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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嗤一声，放下筷子，准备买单了。
舒晴被他问得莫名其妙，发现他语气臭臭的，脸色也臭臭的，都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他了。
凌风已起身往外走，她看了眼桌上还没怎么动筷的菜，摸了摸肚子，很委屈地拿了包跟上。
凌风送她回去，沉默了一路。舒晴坐在后面，低头玩手机。
他透过后视镜瞟了一眼，心里更烦躁了。
下车时，舒晴抱着书，用胳膊关门，门没关好，书还掉了一本。
凌风下车，帮她把书捡起来，放在她那摞书上。
她淡淡地说了声谢谢，转身就走。
胳膊被他拉住，她顿下脚步，诧异回头。
凌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拉住她，就是心里不爽，可又不知要和她说什么。动了动唇，吐出一句：“我没有洁癖，只是对女人有洁癖。”
舒晴风中凌乱了，愣愣地看着他的车离开，脑子里想的是，他对女人有洁癖干嘛来拉她？她不是女人？
很快到了周五，这天，上周申请导师的事有了结果。
因为是双向选择，又经过调剂，不少人都申请不到自己心仪的导师。
但绝没有一个像舒晴这么惨。
卜久智看着导师安排结果，愣了许久，一拍舒晴的肩，“晴，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干嘛要选老妖婆？”
舒晴哭丧着脸，很委屈地说：“我没选她。”
卜久智同情地看着她，叹道：“你就不该勾选同意调剂。”
舒晴：……
虽然导师人选不如意，但她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传闻只是传闻，未必是真的，况且她只要认真做事，导师没有理由拖着她不放。
下午放学后，她回宿舍收拾东西，凌风的车很快就到了楼下。
露丝从楼上看见那辆宾利，盯着倚在车窗上的人，眼中露出惊艳。
“晴，那个男人好帅。”
正说着，凌风就来电话了。舒晴接起，一边说一边和露丝打了个招呼，拿着行李下楼。
露丝看着那个男人下车，帮她把行李放进后备箱，又看两人上车，扬长而去。
她张大了嘴，哇哦，晴的男朋友真帅！
舒晴上了车，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问：“你一周只一节课，其余时间都在做什么？”
“对我的事这么感兴趣，想来帮忙？”他晲了一眼，似笑非笑。
舒晴连忙摇头，“没时间，马上要跟着导师做事了。”
“才研一，不需要做什么。”
舒晴哀叹一声，“据说我这个导师是个周扒皮，从研一就开始剥削，我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毕业呢。”
凌风咀嚼着：“周扒皮？”表情有些微妙。
舒晴没有留意，大概是心里不太舒服，就将自己听来的那些八卦一股脑都倒了出来。
他静静地听着，手指时不时在方向盘上轻点，最后来了一句：“那个老师如果知道你们这么冤枉她，会当真的。”
“什么当真？”舒晴眨了眨眼，忽然反应过来，“你说这些不是真的？她不会让学生延期毕业？”
“你怎么知道不是学生自己的问题，才延期毕业？”
“这……”
舒晴犹豫了一下，问道：“如果她真的会让我延期，你可以帮我说说情吗？”
“想讨好我？”他挑了下眉，心情有些愉悦。
舒晴撇了撇嘴，转过头没理他。干嘛要讨好他？
“你真该讨好我，不然……”他说了一半停下，眼中却露出几许兴味，仿佛在期待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