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祝灵犀转过身去看着秦横天,“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能忍?”
“见山是山,见山不是山。在没有彻底弄清楚一切之前,稳一稳不是什么坏事。”
“哟?这还说教上了?”二婶阴阳怪气地说道,“但是你一个外人,我们秦家的人哪有你说的份?你谁呀你?装什么大头葱?”
“还有你!”说完秦横天,二婶便开始说祝灵犀,“聚气境八阶的修为很了不起吗?你知道我们秦家是多么伟岸的存在吗?你知道为了能嫁入我们秦家,有多少姑娘排着队求我们秦威娶她们吗?”
“秦威问你,那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就你这样的女子,想要嫁入我们秦家,还要看我们答不答应!还要看我们给不给你这个机会!”
“眼巴巴地等着我家秦威去宠幸的女子,那可是海了去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就你这德性,你配吗!”
祝灵犀咬牙切齿地低着头,不说话。她这一辈子,可还没受过这种气。
她真的很想跳起来一巴掌扇在那个恶毒女人的脸上。
就算是她看不透那个女人的修为,就算是她知道他打不过她,她也想放肆一次,冲动一回。
但是最终,她选择了满脸通红,气鼓鼓地站在了原地。
庄凝玉将祝灵犀的手牵入手中,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秦征没有表态,秦横天也没有表态,她自然也不应该表态。但是这高高兴兴地回家,没想到却是这样一副局面。
尤其是还被人当众调戏,尤其是还被人当众贬低,她是真的有点不想忍了。
但是,却没有办法。
“哈,”秦威一笑,“还傲娇上了。别以为你有几分姿色,便不得了。我秦家的大门可不是谁人都能进的。看不看得上你,那还得看你的表现。你以为你是谁?”
秦威身旁另一位年轻人秦武说道,“就你这样的,我大哥和你说话,那都是看得起你了!一点礼貌都没有,一看就是没有家教的野丫头。还真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一!群!废!物!”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这又是谁来了?
二婶对着后院嚷道,“小清!没听见有人敲门吗?还不快去开门?”
闻声,一位十六七岁的下人从后院急忙跑了出来,一边跑,还一边在围裙上擦手。
打开府院的大门,两位婴丹境修为的武者,拱卫着一位身穿刑堂服饰的同样婴丹境修为的人,走进了小院。
这两位婴丹境的武者,秦横天的爷爷秦亮是认识的,那是支族里管事的干事。但是,刑堂的人来做什么?
这些人可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一旦来了,就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莫非……
秦亮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三人,这般兴师动众地到来,难道是来抓自己的这个假孙子的?
莫非这个废物老大,又给他们惹事了?
他连忙迎了上去,“流风干事,行云干事,不知道是什么风把你们二位给吹来了?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啊?秦征带回来的人,我们可是不认识的。若是他有什么事,可与我家无关啊。你们不可能冤枉了我们。”
二婶连忙说道,“二位干事大人,这人我们可是不同意他进我们家门的。方才就是因为这事,我们还吵了起来。若是他真的犯了什么事,还请你们明鉴啊。”
“是啊,是啊。我们都是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的,根本就没有做过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他真的与我们无关。若是你们要抓人,就抓他一个人就好了,可千万别冤枉了好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秦流风说道,“秦亮,家主禁足令。即日起凡我秦家人和下人一律待在自己的支族所在地,在没有得到刑堂的下一步命令之前,任何人一概不得私自离开支族领地。明白了吗?”
“不是来抓他的?”秦亮疑惑。
“我们就是来下禁足令的。今日起,全族上下一律禁足。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秦亮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这无妄之灾,好在是没有降下来。
秦流风和秦流云对着刑堂的人,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大人,我们去下一家吧。”
秦亮一家人连忙恭恭敬敬地说道,“恭送大人。”
但是刑堂的人却摆了摆手,双手对着秦横天一拱,小心翼翼,毕恭毕敬,甚至是有点畏首畏尾地说道,“小的不知公子在此,给公子问安了。”
秦横天点了点头,问道,“不知,我是否也在这禁足令的范畴之内?”
刑堂的人迟疑了一下,“这禁足令是公子下的,公子在不在这禁足令的范围之内,自然是公子您说了算。小的,不敢妄言。”
“辛苦你们了。”秦横天点了点头。
闻言,刑堂的人顿时立正站好,高声说道,“为公子服务。”
显然,他对于自己这番圆满的表现感到甚是欣慰,甚至是非常满意。
这一幕看得秦亮是一愣一愣的。这样的对话,根本就不在他的预料之中。甚至是远远超出了他能想象的极限。
刑堂的人,那可是眼高于顶,高高在上的存在啊。平日里,能让他们对着自己点一个头,意思一下,那可都是极其难得的事情。
而现在……,
现在……,
在……
他指着秦横天问道,恭敬地问道,“大人认识他?”
刑堂的人摇了摇头,“抬举我了不是?我哪有那个福分能认识公子啊。我只是有幸远远地见了公子一面,领略了一下公子的风采罢了。”
说完,他转头看向秦横天,“小的就不打扰公子了。告辞。”
在得到秦横天的点头之后,他一挥手,“走,我们去下一家。”
秦流风和秦行云一脸懵地跟在刑堂之人的身后向院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问道,“大人见过那人?”
刑堂的人小声地说道,“谈不上见过,我就是老老实实地站在下面,远远地看了那么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