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战争世界,人们用隐喻的方法来增进理解,引入隐喻的好处是可以将战争与很多领域链接起来,像“战争是遵守经典牛顿物理定律的两颗弹珠的非弹性碰撞系统”就是战争与物理世界的类比,“将战争看成是由活动黏性流体构成的自组织生态系统”就是战争与生态系统的类比。
隐喻建立了“跨域映射”,目标是在“始源域”和“目标域”之间建立起“映射”,其始源域结构相对清晰,目标域则相对模糊。始源域和目标域的确定,视认识主体的知识背景而定。对作战指挥人员而言,战争术语如数家珍,而对系统的认识也许并不那么深刻。那么始源域就是战争,目标域是系统。现在假设立足点是具备了现代系统观和复杂适应系统视角的军事运筹研究人员想了解战争,他们对系统的相关描述耳熟能详,而对战争术语可能不那么熟悉,那么始源域就是系统,目标域是战争。对此建立映射,开始战争研究。如表3-1所示,我们将系统中的一些概念与战争中的对应概念建设映射。
表3-1 “战争“与“系统”的隐喻
这里主要进行了一些名词的映射,进一步可以像语言学一样,给名词加上一些修饰,来说明属性,构成偏正结构,可以缩小映射的目标域范围。
1)形容词修饰
比如将源域的“关系”,加上“静态”的形容词修饰,形成“静态的关系”,可以说明作战指挥中的“隶属”关系。
2)名词修饰名词
比如将源域中的“结构”,加上“网络”名词修饰构成,“网络结构”可以映射到作战中的指挥体系。
3)动宾、动补结构
比如将源域中的“交互”,加上“效果”作为补充,映射到指挥控制效果。“过程”加上动词“管控”,就可以映射到某种指挥控制方法上。
进一步组合成句又可以产生千千万万的隐喻变化。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隐喻,像“重心、元、核”反映了实体在整体中的不同地位,“神谕、自组织”反映了系统的运行驱动方式,这样,原先一些通俗易懂,吸人眼球、新鲜刺激的战争隐喻,被系统隐喻表示之后,就可以从系统的角度拓展认识,在探索原理时也就能保证一定的逻辑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