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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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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能用优美的歌曲表达自己不同的心境,抒发自己的情感,能这样做的种族在我们这片星域,其实并不多。”——兰姆星商人霍克。

莫尔比三号星站位于一颗M级行星的同步轨道上,有十二个太空码头,是一个太空中转站。由于是方圆20光年内唯一能供人歇脚的地方,因此特别繁忙,就像一个超级旅店。

据奇鲁说,整个星域的通用货币是帝国盾,但更受欢迎的是一种纯度很高的金条,叫拉米蒂金。当下的星历是帝国历98314.15,时间维度仍采用先知时代的计算法,一天居然也分为24个钟点,只是比一个地球日略短点。

奇鲁有一个朋友叫霍克,兰姆星人,是星站上一个酒吧的老板,在莫尔比三号呆了很长时间。奇鲁告诉叶飞等人,自己此行本就是来找他这位朋友谈一笔生意的,他建议地球人有什么事,可以找霍克帮忙。

目前摆在叶飞面前的最大难题,是如何说服这个星站上的人长途跋涉十几光年去营救山海关号,毕竟他们手里既没有帝国盾,也没有什么拉米蒂金。因为人手有限,走得匆忙,也没有瓶瓶罐罐地带一些地球土特产。而奇鲁遗憾地告诉叶飞,见义勇为者在贝塔象限也不是很容易就能找到的。

轻微地震荡过后,气闸缓缓升起。伴随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几人尾随奇鲁,走进气闸后那奇怪的淡绿色的步行通道。韩龙紧紧守护着叶飞,警惕地看着四周。忆梅则紧跟在后面,同样有些紧张。

在掌握曲速技术之后,地球人曾为自己与外星人的第一次接触做过很多准备,但从未想到过会一次能遇见很多异星种族。而奇鲁告诉叶飞等人,莫尔比三号星站上,少说也居住着20多个不同的外星种族!

一路上所见的一切,无疑是叶飞等人做梦也想不到的。站着走的、爬着走的、甚至飞着的,蓝的、绿的、甚至五彩缤纷的,细如竹竿的、壮如河马的、甚至柔若无骨的,千姿百态的各色外星人,出现在叶飞等人面前。值得一提的是,这些外星人看到叶飞等人,竟似也很吃惊,不时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着什么。

“他们和我一样,把你们当成先知了。”奇鲁回头低声说。

这个太空站看起来和地球上的许多公共场所一样,也有商店、餐厅及一些娱乐场所。叶飞一行人跟着奇鲁,来到一个装饰华丽五光十色的店面,找了个地方坐下。这里已有不少外星人,声音有些嘈杂,正是奇鲁所说的他那位朋友开的酒吧。

一个蓝色皮肤的人形生物走了过来,先是吃惊地看了看叶飞等人,然后问奇鲁:“几位想要点什么?”

看来她是酒吧的一位招待。显然,叶飞等人对她来说很陌生,而尼格坦星人却是这里的常客。

“好好招待一下我这几个朋友,记在我账上。”奇鲁晃动着耳朵,优雅地一笑。

招待不再多问,拿出一个小巧的仪器,对着韩龙略作扫描后,便转身离去。

“她这是干什么?”韩龙狐疑地问。他注意到招待手里的仪器有些像奇鲁的那个分子探测仪。

“不要担心,我的朋友。她扫描你们是想知道你们的生理结构,从而为你们挑选合适的食物。这里的餐厅都备有特别的分子探测仪,专门为像你们这样的陌生种族服务。”

“哦!”

几个人坐在那里,看着周围新奇的事物,均恍如梦中。

看起来这里的外星人,还是以直立行走的人形生物为主,形态的差异主要在细节方面,但肤色差异比较大。他们同样需要吃东西,喝饮料,以及休闲娱乐。虽然有众多的种族进进出出,但一切都井井有条,显然这里也是一个有序的社会。

几个模样迥异的侍者四处走动着招呼客人,她们想必是来自各个不同星球的美人吧?说来奇怪,她们的仪态在地球人们看来,也是非常的优雅,莫非不同种族的审美观点,也有着奇妙的共同之处?

可是,酒吧里响着一种奇怪的但明显有节奏的声音,夹杂着一种难听的鼓点,就像很久以前地球上那些原始部族搞某种神秘仪式时敲的东西,难道这就是这家酒吧放的音乐!?

很快,蓝皮肤侍者端来了正餐。

“啊哈!”奇鲁夸张地喊了一声,“卡瓦那星的四季果,安塔尔星的红海苔,郎肯星的炸波特鸟,还有我最喜爱的兰姆星烤羊肉,看来你们的口福不浅啊。”

“我们这里有很多适合你们的美味,欢迎你们下次再来。”蓝皮肤侍者留下一个迷人的微笑,转身离去。

叶飞等人迟疑片刻,在奇鲁的鼓励下,拿起奇怪的刀叉,伸向桌上那些五颜六色的东西。

先是试探性地尝了尝,然后便无法抗拒地慢慢加大食量,随着胃口被迅速打开,他们抛弃了所有疑虑,最后几乎是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好吃,实在是太好吃了!一个多月来被困在山海关号上、依靠配给干粮生存的他们,生平第一次尝到这么多的异星美味,想不那么失态也难。

“碳水化合物是这里最常见的食物,看来咱们的共同点很多。”奇鲁饶有兴趣地看着饥饿的地球人们,心里不免有些得意,他边说边站起身:“请慢慢享用,我这就去找我那位朋友,我想他一定会想办法帮助你们的。”

说完告辞而去。

“我们能相信他吗?”韩忆梅看着奇鲁的背影,忐忑不安地问。

“我想我们别无选择。”叶飞显得很坦然,“时至如今,只有听天由命了。”

“好歹,他招待我们吃了一顿美餐。”韩龙笑了。

他的话多少活跃了现场略为紧张的气氛,大家都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桌上这些闻所未闻的外星美餐,令他们大快朵颐,在经历了生死血战,被困在异域绝境,忍饥挨饿那么久之后,有幸尝到这些匪夷所思的美味,纵使做个饱死鬼也值得了吧?

想到这里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起了还困在山海关号上的同胞们:

“要是他们都能吃到这些食物,该有多好?”

酒吧里的外星人越来越多,环境变得噪杂起来,那难听之极的“音乐”仍在不停地响着。

叶飞看着四周形形色色的外星人,这些来自不同星球的种族,究竟哪些可以成为朋友,哪些又会是敌人?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只有依靠这些外星人,才能令山海关号摆脱困境。今天,他无论如何也要抓住机会!

思考着这个问题,他心念一动,对韩龙说:“你的随声听能否给我用一下?”

一路上,叶飞注意到韩龙喜欢听音乐,随身总会带着个袖珍音乐播放器。

“当然可以。”韩龙一脸疑惑,把他的袖珍播放器递给叶飞。

“多谢。”叶飞看着憨厚的韩龙,脸上露出了一种难以捉摸的笑容。

……

奇鲁离开叶飞等人,穿过酒吧,上了楼,轻车熟路地转了几个弯,来到一间类似客厅的房间。

房间内一张精巧的办公桌边,坐着一个皮肤白皙,身材圆鼓鼓的外星人,正忙碌地摆弄着手上的一个小电脑。以地球人的眼光来看,这个外星人长得有点卡通,慈眉善目看上去挺厚道的,属于那种可以放心借钱不用担心他赖账不还的。

看到奇鲁,外星人腾地站了起来,一脸怒容地说:“瞧瞧!是谁来了,这不是欠了我20000帝国盾,消失了大半年的我的好朋友奇鲁吗?”

此人正是奇鲁跟叶飞等人说的,他的朋友兰姆星人霍克。

奇鲁似乎一点也没听出霍克话语里的嘲讽,他抖着耳朵哈哈一笑:“霍克,我的朋友,我想念你很久了。”

“是吗?既然很想念我,那为什么从来不联系我呢?为什么又关掉所有通讯方式让我无法找到你呢?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再不出现,我就要通知星际警察了。”霍克的口气冷冰冰的。

“不要生气,我的朋友。请相信我,我不是故意那么做的。我一直坚信这一点点债务不会影响咱们的友谊,今天我就是专门为此而来的。”奇鲁从容笑着说。

“哦?莫非你走了狗屎运,发大财了?这可不是我印象中的你哦。说吧,这次又是什么借口?”霍克露出一种鄙夷而不信的表情,显然他被奇鲁欺骗过很多次。

“呃……你说对了,我是走运了。”奇鲁说着,从他那个工具箱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了叶飞给他的那个花瓶,在霍克眼前晃了晃。

“这!这是什么!?”霍克眼里闪出一种异样的光芒,不由自主地向那花瓶伸出手去。

“先别着急,我的朋友。”奇鲁缩回手把花瓶放好,又拿出叶飞那幅画,小心翼翼地在霍克面前展开。

“我的天啊,先知保佑,这又是什么?”看着画中那秀美的山水和飘逸的词句,霍克这回发出了惊呼。

“怎么样,你做古董生意这么多年,给这两样东西估个价吧。”奇鲁得意地说。

霍克拿出一个分子探测仪,扫描一番后说道:

“足以还清你的债务了。”他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向对方伸出手去。

“别把我当傻子了,它们的价值远远高出你的开价!”奇鲁看上去很神秘,拍开霍克的手,“你知道吗?这些东西来自阿尔法象限!”

“阿尔法象限!?你开玩笑吗?”

“千真万确!我在死域碰见一艘奇怪的飞船和一群外星人,他们经由一个虫洞来到了这里,这花瓶和画就是他们给我的。”

“虫洞?难以置信!”

“听起来的确难以置信,但事实的确如此。嘿嘿,你说得不错,我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宝藏!”奇鲁很兴奋。

“你今天来,不会就是为了向我吹嘘你的奇遇吧?”霍克悻悻地说。

“当然不是。那些外星人自称地球人,他们飞船的曲速引擎坏了,食物短缺,在死域陷入困境,急需帮助。他们很信任我,让我带他们来这里求助,他们的船长和其他几个人现在就在下面等我!”

“地球人!?在我的酒吧?”

“千真万确!更美妙的是,”奇鲁露出一种比刚才说到发现了宝藏时更兴奋的表情,“这些地球人是一群傻瓜!我敢说他们比你这辈子遇见的所有货真价实的傻瓜更像傻瓜。只要给他们一点小小的帮助,你无法想象他们会回报你多么神奇的礼物!那将是来自阿尔法象限的价值连城的礼物!想想看霍克,这是多么难得的客户啊。”

“可是,我这里并没有现成的曲速引擎。”霍克来回踱着步,显然是动了心。

“你在这里人脉那么广,相信你一定有办法,而且地球人需要的不仅仅是曲速引擎。”

“哦,那就好。”

“还有一点,这些地球人,看上去非常像先知。我特意让他们带来一位女性!”说到这里奇鲁突然变得很严肃。

“先知!?女性?!你确认?”听到这点霍克无疑比方才更加吃惊,同时一个可怕的念头立刻在他脑海里升起。

“你明白了吧,这是发大财的机会,但是咱们必须尽快行动。如果让星际海盗发现了这些地球人,那一切就都晚了!”奇鲁目光闪动,显然和霍克想到了同一件事情。

“可是,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的话?”霍克看着奇鲁,眼里依然充满狐疑就在此时,楼下酒吧里,突然传来一阵陌生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那声音确切地说,是音乐。

舒缓,柔和,充满了深情的音乐,虽然音量不大,却响彻四方。紧接着,一个无比优美的歌声缓缓响起:

念故乡,

念故乡,

故乡真可爱。

天甚清,

风甚清,

乡愁阵阵来。

……

“这是那些地球人的歌曲!”奇鲁愕然说道。他的宇宙翻译机因为录有地球人的信息,因此他能听懂。

故乡人今如何,

常念念不忘。

在他乡一孤客

寂寞又凄凉。

我愿意回故乡,

重返旧家园,

众亲友聚一堂,

同享从前乐。

……

优美的歌声如一阵轻风吹过燥热的大地,方才还嘈杂无比的酒吧顿时安静下来。形形色色的外星人们停止了骚动,停止了交谈,甚至忘记了吃饭,都静静地坐在那里,沉浸在这美妙的乐声中。而此时的叶飞等人,却已不由自主地热泪盈眶。

故乡,你在何方?亲人们,你们在哪里?他们想起了那颗蔚蓝色的星球,想起了那里美丽的山山水水,想起了那些曾经朝夕相处的亲人和朋友们,还有,那雄伟壮丽的山海关……

“这歌曲实在棒极了!”奇鲁的赞美声打断了叶飞等人的思绪,他们这才看到奇鲁领着霍克已到了他们面前。

“这是来自你们母星的歌曲吧?”双方彼此做了简单介绍之后,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韩忆梅的霍克便迫不及待地问。

“不错。这首歌叫《念故乡》,是从我们地球上一个伟大的音乐家创作的交响乐改编而来。刚才我们有些无聊,就自作主张,让你们的酒保找了个功放,用我们带的播放器在酒吧里给大家播放了一下,如有不妥之处,请您见谅!”

“您客气了。”霍克连忙说,“这是我生平听过的最好听的歌,我想我的顾客们也是这么认为的。相信我,你干了一件好事。”

几个人坐下来,叶飞郑重对霍克说道:“我想我们的情况,奇鲁先生已经告诉你了。我们现在身临绝境,急需救助,希望你能够帮我们一把,我们一定会报答你的。”

“恩,我非常想尽我所能帮助你,不过听奇鲁说,你们的船非常大,要找一个匹配的曲速引擎,一时半会儿恐怕并非易事。此外,听说你们有2000多人,要解决这么多人的饮食问题,这也是我一个人做不到的。”霍克沉吟着卖着关子。

叶飞看了看旁边面带失望的韩龙等人,笑了:“没关系,即然如此,那能否帮我们一个小忙,今后几日在你的酒吧里,尽量多播放一下我们这首来自阿尔法象限的歌曲。如果有人问起来,就请告知他我们的情况,告诉他我们需要帮助。如果你能做到这一点,我们就感激不尽了。”

霍克闻言,看了奇鲁一眼,对方的表情似是在说:“看看,我没骗你吧。”

“你的意思是说,从今以后我可以随意播放这首歌曲,是吗?”

“是的。”

“我想怎么用它,都可以吗?”

“当然。”

霍克的面庞顿时泛起一阵青色,叶飞等人此时并不知道,兰姆星人的血液是青色的,当非常兴奋和激动时,他们的脸上就会像有些地球人一样泛起血色……

“呃,那简直太……感谢你了。放心吧,我一定照办。我想,这首歌应该是你们星球上最好听的歌了吧?”霍克忙不迭地说。

“呵呵,当然不是。来自我们地球的优美歌曲数不胜数,我们刚才放这首歌,只是因为它符合我们现在的心境。”叶飞依然微笑着,对方对地球音乐显然很有兴趣,这让他很高兴。无论如何,他现在已经找到了一个求助的办法。

“果然是有几千年文化的种族,你们能用优美的歌曲表达自己不同的心境,抒发自己的情感,能这样做的种族在我们这片星域,其实并不多。”

一旁的奇鲁拍着霍克的肩膀,会心地一笑。

“对了!我想起一件事。”霍克做恍然大悟状,“我有一个朋友,他是好几条大型货船的船主,明天就要来这里卸货,他手里或许能有你们要的曲速发动机!”

“那太好了!”叶飞等人互视一眼,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可是,曲速发动机价钱不菲,不知你们是否有足够的拉米蒂金或是帝国盾?”霍克接着问。

“我们……没有。”

“恩,我想也是。这样好了,我听奇鲁说,你们有一些来自你们母星的稀罕玩意儿,如果你们愿意出售的话,或许我和奇鲁能帮你们卖个好价钱。”

叶飞淡淡一笑,向韩忆梅点头示意一下,忆梅拿出微型全息影像播放机,轻轻一按。

出现在霍克和奇鲁面前的是一套装帧精美的纸质书籍。

“《上下五千年》,人民文学出版社21世纪50年代的最后一版纸质书,简要讲述了我们地球人类的历史。由于是绝版,这套丛书在我们母星上也是十分珍贵的。”忆梅简要介绍了一番,切换了影像。

这次是一只长毛的哈巴狗,正蜷缩在地板上,身旁一只黑白花纹的波斯猫,正挑衅地用鼻子闻着哈巴狗的咯吱窝。

“来自地球的可爱小生物,我们地球人用来做宠物用,连猫带狗仅有五只,相信是这片星域绝无仅有的。”韩忆梅的声音听上去娓娓动听,表情也颇像个专业的解说员,显然她进行了相当的准备工作,也很想把叶飞交给她的这个工作做好。这点很像韩梅,做事不分大小,总是那么认真仔细,力求完美。

叶飞和韩龙微笑着看着忆梅,到目前为止这位克隆人的表现一直很不错,这让他们很欣慰。

而霍克和奇鲁,时而看着忆梅所推荐的物品,时而直勾勾地盯着忆梅本人,表情很奇怪。

最后,影像放大,变成了一个四开联屏风。

“紫檀木雕花四季屏风,高2米,宽9.6米,每扇屏风上都裱有出自百年前中国名家的山水画,分别是春色满园、生如夏花、一叶知秋、腊梅傲雪,反映了我们地球上的四季景色。”

这屏风来自山海关号军官餐厅,临行前船员们搜遍了船上的每个角落,最后大家公认这扇屏风应该是最能吸引外星人的东西,因此它也成为了叶飞最宝贵的筹码。

“类似这样的物品,我们船上还有一些,相信每一位莅临前往我们飞船的朋友,都会找到满意的东西。”介绍完毕,忆梅做了总结。

听着她的介绍,看着那些逼真的物品影像,霍克和奇鲁始终一言不发,眼里却闪着某种光。

片刻后霍克说:

“货很不错,如果给我一个月,哦不,只要给我十五个标准日左右的时间,我就能帮你们找到合适的买家,我想卖价用来买一台曲速发动机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我们已没有那么多时间。”叶飞闻言,即为这些东西真的能换来曲速引擎感到庆幸,又因为时间问题感到焦虑。

“我们已被困在死域里面很久,我们的食物顶多还能支撑七到十天,不能再等了。”

“这,就难办了……”霍克沉吟着,“我很想帮你们,但不瞒你们说,我做的是小本生意,虽然有点闲钱,也不够买一台货船用的曲速发动机的。至于他,就更别提了。”

霍克看了看奇鲁,露出一种嗤之以鼻的表情。

“或许可以去借高利贷。”奇鲁一点也不在乎霍克的表情。

“你是说找黑衣杨那伙人?别开玩笑了,他们怎么会轻易借钱给这些素不相识的地球人。何况黑衣杨的人都是危险人物,身份复杂,还是不要招惹的好。”霍克边说边有意无意地端详着叶飞等人的面孔。

“那就没办法了。除非去打擂,击败闪电杰森,挣到那笔奖金。”奇鲁无奈地嘟哝一句。 hcUcc8VifCSaQpd8QVn6YyXSXJi+/caEUY4O5nNuHMiUOEDzrlel1J8dj1Jx2eQ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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