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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刺杀行动

温言挨着尝了一遍,却没一个让她满意的,不光外壳不够酥脆,馅料更是完全不对味儿。可那馅料到底是什么做的,她却不知道了,只记得酸甜可口,让人回味无穷。周庆余也跟着仔细回想,可惜能记得起来的实在有限。除夕夜的灯会,人山人海,他的心思都在温言身上,哪里顾得上品味粗糙的炸糕点心?

一直耗到了下午三四点钟,温言因为对那炸糕念念不忘,晌午也只勉强吃了一小碗粥。周庆余思来想去,派人去迎石镇上买炸糕,可万一买错了,岂不是白浪费了时间,于是决定亲自跑一趟迎石镇,“那种炸糕我吃过,怎么也不至于买错。”

温言眼睛一亮,却道:“迎石镇这么远,要不还是算了吧。”

周庆余坚持,“你自打怀孕胃口就不好,难得有你想吃的东西,我无论如何得让你吃到。”

“那不如我跟你一起去。迎石镇这么远,炸糕拿回来也凉了,再回锅味道就变了,不如现炸出来的好吃。”实际上她也想出门散散了,自打怀孕就闷在家,几乎没什么机会出门。

周庆余迟疑许久,“外头天冷,万一染了风寒,又要折腾一番,你身体怎么吃得消?不如我将做炸糕的师傅请回家里来,免得你嫌冷炸糕回锅味道不好。”

温言拒绝,“这样打扰人家实在不妥。”又央求他,“就让我同你一起去吧,我多穿些,不会冻着的。这阵子整天待在家中,实在闷得很。”

周庆余心里一动,自打温言怀孕便休息在家,他说外头不安全,她便极少出门,眼下有他陪着,的确放心些,于是松了口,“小环,去给你家小姐收拾几件衣物。”又对温言道:“现在出发,到迎石镇时间也不早了,索性就在那边歇一晚上,开夜车不安全。”

温言嘴角漾起笑意,“就按你说的。”

小环收拾了东西过来,“姑爷,我也随行吗?小姐需要人伺候。”

周庆余微皱了眉头,这丫头这么没眼色,“阿言有我照顾,你在家歇着吧。”

小环碰了一鼻子灰,讪讪地退下。

管家又操心道:“大爷和夫人单独出去实在不安全,还是多带几个人吧。”

周庆余摇摇手,“不带了,人多反而惹眼,我和阿言两个人悄悄走,别惊动旁人。”

汽车出城,道路并不平坦,周庆余驾驶技术不错,开的还算平稳。温言久未出门,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一路上东张西望,遇见新鲜的东西,还要下车一探究竟。

周庆余无奈笑道:“阿言,再不抓紧时间,炸糕师傅就收摊了。”

温言一听,又匆匆上车。就这样看着车窗外的景致迅速向后退去,不由得心生感慨,去年除夕两人去迎石镇看灯会,走的也是这条路。时光如流水,转眼间又快一年了。

二人抵达迎石镇时,太阳已经落山,极目望去,只留一片镶了金边的天。好在镇子不大,卖炸糕的师傅又颇有名气,问了几个路人,便打听到了地址。

周庆余带温言一路寻了过去,却不巧师傅刚卖掉最后一份炸糕。顺着师傅手指的方向一看,那客人尚未走远,于是匆匆几步赶上前,花了几倍价钱从那客人的手里将炸糕买了过来,捧到了温言面前。

温言咬了一口刚出锅的炸糕,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就是这个味道。”

老师傅瞧着二人眉开眼笑,就多聊了几句,才知道小夫妻赶了老远的路,来一趟迎石镇,就为了吃这口炸糕,于是颇为善意地提出专门为温言多炸几块。

温言听了连声道谢。

老师傅笑着摇摇手,“不必客气。只是炸糕需用的糯米皮没了,和面要费些时候。你二人可以先随处转转,晚点儿再过来。我将糯米皮和馅料都备齐了,等你们来了再下锅,现炸现吃。”

周庆余于是先将钱付给老师傅,又就近找了间旅舍,预备晚上投宿。旅舍条件一般,但在这小镇上也找不出更好的了。温言倒是不挑,心满意足地坐在椅子上,抱着个刚沏了茶水的大茶壶暖手。

周庆余见温言心情大好,就知道迎石镇这趟是来对了。

天已擦黑,周庆余估摸着老师傅已经准备妥帖,便与温言一起离了旅店。

老师傅平时在家门前支个摊位,眼下已经打烊,便将二人让进了院里。新包好的炸糕一下锅,就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儿,温言顿时馋虫大动。

老师傅笑呵呵地,“糯米这东西不宜多吃,不消化。”

温言倒对炸糕的做法极感兴趣,老师傅做了半辈子炸糕,细数起其中的点点滴滴,满脸都带着笑意,糯米是今秋的新米磨成的细粉,馅料是秋天摘的几种水果混在一起做的果酱。两者搭配起来做成的炸糕,壳酥皮糯,馅料酸甜可口。

老师傅有自己的生意经,每年做的果酱有限,只做这一种炸糕,不够糊口,于是只得搭配着豆馅的炸糕一起卖,味道也不错,但没有果酱馅儿的走俏。

“往常果酱炸糕一开张就卖光啦。今天那位客人早早地订了一份果酱馅儿炸糕,可到了傍晚才来取。也是凑巧了,竟被你们遇上。”说着,老师傅从锅里捞出一块炸糕放在碟子里。

天气很冷,炸糕表面的热气散去,温言小心的咬了一口,满口留香。

二人又听老师傅说了许多,说这果酱顶多撑到除夕夜,也就卖光了,只得等来年秋天。炸糕卖的不贵,是因为迎石镇的百姓没什么钱,没想过去承平这样的城里,小镇上的日子平静,更合适他。

温言倒觉得老师傅安贫乐道,颇有些隐士之风。

临走前,老师傅拿点心盒子装了几个生炸糕,说拿回去自己下油锅一炸,掌握好了火候,味道也差不到哪去。

周庆余本想推脱,又听老师傅道:“你付了那么些钱,我又不想退还给你,这几块炸糕你拿着,我不亏有得赚。”

二人打算散步回旅店。周庆余一手挽着温言,一手拎着点心盒子,小心地看着脚下。

温言与他并肩走着,难得清静的夜晚,不经意抬头望去,有夜空中的繁星作伴。周庆余看向温言,繁星在她眼中。他情不自禁地低头亲吻描摹她的唇瓣,果酱的酸甜犹在。

小旅店平日里没什么客人,入夜便安静的很。周庆余和温言一前一后进了门,燃起了小油灯。

室内静谧如斯,昏黄的灯光照得人轮廓暧昧。周庆余瞧着温言,不知怎的,竟在这样环境糟糕的小旅店里,涌起一股难耐的情愫。他将人拥怀中,克制地亲吻,手掌游走,用心感受每一寸美好,直到呼吸逐渐加重,含混道:“阿言,我想要你。”

温言怕他乱来,拳头抵在他胸口,“不行。孩子……”

他停了动作,将头抵在温言肩上,无奈地舒了口气,“我知道。忍了许久,说出来就当纾解一下。”

温言脸色通红,却还忍不住问道:“有用吗?”

周庆余看着她的眼睛,半晌笑道:“好像没什么用。”说完便松开她,坐到旁边的凉板凳上。

凉板凳倒是很有用,令人提神醒脑,什么歪心思也没了。

两人守着小油灯,一时无话。温言还沉浸在方才的情绪中,脸上发热,头脑发晕,为打破尴尬局面,只得道:“晚了,该睡了。”

夜半,温言忽地惊醒,伸手一摸,发觉周庆余不在身旁,睁开眼定了定神,见他正站在门口,贴耳听了听外头的动静,又悄然走了回来。

温言刚要开口说话,却被周庆余阻止,“嘘。楼下有动静,怕是冲着咱们来的。你先躲到柜子后,待会儿我去拦住他们,你趁机离开这里。”

温言心底发慌,背后出了一层冷汗,摇头急道:“不行,我和你一起走。”

周庆余扶她下床,“阿言,听话。我问过旅店老板,出门右拐直走到底,那儿有楼梯通旅店后门。你从那儿走,找个地方躲起来,天亮了就动身去迎石镇界碑,我在那儿等你。若是我没到,你就投奔去年除夕灯会收留过我们的冯家大哥。”

温言的心突突直跳,想到此刻身陷险境,便忍不住想落泪,可眼下不是哭的时候。她压了压情绪,紧抓住周庆余的手,“清禾,你不能有事。”

他吻了吻她额头,“放心。照顾好自己,还有孩子……”

温言连忙点头,之后忽然想起什么,又匆忙去抓桌上的拎包。

周庆余顾不得其他,再次走到门口,掏枪拉开保险栓。外头楼梯上响起脚步声。他仔细分辨,大概两个人。

周庆余在军中练出来的习惯,一旦到了陌生环境,夜里向来枕着枪入眠,还要留一只耳朵注意外界动静。今晚自然不例外,夜里正睡着就听巷子里响起了汽车声,由远及近,跟着是几声狗吠。他起身去窗边望了一眼,见有人鬼鬼祟祟地进了旅店,门口还留了人把守。

楼下动静不大,对方可能在搜寻他和温言。 FkOIF7alvh4XLaQjieKSazILa71fXIAgUH6MRuEsqTeieinH/lXnnlYz9iCqC7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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