太过分了吧?”二长老闻言,打抱不平了起来。
七长老连忙解释道,“他是来找了我。但是他也不知会是这样。而且他也曾和我明言,他并不觊觎我秦家的资源。所以,他应该不会是有意陷害秦梦才对。”
大长老一摆手,“我不管他是不是有意陷害。你有一句话说得很好。既然他并不在意我族的资源。那我们就完全没有必要给他任何额外的资源。他不是有阎王殿吗?还要我们秦家做什么?”
二长老接过了话头,“我觉得大长老言之有理。若是阎王殿耗费资源帮我们秦家培养出了人王,这不就是最好的结果吗?而且当日那秦横天也是说了,他不会在我秦家长留。他是喂不熟的,早晚是要离开的。”
秦浩然连忙劝了起来,“大长老,我知道被迫立下天道誓言,你心里有气。但是你也不能意气用事啊。即便是你不喜欢秦横天,我们最起码也要保持一个合适的温度。不能冷了他的心。”
一直沉默寡言的八长老说话了,“我说一个问题。如果你们觉得我说错了,便当我是在放屁,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