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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无畏之人

这是一位毫不装腔作势的小伙子。他的肤色黝黑,绝对配得上斋浦尔(Jaipur)和马尔瓦(Marwar)时下流行的绯红色或金红色豪华头巾,但他却戴了一顶朴素的白头巾,纤细的腿裸露在外。我只会告诉你他的笑容有多灿烂,却不会讲述他有多英勇。因为这笑容就已经足以证明他的英勇,这笑容里包含着一个出类拔萃的人的故事,他无所畏惧,也因勇敢而颇有斩获。

几年以前,这位极有进取心的拉贾斯坦邦农民,拥有一块差不多等同于沙质荒地的土地。我们的汽车曾经费劲地从主路上穿越这样的荒地。尽管荒地上也沟渠纵横,用来收集疏导季风带来的降水,但实际上没用。这种荒地只长得出养活几匹山羊和绵羊的稀疏牧草,对人类实在没什么贡献。但是我那位朋友,却用事实证明,如果他的乡民们可以像他一样进取,可以把这块被遗弃的土地变成什么样。这位英雄大胆地从一位放贷者手中借了2500卢比,政府也借给他这么多钱。他用这5000卢比打了一口井,安装了一台汽油泵,灌溉他的15英亩土地,他种上了番木瓜。田地距离斋浦尔城不远,乘牛车一晚上功夫就到了。番木瓜让他还清了债务,还挣得了不错的利润,让邻居们很是眼红。就在我们到达的时候,那辆夜间行动的牛车正停在番木瓜树下,准备前往斋浦尔。牛车缓慢而笃定地前进,使我们的汽车抛锚的沟壑,根本困不住结实的蹄子和轮子。果然,一大清早,牛车已经在城市市场中卸下果实,然后在一天中最热的时候之前,赶回番木瓜园,下一个晚上依然如此,循环往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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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勇敢男人的故事蕴含着拉贾斯坦邦的未来。土地没有错,它有各种水果和庄稼生长需要的一切微量元素。但是拉贾斯坦邦的土壤肥力需要水的魔力才能激活,而灌溉需要人类的勤劳和勇气。今天,无论是整个印度还是个人都无所畏惧。他们正在挖掘的全世界迄今最长的灌溉水渠,将在短短几年中,让拉贾斯坦邦最西、最干旱的印巴边界地区获得活力。此地尽管气候炎热,可是土壤优良。一旦有水,就能种植小麦、玉米、油料作物、柑橘类水果甚至葡萄。这块土地如今只有不超过10万牧民,将来却能让200万人口以务农为生。我已经在贾沙梅尔听闻了这项计划,又碰巧在斋浦尔机场有幸遇到了负责该计划的工程师。这条灌溉水渠将是南亚次大陆一项令人钦佩的成就,但是更让我钦佩的,是那个大胆的小伙子,他凭一己之力,让15英亩土地果实累累。 z4N/faRHEGqNz0l5NFXFlMXcP39Y7g0F3vUkmInI/P2lUR5muYh+72Zhh8w8F/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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