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陪你去敬酒。”苟霏假惺惺地说。
惟一心里冷笑,苟霏当真是华国“好闺蜜”。
“那就麻烦霏霏了。”
“害,我俩之间还需要说这种客气话吗?”
惟一笑而不语。
惟一挽着林渡的手,第一桌就来到了时家坐的那桌。
虽然她和林渡是作为新人和晚辈去敬酒的,但因为林渡这个身份摆在这儿,时川连岳父的谱儿都不敢摆,亲自给自己倒上了酒。
林渡和他碰了一下,动作不见得多认真,甚至带着几分天生的傲慢,连喝酒都是懒洋洋的。
到惟一喝酒的时候,他却侧目问她:“会喝酒吗?”
惟一虎牙尖尖地一露,“当然。”
说着,就将酒杯里的液体一饮而尽。
“人长得一小只,喝酒还挺猛。”林渡如是评价道。
“……”
敬完时家这一桌,其实也没有花多长时间。
临走换下一桌的时候,时川突然叫住了惟一。
他似是有些难为情,但语气又很理所当然。
他说:“惟一啊,是这样的,刚才你姐姐来电话说,你弟弟他现在已经到了。”
惟一愣了愣,面露欣喜:“那快让他进来。”
“只是他没有邀请函,所以我准备让芬佳带他上游轮。惟一啊,你肯定不会介意的吧?”
惟一眯了眯漂亮的眼睛,“随便爸爸吧,你开心就好。”
说完,她转身离去,眉宇间尽是冰冷。
林渡在她身边,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够听到的声音问:“你还有个弟弟?”
“嗯。他叫时晨,待会儿我介绍给你认识。他超级可爱的。”
林渡看了她一眼,眸子有些深。看得出来,这女人很喜欢她这个弟弟。
敬了大概两桌之后,到了白清萧那一桌。
那一桌坐的清一色是富家子弟,惟一大部分都认识,其中有三个是她最熟悉的。
一个是齐默棠,一个是温息。这两个,是林渡最好的朋友。
温息和齐默棠那只戏精不一样,他温文尔雅,如沐春风,鼻梁上架着副金丝边眼镜,看上去儒雅又绅士。
温息是主动站起来做自我介绍的那一个,他先是给惟一倒了一杯酒,然后笑着说:
“林渡,我敬你老婆一杯,结婚了,以后你就是个男人了,可要对你老婆好一点。”
林渡皱眉:“我没结婚之前,我就不是个男人?”
温息呛了一下,“我是说,你该学会成熟稳重一些了。”
林渡危险地眯起了凤眸:“你在教我做事?”
温息:“……”
温息果断转向惟一,噙着笑道:“惟一,你好,我叫温息,没想到初次见面,就是你和林渡的婚礼。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就祝你俩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惟一点头,“谢谢温大哥。”
林渡抿了抿唇,“叫他名字就好。”
温息和惟一同时看了他一眼,然而林渡面无表情,好似刚才那句话,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和温息碰了杯之后,轮到齐默棠了。
齐默棠那厮又开始作妖。
“林郎,我有个秘密想告诉你。”他面露忧伤道,“其实,我……”
林渡先发制人:“其实你怀了我的孩子?”
惟一:“……”
齐默棠:“……”
其他人憋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