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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朝阳在互联网发展早期的10年里，肯定是“第一符号”。他是最早带着美国的投资理念回来的“海归”，与尼葛洛庞帝这种“思想启蒙”式的人物有很深的渊源；同时，他还是一位很有理想的创业者。他身上具有的这些特质都是互联网的符号，这些特质最早是在他身上聚合在一起的，他因此成为“第一符号”。我觉得，一场革命还是要事例化到一些人的身上，这样大众接受起来更方便，媒体传播起来也更有力，那个时候的张朝阳刚好契合了这场革命的需要。
张朝阳是比较喜欢思考的人，在美国待了很长时间，潜移默化地受到了西方价值观的影响。张朝阳是一个非常有原则的人，可能很多企业为了利益会干各种坏事，但是他肯定是一个不会干坏事的人，是一个有信念、有价值观的人。
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张朝阳是最能代表中国互联网发展历程的一个“活化石”。“活化石”有几层含义：首先，他从开始到现在全程经历了这段历史；其次，他是“鲜活的”，现在还在产业的第一线；最后，他建立的每一种商业模式都经历了几乎所有的互联网热潮，所以他的商业模式历程很完整。各种成功、不成功的事，他没有做得惊天动地，但是都还不差，这些特点都集中在他身上。然而，作为一个“符号性”的人物，张朝阳自己真正完全创新的东西并不多，所以他的公司不能跟 BAT（百度公司、阿里巴巴集团、腾讯公司）这三大互联网公司一起跻身在第一阵营里。我觉得这还是跟他个人创新意识不够有关。他说他是狐狸，在把握好时机方面，他不会比别人更早，也不会比别人更晚，但可能也正是因此，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他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