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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直说就好了。陆云川要说的，不也是你要说的嘛。”
“言儿，真是聪明。既然这样，我告诉你也可以。从今往后，秘书这个位置，恐怕我要代替姐姐了。”温柔说道，脸上满是得意。
陆云川则是一言不发，仿佛置身事外。只有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何言的脸上。他想从何言的脸上，看到失望和愤怒，可是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的心底深处，此时此刻居然满是失望。
何言嘴角上扬，带着没有温度的笑容：“完全可以啊。”
“我还以为你会不答应呢。”温柔似乎也没想到，何言答应的这么爽快。
以前的何言不是这样的，就连陆云川都知道。以前的何言，谁都欺负不了。可是，从结婚这一年，她的姿态低了太多。
给别人的感觉，像极了，人尽可欺的样子。
“我为什么会不答应？难不成，我要留在这里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我要是真的那样做。也太不厚道了，到时候这扇门，也麻烦你们反锁一下。不然的话，进来了别人，丢脸的可就是你们了。”何言说罢，还不忙提醒他们锁门。
“你……”温柔握着拳头，何言是真的不在乎了吗？她赢得这么轻松，可是她怎么就不相信呢。
特别是陆云川现在的神情。
“好了，从今天开始，我都不会出现在办公室了。”何言说完，转身离开，动作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陆云川的幽深的眸子，染上了一抹怒气。他朝着何言离开的方向，大步的过去。
“云川，你去哪儿？”温柔咬牙大喊，着急的不得了。
何言刚到电梯门口，就发现背后的男人跟了上来，陆云川拽住何言的手腕：“何言，你就这么走了？”
何言无语：“不然呢，在办公室大哭大闹，让你丢脸？况且，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我不管你，你也别来管我。”
“谁告诉你，我要和你离……”陆云川头脑一热，居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跟上来的温柔恰好听到了这句话，虽然气愤但是并没有上前。
何言一笑，指着他的身后：“陆云川，说话前，要考虑一下说错了什么没有。”
陆云川回头，才看到温柔也站他的身后。
“说实话，如果不是为了爷爷，我是不会来公司的。爷爷对我的养育之恩，我不知道如何报答。我只能想方设法让他高兴，如今温柔回来了，我当然是成全你们。”何言清冷的眸子里，没有半点曾经的感情。转身上了电梯。
陆云川害怕的准备追上去，这一次温柔没有再等了，直接冲上去抱着陆云川。声音颤抖：“云川，你不要这样好不好。虽然我能理解，你和言儿一年夫妻。可是如今我回到你身边了，也不能接受你还这样在意言儿。我是个女人，我会嫉妒，也会难受。求求你，不要这样好吗？”
陆云川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这样苦苦哀求，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温柔。
……
下午，何言被调到了别的地方，重新分配。
人事的主管，只当她是被陆云川赶出来的，所以她正准备随便给她安排个职位的时候，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主管瞬间大惊失色，刚才对何言的尖酸刻薄，也变成了和颜悦色：“已经安排好了，你去29楼办公室。还是做秘书工作，现在就可以去了。”
29楼？秘书？
陆氏集团，除了陆云川还有人需要秘书。不过，看这个主管变脸这么快。29楼这个人，只怕是和陆云川的地位不相上下。
何言开门的时候，也只是在心中想了一下。这号人物，该不会是顾墨年吧。这个念头，还没散去，顾墨年的样子就出现在她的眼前了。
小五看到何言来了，便拿好东西，准备离开。走到何言的身边还不忘说：“何小姐，CK太忙了，所以我没办法在继续在这里当秘书了。这里，就交给何小姐你了。”
何言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等她反应过来，小五早就没了人影。
她盯着顾墨年：“是你给人事部主管打的电话？你怎么知道我离开了，陆云川的办公室。”
“温柔大摇大摆的进入公司，是个人都知道了。”顾墨年对于她的问题一点也不意外。
“所以，你就让我过来？”
“不是。”
“不是你打的电话？那你刚刚不说是……”
“我是知道你离开了陆云川办公室，可是我没说是我让你过来的。”
“真的？”
“是小五打的电话。”
“……”何言已经眉头紧皱，这不就是他的意思。有什么区别？
何言转身离开，顾墨年大步的走到她的面前。拦住去路，低笑着：“言儿，你这样走了不就是太不给我面子了。再说，你做陆云川的秘书，都能做。为什么不能做我的秘书。”
何言瞪着她：“我怕你吃了我啊。”
顾墨年一步一步走向她，何言一步步后退。直到身后无路可去，她抬眸，便撞入顾墨年的眸子里。
他笑她：“言儿，你什么时候，才能像从前那样。对我，不要这么见外。”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你提那时候的事情做什么。那时候，我还没有结婚，我还不是陆太太。现在，虽然公司里面的人不认识你，但是爷爷那边……我不想拖累你。”
何言听顾墨年这样说，忽然有些心疼。他从前说过一句话，她可以打他骂他，就是不能不理他。
如今，他再回来。她对他，是见外了。
可是不见外又有什么办法，即便他们如此见外，也还是被陆云川和刁静误会。
而顾墨年就像是能看透她的心思一样，他靠近何言的耳边，极度暧昧：“即便你和我保持距离，不信任你的，一辈子都不会信任你。”
这句话，还真是锋利啊。何言一笑：“只要我问心无愧就好了。”
“陆云川能做的，你也能做，为什么要问心无愧？你不欠他们的。”顾墨年闻言，满是心疼。从前，那个被自己保护的如同公主一样的女孩。如今，变成了处处为了别人着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