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还想说什么,李云琴怒道:“叉出去!别让她在这儿脏了我的屋子!”
“喏!”自然有服侍的小苏哈将珍珠架出去,往地上一扔:“咱格格最喜欢清静,你莫要瞎嚷嚷,再扰了咱们格格,小心赏你板子!”
珍珠哭哭啼啼回了西屋,见到宋氏就是一通哭诉:“格格,奴才没有用,李格格她不仅不愿意借给您木樨花露,还让人将奴才扔出了屋子,奴才没了脸面倒是无所谓,只是李格格这样嚣张,可是生生下了您的面子啊!”
宋氏黑了脸,但她非常了解自己这位远房表妹的性子,因而倒是没有全信她的话,而是问道:“你且将方才的情形细细给我说一说,是不是你说错了话惹怒了李格格?”
“奴才没有啊”,珍珠眼珠转了转:“奴才就想让李格格借给您木樨花露,别的奴才也没有说什么啊。”
宋氏瞧她样子就知道没有说实话,叹口气,严肃地说:“珍珠,看在亲戚的面子上,格格我提点你一句,虽说我做了四爷的格格,可在这四九城里,我也还是个奴才,李格格的父亲大小也是个官儿,宋家算什么呢?你莫要惹她,否则若是惹出什么祸事来,我可保不住你!”
“格格是怕她吗?”珍珠不忿地开口:“李格格也不过是小官之女,只要格格得了主子爷的宠,到时候就能求主子爷升您为侧福晋,怕她做什么?”
“住口!”宋氏害怕地看看四周,忍住一巴掌扇过去的冲动:“你懂什么!若是再管不住自己嘴胡说八道,我明儿就送你出宫!”
“知道了,表姐别生气,我不胡说就是了。”强压下自己心中的不满与埋怨,珍珠乖巧地应道,只是那滴溜溜转动的眼珠显示了她内心的想法。
“主子爷晚间要来,没有这木樨花露也无所谓,你领两个小丫头去采摘些新鲜花瓣来。”
“是!”
珍珠趾高气扬地领着人出了阿哥所办事儿去了,宋氏在屋内听她对着那两个丫鬟连吼带叫的,不由摇头叹息,这么个丫头,真不知道家里怎么教的?
她望着东屋的方向,想着珍珠是不是真的得罪了李氏,要不要去给李氏赔罪?想想,又觉得不甘心,就算是丫鬟得罪了李氏,也用不着她一个做主子的去赔罪吧?再说,就不信李氏不顾自己的脸面向主子爷状告一个丫鬟的错!
这么想着,宋氏就安心地歇息去了。
听到没有什么大的响动,李云琴终于平息自己的心情,继续修炼去了,外间人以为她是休息,也不敢多打扰,两个宫女只是纳闷自己主子为什么这么能睡?一天到晚儿的,怎么天天都闷在屋子里歇着?
太阳渐渐低了,天边布满了晚霞,瞧着别提有多漂亮了,李云琴从修炼中回过神来,感受到体内那片半开不开的花瓣舒展开了身子,她嘴角露出甜甜的笑容,练气二层了,这速度想来应该不慢了吧。
她让玉瑶打开窗子,坐在窗户边儿,欣赏着火烧云的美景,想起小学课本上对火烧云的描述,她越发觉得形象。
“格格,主子爷去那屋了。”玉树小声地说道。
“去就去呗!”李云琴头都不肯转一下,依旧盯着天上的美丽景色:“你瞧,玉瑶,那儿像不像个狮子狗?”
玉瑶嘴角抽了下,顺着主子目光看去,也被吸引住了:“真的哎,格格,奴才来宫里这么多年,还从没有注意过天上的景儿。”
“其实天上的景儿是最好看的,这风雨雷电的,各有各的看头儿”,摇晃下脑袋,她起身,命人将窗户关好:“莫让人觉得咱们想偷窥什么,关严实了。”
“时候不早了,格格可要传膳?”
“不了,不想吃。”李云琴淡淡开口,今儿偷着时间去了趟空间,发现山上种的一些果树上的灵果成熟了,没忍住多吃了几个,这会儿正撑着呢。
玉瑶却又多想了,对着李云琴看了又看,才嗫嚅道:“格格,主子爷去那屋是迟早的事儿,您也不能因为这自个儿!”
“我像是那种人吗?”李云琴忍不住打断她的话:“你主子我是真不饿,不想吃。”
玉瑶这才犹豫地出去了,李云琴长长叹口气,心中开始思量有没有什么法子能把这两位丫鬟收为己用,不然这一天天的,进出空间不方便,什么都得瞒着人,还没一个可以给自己打掩护的!
秉承着有问题就找空间的原则,李云琴直接进了空间,开始翻找竹屋的书籍玉简,还真让她找到了一个有用的法子,仔细记下要用的法则,李云琴这才出了空间,临走还不忘顺手摘几个梨,将野梨顺手放在屋里的果盘上,她闭目又细细想了口诀,确定无误了,这才喊了那两个丫鬟来。
玉瑶和玉树有些茫然地进来,这不符合主子的规律啊?主子不是一向安安静静一个人呆在屋内的吗?
“我且问你们,你们背后可有主子?”
李云琴的问话彻底让两个丫鬟吓倒,两人直接就给跪了:“格格,奴才的主子只有您一个啊,可是奴才做错了什么?您要赶走奴才。”
“起来!”李云琴看她们这个样子,皱眉。
两个丫鬟相互搀扶着起身,腿却在打颤。
“我再问你们,可愿一生一世奉我为主,忠心不二?”
“奴才愿意!”不假思索,两名丫鬟立即回答道。
对于宫里的奴才来说,能安安稳稳侍奉一个主子是最好不过的了,若是不幸中途换了主子,通常也不会被人信任重用,日子难过的很,何况,李格格事情少、说话也风趣,玉瑶和玉树私下常慨叹自己运气好能遇上这样的主子。
“既然你们愿意”,李云琴满意地点头笑了:“拿针刺破你们的手,取一滴你们的血滴在这个玉碟上。”
两个奴才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样做,却是照着吩咐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