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一收你的表情,不要在这儿表现得那么傻白甜,以为我不知道你都蒙骗了什么无辜小孩子吗?”
见到李丝月那警惕而又泄露出了迷茫的神情,蓑衣客一咧唇角笑得讽刺。
蓑衣客这句话一出来仿佛就是在告诉着李丝月他其实知道任何关于她的事情,甚至是连她在用甜言蜜语攻略原廷的事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你对我的了解又有多少?”
李丝月脸上的神情眨眼之间就阴沉了下来,紧紧地注视着蓑衣客。
“我到底是什么人,对你的了解又有多少这种问题也许只有等到未来的某一天才有可能被你知道吧。”
蓑衣客很是满意地看着李丝月突然变换的肃穆神情。
那种诡异又愉悦的模样,仿佛能够成功招惹李丝月变换脸色是一种蓑衣客很热衷的兴趣爱好。
太可怕了,太麻烦了。
李丝月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能够猜测、知晓到她所有行动与企图的危险家伙。
最可怕的还是这种知道她所有小心思和小算计的家伙还是站立在她对立面的家伙。
碍眼!
绝对不能让蓑衣客去靠近原廷了。
如果蓑衣客一时兴起就把她的一些秘密都给告诉了原廷,那她自己之前所在原廷那儿刷下来的所有好感都会瞬间飘散如烟。
三言两语就让她的一切努力消失不见,李丝月可不打算让蓑衣客这种麻烦人物活下去。
“你真是一个超级麻烦的家伙呢,你啊。”
李丝月闭上了自己的双眼,再次睁开眼睛去看着蓑衣客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淡。
只是说话的声音之间透露出了几分残酷与冷冽的杀意。
“小姐?怎么了吗?”
听到了上面的一些动静,原廷从暗道下面跳了上来。
“你是……蓑衣客?!”
原廷一往上跳了上来,就瞥见了长身立于李丝月对立面的蓑衣客。
或许是蓑衣客身上披戴着的黑色塑料雨衣拥有着太过引人注目、难以遗忘的特征,原廷在愣了一下之后很快辨认出了蓑衣客的身上。
“你好你好,小原廷,你还记得我是谁啊。”
见到了原廷,蓑衣客笑眯眯地朝他打了个招呼。
“蓑衣客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应该在这里的!”
原廷见到了蓑衣客却丝毫没有蓑衣客面对他时展露出的冷静,甚至是有一些惊慌于蓑衣客为什么出现在这儿呢。
“关于这个问题嘛,你家的宝贝小姐刚刚已经问过我一次了,”
“我没怎么好回答她,所以我也没打算好好回答你,你们两个就当我是路过的就好了,”
“不要再试图追问下去啦,这个世界上是拥有着很多不能够被知晓的秘密的啦,你说是吗?小月。”
蓑衣客神秘兮兮地说到了最后,眼睛饶有兴致地扫向了李丝月。
“已经够了,蓑衣客,不要把你的眼睛放在小姐身上。”
不知道是在忌惮着什么,原廷过去站在了李丝月的身前阻挡住了蓑衣客看向李丝月的视线。
“放松放松,原廷,我只是随口说一两句而已,”
“我本人对你家小姐这种口蜜腹剑圆滑虚伪的女人是一丝兴致都提不起来。”
蓑衣客意有所指地低笑着,扫向李丝月的目光里面蕴含着无可遮掩的嗤笑。
这个自作聪明的家伙,肯定是知道什么关于她的事情。
“真是过奖了,我也对你这种笑里藏刀,说话云里雾里还自作聪明的蠢货没有丝毫的兴趣。”
李丝月暗自攥紧了拳头,面上仍旧是保持着淡定从容的笑容。
“那可就太好了,我就害怕我们哪一天会突然对彼此感兴趣,”
“就保持这样针锋相对的状态就好了,那么我就先走了,告辞了,二位。”
又是留下了一句令李丝月不明所以的话语,蓑衣客就挪移开了视线。
看着蓑衣客背过身子离开了直到蓑衣客彻底地消失在了李丝月的视线范围之内,李丝月才稍稍地有一些安心下来了。
“那个家伙可真讨厌啊,一本正经地说着胡言乱语。”
李丝月转向了原廷,说话的嗓音带上了几分撒娇。
只是想要先安抚一下原廷确认一下原廷有没有被蓑衣客那家伙说的话给迷惑了而已。
毕竟蓑衣客那个家伙在原廷的面前对着她说了那么一堆莫名其妙的话,有些地方还差点就在原廷的眼前把她的真面目给直接明说出来了。
真是令人厌恶的危险家伙,这种碍事的家伙就应该在某个时候给抛到黑暗之中清理掉。
即便李丝月的内心之中仍然牙关咬紧地记恨着说话时刻要把她给揭穿了的蓑衣客,可是在面对原廷的时候李丝月脸上的表情依然温柔又无辜。
“那家伙就是个说话惹人讨厌的疯子,小姐,还希望你以后再也不要去接近蓑衣客那种家伙了。”
出乎李丝月的意料,原廷看向了她的眼睛里面盛满了担忧。
“我本来没有打算去接近那种家伙的,只是有一些时候我必须得从蓑衣客的手上得到消息,”
“不过以后我再也不会去找蓑衣客的了,所以别再搭理那种家伙了,我们回去吧,原廷。”
李丝月摇头浅笑着,握紧原廷的双手柔柔地凝视着原廷。
“啊,对,小姐,不要再去接近那种家伙了,只需要看着我就好了。”
原廷反过来握紧了李丝月柔软的小手,低下了头去低声喃喃着。
“我们回去吧,原廷。”
李丝月抱了抱原廷,牵起原廷粗糙的手掌走向了远处。
“说起来,小姐到底是为什么会突然来找元家的宝藏洞穴?是为了太子吗?”
回去的路上,原廷问起了这件事情,显得有一些吃醋的样子。
“我是为了元家墓室里面的黄金而且和太子合作有利于我未来早早脱离了控制拉着你到外面去过二人生活啊。”
李丝月侧过了脸去笑眯眯地注视着原廷的眼睛,缱绻与温柔在她的这句话之间缓缓地流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