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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带。”
哦。她低下头，又有些懊恼，干嘛问这个问题，显得她有多想追随他似的。
凌风又瞥了她一眼，啧啧说道：“这么崇拜我？”
她切了一声，又扭过头看外面。
两人不再说话。凌风带她兜了一圈，告诉她几处热闹的地方，还有些值得一看的景点，便送她回宿舍。
舒晴对他的印象稍微好了点，下车时对他说了声“谢谢”。
凌风看着她进楼，忽然来了一句：“你想跟哪个导师可以和我说。”
舒晴转过头，歪着头玩笑道：“选谁都可以吗？那个拿了普利兹克奖的呢？”
凌风看着她没有回答，黑色眸子里淌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
有点尴尬了，舒晴讪讪，笑着摆手：“开玩笑的。今天谢谢你了，再见。”
说完飞快地跑了进去。
凌风收回视线，唇角微微勾了一下。
之后的几天，舒晴忙着上课，下课和楚依依约着一起吃饭，有时和露丝一块儿，晚上上自习，听讲座，或者去图书馆看书，生活很充实。
但她期待的《建筑美学》还没有开课，据说那位授课老师最近很忙，要过一个星期才能来。
自从上次见了一面，她也没再见到凌风，可心里隐约猜测，他或许就是这门课的老师。
她也没有去想导师的事，但班上有些人已经打听好了导师情况，陆陆续续将消息传进她耳中。
“晴，你打算选哪个导师啊？”隔壁寝室的同学卜久智问她。
“不知道，还没想好。”
“跟你说，千万不要选那个老巫婆，听说超变态。”
嗯？
舒晴正在看书，听到这话抬头看了她一眼。
卜久智凑近了一些，说道：“她对学生可严厉了，一点点不对都会把人家的图纸撕掉，然后让人家重画，还喜欢使唤学生出去干私活，把学生当免费劳力，她手底下的学生很难毕业，不给使唤个四五年不让走。”
“真的吗？”舒晴皱了皱眉，延期太多谁都不愿接受。
“啊，要是Linn带学生多好，我一定报他门下。”卜久智感叹了一句，又自言自语道，“可惜人家只是客座教授，不带学生。”
哦。
舒晴想起那天凌风问她的问题，她一时冲动也说了不合情理的话，后来想想也蛮尴尬的。
那天过得很混乱，激动和失望并存，期待与茫然交织，搅了她一个晚上，她难得失眠了。
因为班上就她们俩是黄种人，卜久智跟她亲近，也不吝分享几个导师的资料。
但舒晴对选哪个导师都没意见，除了那个老巫婆。因为她打算用最快的速度修完学分，做好毕设，然后想办法回国找份工作。
没多久选导师的申请表就发下来了，要他们填了提交。她从那天卜久智八卦的信息里翻了一个名字出来，填上。在是否接受调剂那一栏写了是。
交上去之后，大家都忐忑不安地等着结果，除了舒晴。
她每天忙着修学分，像个陀螺一样转着。很快就到了周末。
下午刚上完课，庄园的司机就给她打电话，说车子已经到宿舍楼下了。
舒晴连忙赶回宿舍收拾了行李，又给楚依依打了电话，她却不想回去，说周末和同学约了去秋游，还问她要不要一起。
舒晴婉拒，自己回了庄园。
回来后，没看见老爷子，她先去看望了楚子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