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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悔？反悔有用吗？
没用。
况且，若这时候才退出，脸上的两道口子就白挨了。
女人脸上的表情，让林渊起了兴致，他邪魅的笑了笑，“快点，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玩得起就玩，玩不起，就趁早回家玩泥巴。”
余暖站起来，右手触上左领布扣。
她死死地抿着唇，手在抖。
没错，她是在怕，从没在任何男人面前脱过，怕也不丢人。
不，也不是没有，四年前那个晚上。
去之前，那个男人说过会娶她，可是结果呢？第二天当她提起，却全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向媒体公布他们俩没有任何关系，甚至……
多年青春喂了狗。
想到那个晚上，她就犯恶心，手里的动作不自觉的加速，像是在宣泄心里的愤恨和痛苦。
干脆利落的脱下旗袍，如今只剩下内里，余暖将旗袍往林渊脸上扔去，目光寒凉。
旗袍上残余她的体温，还有淡淡的体香，这股味道很熟悉，像是在林渊的脑海里某个深处敲了一记。
甩掉那股熟悉感，他才把旗袍从脸上拿下来，三比二比三的标准身材立在面前，透着粉红。
“如果没有记错，四年前余家大小姐私生活糜烂，夜会情郎，被前男友抓奸，后来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跟着余总在圈子里应酬，如今一见，余大小姐果然与众不同啊。”
林渊把旗袍丢到一旁，“还玩不玩？再赢我一次，你的诉求我就都答应了。只不过……”他上上下下的看了一圈余暖，“输得连底裤都没了可是很难看的。我是个好人，劝你趁早回家。”
余暖没有搭理他，径自洗牌，速度的抽了一张，把剩下的推到他面前，“该你了。”
结果，她又输了。
这次输了个彻底。
不得不说，人倒霉的时候喝水都会呛到，余暖此刻满脑子都是这个想法。
总觉得坐着的不是沙发，是针毡子。
林渊斜目睨着她，想要知道她会不会愿赌服输，又或者说，他更想知道她会以什么态度面对。
男人在看好戏，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刺果果的，即便是大冷天，依然让人觉得燥热难耐，薄嫩的双颊通红剔透，身子也在发烫。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只能颤颤巍巍的把手背到身后……
林渊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脸，双眼通红，强忍着泪水，一副豁出去却又无可奈何要英勇就义的样子，这一刻，他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一闪而过。
顿时觉得烦躁，他挑起旗袍往她身上扔去，然后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来一根点燃。
“滚！”
余暖并不觉得滚是最好的。
“林总，余氏……”
“明天开始，到这个地方报到。”
林渊绕过她的问题，在桌上拿了纸和笔写上地址电话。
“每个月五万，为期三年，规矩管家会告诉你。带上这二十万马上给我滚！”
把话丢下，林渊起身大步离开包厢，独留下余暖，还没能错愕中走出来。
自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最先停手的竟然是林渊。
穿好衣服后准备离开，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刚走进来，没看清面前的人就大声戏谑：“我说云晟，你小子品味是越来越好了，竟然找了身材这么正的女人。”
话音落下，这才注意到，整个包厢里只有一个女人，他一顿。
趁着灯光昏暗没有被认出来之前，余暖三步跨作两步，一心想着快点离开包厢。
在经过男人的时候，男人突然认出了她。
“余暖！”
他转过身，将她扯回来。
“你来这里干什么？到处勾搭人就算了，竟然把主意打到我朋友身上，还嫌不够丢人？”
余暖没料到，四年过去了，这个男人还是死不承认那一夜发生的一切。
“吴少，我想您搞错了，难道这里是您家开的，只有经过您允许才可以进入？”余暖冷笑，“呵，吴少，我怕您是想多了。”
一把推开吴少擎，余暖毫不留恋的离开，却在走远的时候，他冲上来给她披上自己的黑色外套。
余暖知道自己很需要这件外套，不光是身体的温度需要，还有心脏，可还是得毫不犹豫的推落。
表面坚强，可她依然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她也会疼的！
吴少擎，是你把刀子一遍又一遍插进我的心脏，这次，就不要再相互招惹了。
走出莫愁酒吧的时候，一阵冷风把披风吹得飘飞，把她光裸着的小腿被冻得发紫，冒着小雪离开的时候，她没有看到背后有一辆车停在不远处，里面的人一直在盯着她的离去的身影。
林渊抽完最后一口烟，余暖的身影也早没入茫茫雪海。
那个纤瘦却庄严，孤独又倔傲的身影，和当初的自己重叠在一起。
回到余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两点，像是料准了余暖不会回来，大门紧闭，别墅里的灯火全关。
余暖上前拍了拍铁门，不小心手里的钱掉在地上，她弯腰捡起，放回纸袋里面。
看着躺在纸袋里的玩意儿，余暖脸红了，也幸好刚才林渊他们没有看见，否则要如何收场？定是被嘲笑吧。
雪越下越大，很快把余暖冻得快要晕倒。
这时候，大门才缓缓打开，是陈妈出来了。
“大小姐，赶快进来吧！”陈妈把手里的袄子披到余暖身上。
在陈妈的搀扶下，两人慢慢往主楼走去。
陈妈是余家唯一一个对余暖好的人，当年陪着母亲从陈家过来的婶子，她很不安，“大小姐，真的对不起，我是想开门来着，可那女人……”
“我懂。”余暖制止了陈妈的道歉，“你先去休息吧。”
陈妈欲言又止，心疼这个不会喊疼的孩子，看到楼上站着的罗云清，知道自己说不上话，也就只好回了房间。
感受到不善的目光，余暖抬头，对上罗云清。
“怎么？这么早回来，可别告诉我林总没看上你。”
“是啊，没看上我，看来想要余氏死里逃生，你得让自己宝贝女儿亲自去才行，那股子绿茶，兴许更适合林总。”
即便被禁锢在这个地方四年，可依旧没有磨平余暖的傲娇，反倒是让她的嘴巴变得尖锐。
“你！”罗云清气得胸口起伏，压下怒火后说：“余暖，我告诉你，想要见到小铃铛，门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