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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太上老君的想法，他这话一出，很可能说中了李凡的要害，后者一定会面色大窘，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太上已经准备好将李凡的欺骗一层层剥开，大白于天下了！
然而，当他戏谑的目光落在李凡身上的时候，却是发现，对方神色之间古井无波，竟然没有一丝窘迫之色！
相反！此时的李凡，满脸神秘，盯着老君，仿佛是在看一个傻逼。
这二人四目相对，居然让太上老君产生一丝心虚！
这种感觉，就像是去抓贼的时候，被贼当成贼给抓了！
“老君，贫僧为什么是这副样貌，难道像您这样的圣人，会不知道？”
李凡又开启了忽悠模式。
“哦？”太上老君顿时愣住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自己毕竟是圣人，若说不知道，那多没面子？
可要说知道，知道个啥啊？
老君毕竟是老君，脑子不是一般灵活：“本道祖自然是知晓，但是，贫道还是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好球！踢的不错！非常完美！这个球虽然只是用一句话来踢，却是踢的尖锐、光滑、圆润、亮泽、有弹性，正中中央，直接射了贫僧的门！”
李凡感慨太上老君的机智，只是一句话，就化解了自己给他造成的尴尬，同时，又将原来的问题抛了回来。
“还是上面那个问题，你说我该知道什么，请回答吧！”
太上老君心里想着，笑笑地盯着李凡。
本来第二次以为李凡就是在给他周旋，这次也该出窘态了，但李凡还是如同之前那般淡定。
太上老君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这家伙，好像还真的有说辞！
并且，那种解释，可能还无懈可击！
“既然太上道祖想要让贫僧复述一遍，又有何不可？”李凡往前走了一步，眨巴眨巴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这世间就他最具有智慧，“当年鸿钧道祖以身合天道之时，远古道人要么臣服在天道之下，要么撕开混沌，进入混沌界。但能撕开混沌界的，只有寥寥几人。”
“其中，便是有一位大圣，名曰混鲲祖师！他直接撕开天道所困，进入混沌，几乎完全不为天道掌控，想必太上道祖最为清楚。”
太上老君静静地听着李凡的叙述，心里也是疑惑，这家伙所说的东西，好像跟他该回答的问题根本不沾边。
李凡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后来混鲲祖师收了两个弟子，一个名叫接引，一个名叫准提。这两弟子，便是西方二圣。这二圣太上道祖更是清楚，他们身上有一半机缘被天道所困，但还有一半，乃是道外法则！道祖之能虽大过二圣，但终究也要羡慕他们，有时候能逃脱天道！”
“放肆！”太上老君往头顶上瞅了瞅，翻翻白眼，一副谨慎的模样，“我师鸿钧以身合天道，他老人家就是天道。贫道既然是天道之徒，何须逃脱天道？”
“贫道看你这金蝉是满口胡言！”太上老君皱起眉头，“那西方二圣乃是在我师父讲道之时，坐莲台而成圣，准确的说，也是师父的弟子，贫道的师弟！何时拜了混鲲祖师？”
“呵呵，若老君是这么认为的，那贫僧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看来准提和接引拜师混鲲祖师一事，道祖并不知晓！实际上，他们是混鲲祖师在天道之下安插的两颗棋子！”
轰隆隆！
兜率宫之上，那虚空之侧，一道惊雷翻滚，沉闷凝重，透射远古之气，宛若圣人发怒！
“无量天尊！我师请息怒！”
那惊雷缓缓消失，留下诸多神秘。
此刻，太上老君的脸色已是极度难看：“九翼金蝉，有些事情纵然是真的，也请你不要多言。这般泄露法则与天机，有挑起天道与法则矛盾的嫌疑。”
李凡惊呼一声：“太上道祖，贫僧承担不起这个罪名！”
“你知道最好，还请你说重点！贫道问的是，你为何是僧人的身份！”
“这个好说！”李凡咂咂嘴，“混鲲祖师在遁入混沌之时，曾经抓取一丝法则，动用法则之力，施行诅咒，洪荒异种，凡知名者，虽说不是尽数，但绝大多数都要归果位于佛门。与此同时，三界诸兽，皆成佛门机缘。”
“这一点，道祖不否认吧！”
太上老君犹豫了，混鲲祖师有没有用这样的法则他不知道，但李凡的话，却是让他想到了诸多事情。
随着他脑海那些事情一一浮现，李凡循循善诱道：“举些例子，比如，洪荒异种孔雀、大鹏、金蝉等等，不都具为佛门所收？说的具体点，孔宣本为道门弟子，最终也被准提道人理所应当的引入释教，后面还有六翼金蝉，金蝉子，为如来弟子。不服教化，被贬入轮回，终究还要回归佛门。”
“除了这些比较有名的，老君可想想，这天地之间，有多少异兽猛虫，凡是有些根基的，都被收为释教之中。就算是没有名的，如青狮、白象，也做了佛教大能的坐骑！”
趁着太上老君思考的机会，李凡语气加重：“所以，贫僧化成人形之时，就是光头和尚！”
李凡故意压低声音：“贫僧时不时会被释教法则所窥探，因此，多次要长出头发，都是不能！”
“并且，还要时时刻刻以贫僧自称，才能逃脱那法则的注目！”
“但是！”李凡也是往天上翻翻白眼，“贫僧的头是释教的，心可是道家的！”
“老君能明白贫僧的意思吗？”李凡的话戛然而止。
这又是一次稀里糊涂而又貌似成功的忽悠，只见太上老君点点头，懵懵懂懂，似懂非懂。
“这九翼金蝉，所知道的法则与天机，比贫道还要多！实在可怕！”
“能让本道祖这圣人级别的存在都信服他，此子的修为潜力极限，又怎么可能只是大罗金仙初期！这很不对劲啊！”
“你所说的，贫道尽然明白！不过，贫道疑惑的是，你这小小金蝉，境界和潜力都不高，如何能知晓某些大事情？”
太上老君明显是相信刚才他所说的一切了。
“哦？太上道祖，竟然能看出贫僧潜力？”
李凡依旧是一副神秘而戏谑的模样，搞得太上老君心里七上八下。
他，已经沉浸在忽悠的深渊中，不能自拔了！
“叮，宿主请注意……”这时，系统发出了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