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油头粉面的小子不是别人,正是定国公的孙子徐光勉,此时的徐光勉狼狈的湿身了,虽然浑身冰凉却压不下心中的汹涌怒火。
堂堂超品国公的子孙,身份显贵,自小就横行京城,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此时的徐光勉已经顾不得别的了,他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抓住他,打残他!
徐光勉出了酒楼小门,一眼就看到了攸然走在巷子里的张知节朱厚照他们。徐光勉咬牙切齿朝着爪牙们大手一挥叫道:“追上他们,别让人跑了!”
徐光勉的爪牙们跟着徐光勉横行街头久了,追人打架都是一把好手,很快就追上来一脸狞笑的将张知节朱厚照几个围了起来。
朱厚照见此跃跃欲试,刘瑾谷大用张永他们却是有些紧张。徐光勉跟上来凶狠的看着他们几个道:“孙子,敢太岁头上动土,看来是活的不耐烦了。”
张知节装着一幅趾高气扬的样子斜眼道:“你特么谁啊?敢拦大爷的路,想死啊?!”徐光勉直觉得一阵怒气上涌,爷今天一定要活活打死你!徐光勉的爪牙狞笑道:“小子,你今天踢到铁板了!我们爷是定国公的孙子!小子,怕了吧!”
张知节还是一幅趾高气扬的样子冷笑道:“国公的孙子啊?很刁吗?特么的又不是国公!只不过是个孙子,拽个屁啊!”
徐光勉的爪牙明显噎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这不按常理出牌啊。徐光勉横行京城这么多年虽然是个恶霸,却不是废物,毕竟出身高门,高宅大院里勾心斗角的事见得多了也能长点心眼。徐光勉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心里却在思索,京城里没这号人物啊,难道装人物吓唬爷?
就在这时刘瑾说话了,刘瑾呵呵笑道:“原来是定国公府的公子,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徐光勉一听到刘瑾的公鸭嗓子,心里就咯噔一下。
就算张知节表现的很嚣张,让徐光勉有些忌惮,却也只是忌惮而已。徐光勉还是不打算善了,还是要打一顿出出气,只是要控制着只打出点皮外伤。如果张知节真的是背景深厚也无妨,皮外伤而已,小辈打个架正常,无非被斥责两句,毕竟自己家也是国公府,到时候再道个歉就完事了。如果张知节背景不深,这事还真不能完,必须得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只是出现了公公,这让徐光勉有些骑虎难下了,牵涉到宫里的事或人不好沾啊。只是今日若是不找回场子,恐怕很长一段时间自己都会成为京城圈子里的笑柄,不甘心啊。
徐光勉恨恨的看着张知节道:“敢不敢留个名号?”张知节笑道:“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留个名号也无妨,YN沐剑峰。”
徐光勉脸色铁青道:“好,好,京都居,大不易啊,沐公子可得小心一些。”张知节笑道:“不劳挂心,告辞了!”说完带着朱厚照他们径直走了。
徐光勉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心里冷笑,YN沐家啊,你家也是国公府,我家也是国公府,还能怕你不成?在YN当土皇帝当久了吧,来京城也这么嚣张,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况且你还不是强龙!今天先放过你,过几天我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走出一阵之后,朱厚照愤愤不平道:“你看他那嚣张的样子!我就应该亮出身份,让他站在那里,任由我抽,看我不把他抽成猪头。”张知节笑道:“呵呵,杀鸡焉用牛刀,殿下要亮出身份来,估计他得吓尿了!不过我们就惨了,肯定会被皇上打屁股。”
张知节心想要是打起来,你是过瘾了,我可就惨了。刚来作陪读第一天就和太子私出皇宫,和国公府的公子打架斗殴。我这名声不一下子就完了!
刘瑾看到事情平息了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笑道:“小侯爷可得小心了,估计这事还得再起波澜。小侯爷化名YN沐家的人骗不了他多久。”
张知节吐出一口气道:“他知道了我的身份应该也不会乱来,顶多让我丢点面子。”朱厚照撇嘴道:“还怕他?定国公府也只是个空壳子罢了,徐永宁这个堂堂国公都被闲置多年了,他的孙子有什么好怕的?”
张知节听了翻了翻白眼,心道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朱厚照拍了拍张知节的肩膀道:“知节不用怕,你多带点人,他要是敢来惹你,你不要怂,就是干,别给我丢脸,只要不死人,我给你担着!”
张知节无语了,我什么时候说怕了?还不要怂就是干,你以为这是黑社会火拼啊!
正说着朱厚照的肚子咕噜一声响,朱厚照红着脸到:“有点饿了。”张知节笑道:“咱们出去这个巷子,去了大街上看看有没有什么酒楼。”朱厚照回头道:“不回去了?现在回去估计正好菜做出来了。”
张知节笑道:“咱们都跑了,人家怎么可能还做咱们点的菜,估计早就取消了,再说了现在回去了,就成了酒楼的谈资,让人家品头论足的,怎么能吃的下?”
朱厚照点头道:“知节你说的对,咱们快点找个地方吃饭吧。”张永趁机劝道:“殿下,不如回宫吧,出来也够久了,殿下回宫还不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刘瑾一听也劝道:“就是啊,殿下这宫外哪有什么好吃的?还是回宫吧。”朱厚照摆手道:“不回去,不回去,休得啰嗦,找地方吃饭,饿死了。”说罢朱厚照向前走去,张知节朝刘瑾他们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没什么办法,刘瑾见朱厚照铁了心不回宫,也是无奈。
几人走完小巷,转身来到了大街上,却发现一个高宅大院张灯结彩十分喜庆。朱厚照看着那‘张府’两个字,想了想对刘瑾道:“张定远是不是请假回去给老夫人过寿了?”刘瑾躬身道:“殿下好记性,张统领是说请假回家给老夫人过寿。”
朱厚照摸摸下巴道:“该不会就是这家吧,这是不是张定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