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元则是十分厚黑无耻地切下了一条足有十斤重的肉块递给了独孤胖。
把这个胖子感动得泪流满面,忙不迭地接过来放在酒精块上认真地翻烤着。
等到独孤胖凭着自己专业眼光和职业水平,感觉蛇肉已经烤到刚刚好的火候,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
蛇肉却突然被苏元一把抢过去,然后只是切下了十分之一,不!也许连十分之一都不到的一片,还给了他。
“好吧……”独孤胖看着手里的肉片,虽然缩水了这么多。但是这片肉比他之前吃的那一小片大了五、六倍的样子,也够他吃的了。
结果苏元的声音又不适时宜地响了起来,“把你这片分成六份,和程雪他们每人一份,分了吃了。等你们成了超凡者,想吃多少我都不拦着。”
这些天里,苏元已经向他们透露了一些有关成为超凡者的事情。可那毕竟是以后的事儿,现在独孤胖只是想多吃两口肉。
但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健康,胖子终于还是克制住了。他乖乖地按照苏元的吩咐,把肉分成了六份,给众人送了过去。
这六份他自己就先吃了一份,然后是程雪、刘显光、徐佳佳、白莹。
最后该给老疯子的时候,他却是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老疯子人到哪里去了!
“糟了!糟了!七爷又没影了!”独孤胖大叫道:“快找找,那老家伙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闯祸了。”
这时候就听巨蛇肚子的地方,忽然传来了一个不耐烦的声音:
“肥仔你鬼叫什么?老夫这么大个活人,你都看不到。难怪苏元说你眼神不好。”
苏元对老疯子的神出鬼没已经习以为常。这家伙总是在危险刚刚解除,大家精神放松的时候玩儿突然失踪。每次都会给疲惫的众人再添点麻烦。
不过苏元也发现了,这老疯子的体质很是特殊。虽然不是超凡者,但是却远远超出了普通人的极限水准,一般情况下就是想找死也不容易。
只见老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把巨蛇的肚子给刨开了,露出里面紫青色的狭长胃袋。
苏元一看之下,顿时脸色大变:“七爷,你要干什么?千万不要碰它!”
其他人正纳闷苏元为什么如此惊慌的时候,就觉得一阵热风吹来。
热风中裹挟着一股比之前他们闻到过最恶心的味道还要难闻一百倍的恶心腐臭气息。
原来是老疯子在苏元说话的时候,已经一刀划开了巨蛇的胃袋。
大量胃液随着一大团看不清样子的事物,有如泥石流一般喷涌出来,瞬间将站在那里的老疯子淹没了下去。
那种感觉、那种恶臭,简直就像是一千个公共厕所同时爆炸了一样!
苏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跳了起来,身子一跃跨过七八米的距离。
落地的同时,眼底甚至泛起了丝丝银色的光芒,这证明他正在超负荷使用精神力量!
就连刚才与巨蛇对战的时候,他都没有被逼到这等地步。
空气本该是无形无质,可这个时候空气凝结的气流,居然达到了肉眼可见的程度!
只见一股狂风以苏元为源头,向着从巨蛇胃袋中喷射出的浑浊物猛地吹拂过去。狂风掠过,将那足以熏死所有人的恶臭带向远处。
狂风所过之处,就连地面的杂草都瞬间枯萎了一大片。
也不知道这条巨蛇究竟吃了多少东西,从它的胃袋里喷射出来的浑浊物简直源源不绝。
老疯子硬是被冲出去十几米远,撞到一辆步战车残骸才勉强停下。老疯子这时候脸都黑了。
他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就见他抹了一把脸,脸上的表情扭曲着,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咕叽、咕叽、咕叽。”老疯子满身的粘液,每走一步,脚底接触地面时都会发出一声恶心的“咕叽”声。
他向前走了二十几步,终于脸色由黑转红,最后憋得发紫。胸腔一鼓,看样子是没忍住吸了一口气,然后便十分干脆地翻着白眼昏倒了过去。
……
两个小时以后,老疯子悠悠转醒。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炮弹炸出的土坑里。坑里灌满了清水,边儿上还有一根水管一直源源不断地向坑里补充新的水流。
水管的另一头连着一栋营房的自来水管道,从孙二娘家顺来的太阳能电池板也被架了起来,用来给水泵供电。
老疯子揉了揉眼睛,赫然发现那条巨蛇居然已经腐烂得只剩一副白森森的骨架。
大片大片的蛇鳞散落了一地,有如从地下挖出来的远古化石,没有一丝皮肉。
这可把老疯子吓得不清,若不是他看到苏元等人正带着防毒面具,用棍子在巨蛇胃袋喷出的那一堆小山般的浑浊物里扒拉着什么东西,他险些以为自己昏迷了几个月的时间。
目前为止,他们从这堆恶心的东西里清理出了六十二张身份证、七、八个打火机、一堆匕首的刀把、枪托、二十多个对讲机、十几个轮胎、还有方向盘、各种鞋底子……
这些东西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这些消化残余物的材质都是塑料或橡胶还有木头。所有的钢铁部件都被消化得干干净净,连一点渣渣都没剩下。
另外苏元还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条巨蛇似乎与兵站里的人发生过战斗。
它的鳞片上有不少被子弹射击过的痕迹,还有几块地方看起来像是被手雷、榴弹等武器伤到过。
而且那六十多个身份证上的信息显示,身份证的主人平均年龄都没有超过三十岁,应该都是兵站里的战士。
苏元喃喃自语道:“嗯……看来这家伙的主要食物是钢铁啊。兵站里钢铁制造的东西简直不要太多,难怪这玩意会出现在这里。”
试想一下,装甲步战车、运兵车甚至是坦克,哪个自重不是几吨甚至十几吨以上?
如果巨蛇真的是依靠吞噬消化金属为生,每次进食都是一口一辆车的话,也难怪它的体型会长到如此离谱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