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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华
摘要： 在当前我国基层文化机构改革的大趋势下，中国基层公共图书馆将进入第二次转型发展阶段。中国基层公共图书馆的第二次转型发展，是一次从“以书为本”走向“以读者为本”的大转型大发展，这次转型需要实施“基层公共图书馆硬件改造与建设工程”和“基层公共图书馆服务体系创新转型构建工程”，把“以书为本”“泛服务”“等服务”“服务少数人”的老业态，变成“以读者为本”“精准服务”“互动服务”“服务多数人”的新业态。
关键词： 基层公共图书馆 转型发展 读者导向
中国基层公共图书馆主要指市（州）、县（区）及以下公共图书馆。当今社会，随着信息科技的发展，传统的“纸本图书馆”已经逐渐走向现代的“纸本+数字+信息化的图书馆”，这是新中国成立以来基层公共图书馆的第一次大转型大发展，也是一次以顺应互联网信息时代发展为主的成功大转型。尽管全国基层公共图书馆这次转型发展的情况千差万别，但是，毫无疑问这次转型发展取得了多方面的成果，为中国基层公共图书馆的继续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这表现在：一是图书馆的图书馆馆藏建设（资源建设）实现了数字化，形成了“纸本+数字”的新的图书馆馆藏业态，图书馆馆藏普遍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扩容。二是图书馆的服务与管理走向了数字化和信息化，总体服务能力和服务手段得到了显著的改观和提升，跟上了时代发展的步伐。三是全面实施标准化建设，并取得了可喜的成效。四是全面实施免费开放服务，拆除了全民到馆阅读的所有门槛。五是在图书馆治理和服务等多方面进行了积极的改革发展探索。
但是，这次转型也让基层公共图书馆一直面临的“读者数量不足”的问题更加凸显出来。不少地方图书馆依然只是服务了不成比例的“少数人”，读者数量不足的问题非但没有解决，反而显得更严重。针对此种现象，国家也实行了诸如图书馆联盟、总分馆制、法人治理结构改革、农家书屋工程、建设城市书房、开展“你读书我买单”活动等措施，也收到了积极的效果，但是从全局来看，图书馆领域的“大趋势”“大格局”和基本的业态并未得到根本改变。
针对此种窘境，笔者10余年来对北京、上海、浙江、江苏、广东、山东、湖南、湖北、广西、贵州、重庆、四川、云南、西藏、辽宁、吉林、黑龙江、台湾等近20个省份（地区）的相关市（州）、县（区）基层公共图书馆进行专项调研，同时查询了大量国外特别是美国、英国、芬兰、俄罗斯、日本、韩国等国家的相关图书馆建设的资料，发现中国基层公共图书馆“读者数量不足”的问题是中国基层公共图书馆第一次转型留给人们的一个最具挑战性的大课题，要破解中国基层公共图书馆“读者数量不足”的难题，必须推动进行第二次大的转型发展。而中国基层公共图书馆的第二次转型发展之路究竟要怎么走，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课题。本文将就这一问题对我国公共文化图书馆的发展道路展开讨论。
长久以来，“以书为本”的思维定式固化了我国的办馆模式、服务模式和管理模式。“以书为本”的图书馆有两个最大的特征：一是以书为中心（包括纸质书和电子书）建书库、购置书架、购买设备、购买图书，按照“国图法”对图书进行分类上架，然后就是配备一些“守书人”等，这种方式在工作评估上无可挑剔。二是缺乏真正为人民服务的意识，没有太多地站在公众的角度去思考、去建设、去服务，也没有把太多的精力和心思放在亲近读者、了解读者、沟通读者、组织引导读者和有效服务读者上。最后图书馆与读者就形成一种最简单的关系。来借书的就是读者，不来借书的就是“公众”。当然，这样的图书馆最值得炫耀的数字，一般都是馆舍面积、藏书数量和财政拨款这三个数字；而日均服务读者人数、全年服务读者人数、读者人数占辖区总人口的比例、财政投入与服务读者人数比值等指标却并不理想。
“以读者为本”则是把“读者”作为图书馆建设的根本，作为图书馆工作的核心，一切围绕“读者”来作文章。在观念上、理论上、建设上、服务上、运营上和管理上都“以读者为中心”，紧紧围绕读者的实际需求去建设、运营和管理图书馆。“书”不再是“本”，广大读者才是“本”。人们关注的不再是简单的馆舍面积，而是馆舍所提供给读者的在馆阅读环境和阅读条件；人们关注的也不再是简单的藏书总量，而是对不同领域、不同行业、不同专业、不同年龄读者的实际需求，图书馆所能满足的情况。衡量一个图书馆建设得好不好、档次高不高，日均服务读者人数、全年服务读者人数、读者人数占辖区总人口的比例、财政投入与服务读者人数比值等数字将被摆到更加重要的位置，成为综合绩效评估的主要依据。
一直以来，传统的书库只能满足“藏书和图书外借”的功能，这就是过去在“以书为本”的观念指导下建成的“大书库”，这种“大书库”最大的特征是两个：一是它的“封闭性”。它对于读者来说是冰冷而神秘的，没有任何亲和力。虽然有些书库也向读者开放，但是里面密密麻麻、拥挤不堪的书架书柜，让人透不过气来。二是同一性。所有的图书都库藏，一方面显得这些书都很珍贵，国有资产必须认真管理，哪怕是一些极其易耗的图书都被一视同仁；另一方面也在默默而又郑重地告诉读者——“这不是读书的地方”。其实，基层公共图书馆读者数量不足，追根溯源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再说“书房”，商务印书馆第六版《现代汉语词典》称之为“读书写字用的房间”。要将上述“以书为本”的“大书库”改建成“以读者为本”的“大书房”，只要认真理解了《现代汉语词典》的解释，再设身处地地想一想我们自己想要的书房是什么样的，就知道该怎么做，也知道“以读者为本”的“大书房”应该是什么样的了。首先，书房的内外环境都应该是幽静、舒适的，而且要有一定的空间。其次，书房的功能至少有两个，一个是坐下来读书，另一个是坐下来写字。坐下来读书有只凳子似乎也就行，坐下来写字则还必须有张桌子。当然，还得有一些配套的现代辅助设施。最后，书房里图书的摆放和管理是有讲究的，多数人都会把它分为一般图书、专题性图书和珍贵图书三大类进行摆放和管理。要锁起来进行特藏管理的只有“珍贵图书”。
公共大书房与私家书房最大的不同就是它的公共性、开放性和交流性。公共性决定了它是服务于公众的，是大家共同的大书房。开放性决定了它是面向读者开放的，除了那些“特藏珍贵图书”外，其他在馆阅读图书都应该是可以自助自取的；而外借的所有图书和在馆阅读“特藏珍贵图书”才需要按规定办理相关手续。交流性就是读者之间的相互交流和相互影响性。这是一个地方读书风气培养、形成的关键所在，也是读书方法改进、读书质量提升不可或缺的。
把基层公共图书馆“以书为本”的“大书库”改建成“以读者为本”的“大书房”并不是不可能的天方夜谭，因为一些地方已经有这方面的成功探索。现代管理手段那么多，只要引入一下超市管理的理念和技术，把“以读者为本”的“大书房”建成“知识大超市”“智慧大超市”“文化大超市”就解决问题了。
然而目前大部分的建设还停留在原本的“书库”概念上，因此，国家应当重视起来：一是加大对新型图书馆的科研投入，用更加先进、更加完善可行的科研成果去支撑基层公共图书馆的创新设计和建设。二是严格审批新建图书馆的规划设计和建设，设计理念落后的建议不要审批通过，以免造成新的投资浪费。
当前，我国基层公共图书馆中“泛服务问题”非常严重。何谓图书馆的泛服务问题？简单地说就是图书馆长期以书为本，缺乏大读者群的支撑，泛泛地去服务社会，最终导致魅力不足、读者数量不足的问题。基本业态大多是建一个“以书为本”的“大书库”，不断地买些书藏到书库里，再外加期刊阅览室、少儿阅览室、盲文图书室、电子阅览室、地方文献室、培训室等一些在馆阅读、培训的场所和外借服务窗口；然后搞几个编制，配几个人把书守起来，长年在那里“等人来借书”。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来一个算一个。名义上说是服务大众、服务所有人，实际上只服务了少之又少的人。认真分析基层公共图书馆的“泛服务问题”，笔者认为至少有以下五个主要表现。
第一，“以书为本”，把藏书多少作为衡量图书馆建设的最重要标准，而且不太关注图书的质量，只要数量够就行，甚至许多图书早已过时、无人问津却仍然没有更新。缺乏“总体的图书构建设计”，缺乏主要服务人群指向性设计。第二，“等人来借书”的服务观念。虽然每年也努力开展一些读者工作，举办一些读者活动，但是往往不得要领，走走形式，影响甚微，事倍功半。第三，缘木求鱼式的服务时间安排。如果按可能到馆读书时间来推算，正常的工作时间里有两个大的读者群体是没有时间到图书馆来读书的。那就是占当地人口绝大多数的学生和上班人员。这一时间段最有可能到馆读书的人只有老年人、闲散读者和少数急需查询资料的上班族。但是，图书馆的作息时间大多与机关、学校、企事业单位一样，那肯定就只能是服务少数人了。近些年来国家一直强调要错时服务，故这种情况有所好转。第四，图书管理员的服务大多停留在“守书人”的层次上，对馆藏图书缺乏系统了解、浏览、阅读、研究，欠缺向读者有效宣传、推介、导读的意识和能力，与读者沟通的最重要的管道没有很好地接通。第五，数字化、网络化和信息化的“服务管网”表面上都很先进、很现代，实际上不少地方并没有打通“最后一公里”，甚至还在一些读者面前挡着一堵墙，没有真正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要把这种“以书为本”“泛服务”“等服务”“服务少数人”的老业态，尽力变成“以读者为本”“精准服务”“互动服务”“服务多数人”的新业态。这是一个比实施“基层公共图书馆硬件改造与建设工程”，将“以书为本”的“大书库”建设成“以读者为本”的“大书房”更为复杂、更为艰巨的大工程。
一般来说，对基层公共图书馆的“大读者群”可先按读者年龄将其划分为“四大读者群”：学前儿童大读者群；在校学生大读者群；青壮年大读者群以及中老年大读者群。四大读者群中，每个年龄段的大读者群都可以再分为若干“次读者群”。如“在校学生大读者群”可再分为：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等不同的读者群等。再如“青壮年大读者群”，可从行业专业的角度分为工业、农业、商业、机关、美术、摄影、书法、工程、文创、旅游等不同的读者群。这些读者群在不同的地方也是有所区别的。如一个以农业为主的地区和一个以工业或商业或其他产业为主的地区，读者群的构成是不同的，读书的需求也是有所不同的。满足不同读者群对图书的不同需求，既是基层公共图书馆的建馆目标和有效服务路径所在，也是避免基层公共图书馆同质化、办出个性和特色的关键所在。只有对基层公共图书馆各个读者群体进行深入的研究，不断构建起属于自己的有效的大读者群，再依托这些大读者群的支撑，才能拉动更大的读者群的形成，进而形成大众读书、全民阅读的风气。
有了大读者群意识，培养构建起了自己有效的大读者群，更加显现了建设“质量大书房”的意义和价值。
第一，对现有馆藏图书进行一次全面清理。一是淘汰报废掉那些不能再阅读的图书，切实解决图书馆馆藏图书“虚浮症”的问题。二是将继续可用来阅读的图书进行分类优化。首先区分出一般图书和特藏图书，并分别做好摆放、管理。然后再重点对应不同的大读者群区分出综合类图书和专题性图书，再分别进行调整、充实，使之不断适应不同大读者群的需求。这里有一个比较严肃的问题，那就是第二次转型后基层公共图书馆的图书分类是继续按照现行的“国图法”分类呢？还是要在“国图法”的基础上结合基层公共图书馆服务大读者群的实际进行调整优化？还是全面新建更为适合的基层公共图书馆图书分类法？我只能把问题提出来，希望大家在实践中研究这个问题并给出答案。
第二，对图书馆图书进行新的总体设计和建设。按照“以读为主兼顾珍藏，质量优先兼顾数量，优先满足大读者群需求兼顾大众”的总原则，对图书馆图书建设进行新的总体设计，并按规划设计搞好优化建设，补短扬长，使之与服务大读者群进而服务大众的目标相匹配，并建立实施优化和淘汰图书的动态机制，使图书馆充满时代气息、内在活力和亲和力、吸引力。
这是基层公共图书馆第二次转型发展中一个十分重要的核心转型工程。没有这一工程的高质量实施，“以书为本”“泛服务”“等服务”“服务少数人”的老业态既不可能主动让位，创建“以读者为本”“精准服务”“互动服务”“服务多数人”的新业态的希望也会就此落空。
全国各地基层图书馆情况千差万别，工作中不应该也不能一刀切，一定要因地制宜、科学对待。基本的原则是：①以读者为本的原则；②因地制宜的原则；③责权与人、财、物相匹配的原则；④馆内服务与馆外服务相协调的原则；⑤纸质图书与电子图书相协调的原则；⑥大读者服务与服务公众相协调的原则；⑦报纸期刊阅读与大读者群图书构建相协调的原则；⑧研究、培训、宣传与服务大读者群工作相协调的原则；⑨综合共享与专题相协调的原则；⑩活力与效能相协调的原则。
在进行基层公共图书馆内部机构创新设置和科学配置馆内人力、物力、财力的过程中，还有两个最绕不开，必须去面对、去解决好的问题：一是关于人力投入的问题。既要解决数量不足的问题，又要解决素质不高、能力不强的问题。二是科学管理和高效运转的问题。既要创造全新的运营、服务和管理的新机制，又要借助现代科技新手段确保高效运转。上海图书馆把“科技情报服务”的职能与图书馆原有职能有机结合起来服务政府、服务企业、服务社会、服务读者的做法值得重视和学习。它给图书馆带来的不只是服务职能的增加，还有引领先进科技的主动权、先进的图书馆运营服务业态的特点。
多元读书观是指人们对读书多元性的认知和所形成的基本观念。这里强调多元图书观的重点是以下几点：一是要充分认识图书内容的多样性。虽然现在人们有时也抱怨好书不多，特别是可以传世的精品图书不多，但是要说书不多肯定不对。图书的多样性一方面让读者有了更多的选择，另一方面也大大增加了读者选择的难度。图书馆要主动帮助读者做一些选择、引导和推介。二是要充分认识图书样式的多样性。过去主要是纸质图书一种，现在既有纸质图书，又有电子图书，还有大量可移动的讲座性“读物”，而且笔者非常倾向将互联网知识储存的部分也视为一种新型的“图书”。如果这样算现在的图书样式已经达到四种之多（不含古代和民间的其他样式）。三是承认和重视读者读书方式的多元性。事实上我国早已进入多元读书时代，读有形的纸质图书、电子图书是读书，看碟、听讲座，在网络浏览学习应该也是一种读书。四是基层公共图书馆对全民读书负有重大责任而且是社会“保底”的责任，任务光荣艰巨；但是，公共图书馆负不了全部责任。在全民读书方面教育部门是主力，此外，成人中还有很多人喜欢自己买书读，既读书又藏书。年轻一代中很多人已经不再喜欢读纸质图书，而更喜欢在电脑上读、在手机上读、在网上搜索浏览阅读。不到图书馆读书不等于人们不读书。
然而，公众读书参与度较低是基层公共图书馆必须思考的问题。我认为现在人们不喜欢到图书馆读书，原因是多方面的。既有社会的原因，也有图书馆自身的原因，还有读者自身的原因。我认为人们读书的场所、读书的方式、读书的渠道、读书的需求等都已从过去的相对单一变成了多元；但是基层公共图书馆多元化服务读者的观念并不到位，多元化精准服务读者的管网构建并不健全、不畅通，跟不上多元读书社会的需求变化，没有找到自己的立足之地和着力点，满足不了读者多元的需求，不具备新时代图书馆应有的魅力和活力，这是最主要的原因。要解决这个问题，就必须树立多元读书观和多元服务观，紧紧围绕大读者群的多元阅读需要，构建新的多元精准服务读者的现代图书馆服务管网体系。
第一，在馆阅读多元精准服务新体系的构建。前面已经涉及这方面的内容，这里要强调的首先是纸质图书与电子图书应双管齐下、互为补充、协同共进，不能搞成“两张皮”。其次是图书与期刊、报纸也应按主题分类来进行整合。要让在馆阅读的读者在一个场地既能读纸质图书，又能读电子图书，还能浏览相关期刊和报纸。
第二，馆外阅读多元精准服务新体系的构建。一是电子图书的阅读网络的建设。这既是这些年来各个基层公共图书馆积极探索的一个突破口，也是未来发展的主要路径。但是，现在这方面的“管网”大多是要么不健全，要么不通畅，要么不便捷，要么推介培训不到位、落不了地、入不了户；花了很多力气，但事倍功半，读者寥寥无几。要改变这种现状就要紧紧围绕大读者群的多元阅读需要，借助5G等更为先进的技术，构建新的多元精准服务读者的现代图书馆服务管网体系，使之真正成为人们足不出户就能实现得心应手读书的方式和基层公共图书馆精准服务读者的主要方式。二是外借纸质图书读者服务网络的建设。过去有很多积极的探索和尝试。诸如建设图书流动箱、流动点、图书分馆等等，虽有一些效果，但是大多还是“等服务”，只不过离读者更近一些罢了。可以探索“外卖式送书”方式，如果再借助物联网、大数据的理念和技术，应该是一件很有前途的事，这样读者外借纸质图书的服务渠道就会更加畅通，效率就会大大提高，精准服务就会变成现实，图书馆纸质图书外借覆盖能力就会大大提升，覆盖面就会进一步扩大，读者群也会明显扩大。
第三，科学合理设定基层公共图书馆精准服务时间。首先，为了让在校学生大读者群和青壮年大读者群有更多的到馆在馆阅读时间，能不能把基层公共图书馆的开馆时间法定为早上9点至晚上10点？这不是要图书馆的人员多加班，而是要配备与之相应的人员换班。只要把以上三个方面都认真做好了，紧紧围绕大读者群的多元阅读需要的多元精准服务读者的现代图书馆服务管网体系也就基本建设起来了，基层公共图书馆的转型发展之路的“最后一公里”也就打通了。
创新建立基层公共图书馆与读者、社会、政府的常态互动机制，至少包括以下几个方面的内容：一是图书馆图书建设规划、设计与淘汰互动机制；二是政府、图书馆及其内设相关部门的积极、超前引导读者的互动机制；三是各大读者群的需求反馈收集互动机制；四是社会各界的参与和社会建议的互动机制；五是图书馆建设、运营、服务、管理的公众评价互动机制。这种全面互动的机制建立起来之后，不仅可以突破“馆长买书大家读”、“你读书我买单”和“政府独家办馆”的局限，而且可以不断培育图书馆与读者、社会、政府的良性互动，使基层公共图书馆保持持续的魅力、活力，为“以读者为本”“精准服务”“互动服务”“服务多数人”的新业态提供强有力的原动力。
总体而言，中国基层公共图书馆的第二次转型发展之路既宽广，又漫长。它既是一项基层公共图书馆自身拓展、提升、转型、发展的创新工程，也是一项重大的政府惠民工程和民族文化振兴工程，任务庞杂，涉及面比较广。因此，需要国家纳入计划、推动实施。诸如超前的科研支撑、规划的制定、相关法规修改完善、相关配套政策出台、动员社会广泛参与和支持，以及制定与之相配套的投入机制、统计管理机制和绩效评估体系等都需要国家和地方各级政府的高度重视和有力推动才能最终顺利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