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霏哭着解释完之后,一直没说话默默看戏的林渡终于开口了。
只见他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谁跟你说这间是我和她的婚房了?”
苟霏一愣,随后忽然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她的眼底掠过一抹憎恨和阴鸷。
可恶,她居然被惟一摆了一道。
林渡摆了摆手,命令手下:“把他们几个都弄出去吧,看着倒胃口。”
“是——”
林渡转身,率先走出这间房间。
后面的人亦步亦趋地跟着,亲眼看见他走到隔壁的房门口。
抬手,弯指,咚咚咚——敲响了门。
苟霏不信邪,她瞪大眼睛看着,过了一会儿,房门咔哒一声,从里头打开了。
惟一从里头探出一个小脑袋,眼睛水润懵懂,带着几分酒后的憨甜,茫然地问道:
“嗨,你们找谁?”
白清萧扶额:“完了,彻底醉了。”
苟霏又怒又恨地惊叫道:“惟一,你怎么会在这个房间?”
惟一眨了眨眼睛,迟钝地回答:“我……我一直在这个房间啊。霏霏,你好奇怪啊。不是你扶我来这个房间的么?”
“怎么可能,你……”
苟霏记得清清楚楚,她扶这个贱人进去的分明就是刚才那个房间,但……
脑袋里电光火石,她的瓜子脸有一瞬间的阴狠和扭曲。
果然,这个贱人反将了她一计,可恶。
乌丽菲摆了摆手,厌烦道:“快把这几个人都带出去,真是,乌烟瘴气的。”
手下:“是,夫人。”
手下把苟觉苟霏兄妹俩和那个女佣一并强制性带走了。
而时川和时老爷子也是要脸的人,悻悻地和林渡乌丽菲道了歉之后,带着禾碧池和时芬佳这对母女快速地开溜。
本来时川还想带走时晨的,但时晨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也就没再管了。
惟一看着那些想尽了法子要一朝之间毁掉她的人们灰溜溜地逃跑,心里冷的像坚石。
呵,其实她什么都没有做,什么也没有说。那些人,却上赶着把自己往坑里推。
当真是害人不成反害己。
惟一收回眼神,保持着酒后憨甜的样子,扒着门把手,歪着小脑袋好奇地望着门外的人。
“唔……老公,小晨,妈妈,你们带那么多人来干什么?”
白清萧和齐默棠对视了一眼,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新娘子喝成了人畜无害的样子,他们确定还要闹洞房吗?
林渡大步往房里一跨,抬手摸了一下小家伙的头发。
“他们想要闹洞房。”
惟一愣住了,纤长的睫毛扑闪了两下,倏地,她的眼底闪烁起狡黠的光芒。
“闹、洞、房?”
惟一眉眼弯弯地笑了,“好啊,你们闹吧。”
说着,就把房门敞开,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林渡:“……”
白清萧等人:“……”
温息有些尴尬,“咳,要不还是算了吧。”
温息是个温柔的翩翩公子,最会怜香惜玉。
闹洞房并不是什么好的习俗,且白清萧和齐默棠这俩货又是玩的很开的性格,像惟一这种单纯的小白羊,要真闹起来,怕是会吓着她。
温息说算了之后,就用眼神暗示了一下白清萧和齐默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