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族不动,我不动。现在云雾山脉危急,我不就回来了吗?大师兄,我好像并没有犯错吧?”
这一下,惊鸿老祖彻底语塞了。
他想要继续数落秦横天,但是他竟然一时找不到说他的理由。甚至是,自己好像还不得不表扬他一番。
一旁的牛金将军问道,“秦公子,你是怎么知道兽族的动向的?你之前提供的那些情报,我们这么多的哨探都是一无所知的。”
秦横天说道,“二十年前,我来云雾山转了一圈,便顺便布下了一枚棋子。现在,这枚棋子,正在发挥作用。”
“什么棋子?”
秦横天微微一笑,“小贱,来和大家打声招呼。”
一个声音从秦横天的肩膀上响起,“大家好。请大家尊称我神兽大人。”
“一……一只蚊子?”牛金将军觉得这不可思议。
“云雾山脉植被茂盛,在这里,蚊子是再寻常不过的生物了。这二十年来,便是它一直在帮我打探兽族的军情。”
惊鸿老祖面色一黑。他那只蚊子召唤兽此刻就在他的身边吗?看来他现在也是随时都准备好了的。
这个小师弟果然防备森严啊。至少有小贱在,李鸿天那种水平是没有办法对他下手的。
不过心念一转,惊鸿老祖说道,“对了。既然你说起了二十年前的事情,我问你,你要渡天劫,来我大营不好吗?随便找个地方不好吗?”
“你非要跑到那兽族的领地去渡天劫。你知道吗?因为你,我们那一战损失了七尊人王!八十六位高阶圣人!你做事之前能不能过过脑子!”
“近万年来,我们阎王殿还从来没有哪一战损失过这么多的战力。那一战对我们现在的防御都构成了深远的影响。让我们的排兵布阵捉襟见肘。”
“我拜托你,你以后做事能不能上点心?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你的每一个决定都会影响到这里的一切。当年的那些英魂都是死在了你的幼稚上!”
当沉痛的往事再一次被提起,当年参与过那一战的人都纷纷低下了头来。
那一声声高喊着“阎王殿万岁,人族万岁”的自爆声,久久不能平息。
那一战的凶险,至今都让他们心有余悸。
的确,若非是秦横天骤然跑到了兽族的领地,那些人又怎么会死?他的确应该要为那些人的死承担责任。
他的确是太不成熟,太轻率,太莽撞了。
秦横天眨了眨眼睛,奇怪地问道,“大师兄,你说的那一战是什么意思?你究竟是指的哪一战?”
惊鸿老祖说道,“还不是当初为了救你的那一战!你在兽族的领地渡天劫,我们能不去保护你吗?我们能不去救你吗?你应该为他们披麻戴孝!闭门思过!”
秦横天诧异道,“你们为了‘救’我,所以去我渡天劫的地方和兽族打了一架?死了七尊人王,八十六位高阶圣人?”
惊鸿老祖点了点头,“是的。你知错了吗?”
秦横天无语道,“我渡完天劫就走了。我走的时候,我身边是有一些灵兽,但是那都是一些七品和七品以下的。你是说,这些七品的灵兽,杀了我们的人王?不至于吧?我们的人王不应该被低他们两个大境界的灵兽打败吧?”
惊鸿老祖沉声道,“难道你就没有想到你渡天劫的动静会引来兽族的大军吗?你当时没想到,事后也想不到吗?仅九品灵兽就到了一百多。八品、七品的不计其数。”
闻言,秦横天勃然大怒,他愤怒地问道,“我人都不在那里了。难道那些人感知不到吗?难道当时带队的人都是一群睁眼瞎吗?”
“在兽族领地之中,我们又没有阵法可以作为后盾。就这样还要和兽族打?目标都没了,还打个屁啊!说,当时是谁指挥的?”
惊鸿老祖楞了一下,垂头说道,“是斗木獬指挥的。”
“她人在哪里?”
“就在左近。”
秦横天掏出角木蛟的传讯符,吼道,“你让斗木獬马上滚过来见我!我现在在天权大营的城际传送阵。”
须臾,二十八位美女,莺莺燕燕,眼角带泪地出现在了城际传送阵旁,她们一看到秦横天,顿时便哭着对着秦横天扑了过去。
三十年了,整整三十年了!
“主人,你终于回来了!”
“主人,我们好想你!”
“主人……”
“都给我站住!”秦横天一声厉喝,“斗木獬,你过来。”
二十七人停在了原地,斗木獬独自来到了秦横天的身前。
“啪,”秦横天狠狠的一巴掌便打在了斗木獬的脸上。霎时间,半边脸顿时便红肿了起来。很快便变成了乌青之色。
“你好大的狗胆!”秦横天怒道,“我问你,二十年前,我渡天劫,我让你来救我了吗?”
斗木獬捂着脸,垂头道,“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擅作主张来救我?我再问你,你到了我渡天劫的地方之时,你发现我的踪迹了吗?”
“没有。”
“那你为什么还要执意要救我?我再问你,你有发现迷雾中的兽族吗?”
斗木獬点了点头,“发现了,而且很多。”
“既然你知道敌人很强大,你为什么还要挑起战争?还是在我们没有地利优势的情况下!”
“我……”
“你什么你!作为曾经掌管过整个云雾山脉的人。你做事就这么草率吗?我选择在那危险之地渡天劫,就自然有我的打算,需要你来插手吗?”
斗木獬垂头不语。
“就算你怕我发生意外,想来看看,可以!但是你到了之后,有发现我和兽族正在动手的打斗迹象吗?”
斗木獬摇了摇头。
“既然没有发现我和兽族在战斗,又没有发现我的身影,你还要打!打你妹啊!从你决定来找我的时候,你就已经是错了!”
“找不到我还要打,这是错上加错。无知!幼稚!急功近利!弄巧成拙!不知进退!我怎么就有了你这么一个不成器的侍女。”
斗木獬连忙跪在了地上。“主人,我错了。还请主人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