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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罗帐里,我解了她的穴,只听耳边“嘤咛”一声,她娇柔地苏醒了过来,突然发觉不对,颤声轻唤:“少爷,是你吗?”

“傻丫头,”我低声笑,伸手紧紧拥住她,“除了我,难道还会有别人?”

“啊呀,不!”她羞怯起来,浑身发烫,蜷缩着似只羊羔。

她的身体纤细而娇嫩,果然像只绒绒的水蜜桃,我不客气地上下抚摸着,心里倒奇怪改天她会怎么把这幅情景上报给她主子听。

“我……我是什么时候在这里的呀?”她只是想不通,轻喘着低声问我。

“你说呢?”我也懒得编故事骗她,只密密的遍身吻了上去,她想不明白,子桓恐怕也要过些日子才会明白,也该是让他们云里雾里一翻的时候了,奸细的活本就不该是那么好做的。

一夜缠绵,近天亮时我们才沉沉睡去,日上三竿,我睁开眼来,小馨是早就醒了,偎在我怀里不出声,似一只听话的猫。

“起来吧,”我触着她细致如婴儿的肌肤,忽然有些怜惜,谁又不是父母生养的,婴儿时都是呵护在手心里的宝贝,偏偏是命运多作弄,长大后身不由己地在这世上自相残害。

她又是害羞,一头钻入我怀里,“少爷……”

“叫我毓,”我含笑,“今天起你就不是普通的婢女了,不能再张口闭口少爷的,知道吗?”

她大喜,忙起身尽心服侍我着衣梳洗,手指轻若柔绵,我很满意,待一切完毕,又拉住了她,“今天起你别再做府里的杂事了,跟着我就行。”

“是”,她笑盈盈地,“少爷今天要出门吗?”

“当然出门,而且要和你一起出去。”我笑,“何不换上昨天我送你的衣裳,咱们出去逛逛街。”

我领着她在城里兜了个大圈子,街上的任何东西只要她留心看第二眼我就立刻掏钱买下来,等回府时身后跟着的两个家仆四只手俱是捧得满满的。瞧她兴奋得似个孩子的模样,我想,一切就当是报酬吧,所有的事情俱是我与少相的纠葛,而她,不过是个被利用了的小姑娘。

如此这般过了半个月,我除了陪她出去买东西,在府里并不离开寸步,小馨倒真是个乖巧狐媚的女孩子,整日里缠得我浑身酥软,纵情沉迷于她的温柔乡中,全府上下渐渐明白了她在我眼中的特殊地位。我想,虽然同是一样被派来见不得光的奸细,他们也有各自不同的尊卑地位,可到了我这里,面对这新的身份,他们仍谨慎地遵循着世俗的势利习惯,见风使舵,开始尊敬地称小馨为“馨姑娘”。

一日傍晚,我拥着她在荷塘边赏花,侍女们在池中放下轻舟,用长竿将连着藕根的荷茎挑起拔出,茎上还盛放着大朵大朵的鲜荷,我取了一朵放在她手中,笑:“倚栏亭亭争窈窕,小馨,你是清丽妖红更胜莲。”

她满面羞红,腻在我身上柔声道:“小馨虽好,只怕就像这荷花,不过是一季的风光”。

我微微笑了:“你是想要个名分吧。”

“小馨不敢。”她低了头。

“怕什么?”我笑,“你想名正言顺地跟着我也是应该的,不过这事得回禀过父亲后,才能操办。”

她点头,喜不自禁,嘴上仍是婉转:“这事不急的,小馨本来就是少爷的人了,什么时候进门都不要紧。”

“这怎么行?”我微笑着,抬起她精致脸孔,幽幽地道,“既然说定了,明天,明天我就回公主府跟他说,我要娶你为妻。”

“什么?”她蓦然一呆,浑身都僵住。

“你以为自己只是做妾的命,是吗?”我轻轻吻她,“可是小馨,我并不需要妾呢,三妻四妾的实在太过吵闹,要女人,外面多的是,何必在家里一个一个的讨,你也知道我向来是最懒最怕烦的一个人,是吗?”

她是惊得话也说不出了,半天,才吃吃道:“可是……可是老爷是决不会答应的。”

“不答应又怎样?”我笑,“你看从小到大他何曾关心过我?这个府里他来过吗?要不是每月我回去一次,他是连我长什么样都会忘记的。”我不住地用指滑过她面颊,像是要抚平她脸上的紧张,“记住,对于金府,向来只有一位守礼听话的少爷,而我,不过是个不肖的浪荡子,早就被他放弃了。”

她眨着眼,完全说不出话来。我想她心里应该是明白的,自皇上开口向父亲要我那一刻起,不管他是不是心甘情愿,我都已经不再是他所期望的儿子,与其说我是自小娇生惯养,被宠成这么一事无成的模样,还不如说这一切其实都是众心所向,我注定不必也不能再有什么别的作用了。

第二天,我果然回了公主府。

一进门,先找绮丽,不出所料,她独自一人在花园里,一见我便笑着奔了过来,开心道:“你这几天死到哪里去了?”她嗔,“不是说过要带我出去玩的吗?”

我笑着打量她,“气色不坏呀,嫣……宝福姑娘没陪着你吗?”

“哦?”她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原来是为了找她呀,放心,她在我房间里呢,我不会让她干活的。”

“她难道身体不舒服?”我担心,“大白天的闷在房间里做什么?”

“绣花写字呀,”她噘了嘴,“你们中原的女人不是就爱做这些事的吗?我拉也拉不出来,真是闷死人了。”

我道:“那我先去看她,等会来找你。”边说边一溜烟跑了。

“唉,你怎么又走了?”她叉着腰在后面叫,“别忘记你说过的话呀。”

径直跑到了她的房间,一挑珠帘,嫣然果然端坐在书桌边,玉手执素卷,然而佳人神情忧郁,一缕思绪不知飘在何处。我不由微笑起来,她是这样的娴静乖巧,宁可自己闷在房里也不愿出去惹人麻烦,心里顿时大为怜惜,轻轻走过去,低唤她:“水姑娘。”

她一惊,回头,嫣然一笑:“金公子,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这一笑看在我眼里自然是千娇百媚,顿时从心底欢喜上来,连日阴云一扫而空,想来能有如此温柔可爱的人等在这里,费什么心思都是值得的。

“你在这里还好吗?”我搓着手,兴奋了半天,还是问了句傻话。

她柔柔地笑,站起身来,“我很好的,你放心。”这些天她大约真是过得不错,面颊上融融粉艳光晕,虽然眉目间仍有些淡淡的忧愁,可毕竟比暗室时容光焕发了许多。

我鼻子一酸,突然有些感动,自己想来也是好笑,忙又把这股冲动压了下去。“你放心,”我说,“我会尽快把你送出去的。”

她“是”了一声,可到底没听懂,浅笑迷惑地看着我,也不多问。

见她如此沉静,我倒没了主意,原是想冲进来问她句话的,这下如骨鲠喉,我咬着牙竟然说不出来了。

“怎么了?”她细心,“你有什么事要对我说吗?”

“你……算了。”我吐了口气,还没有想到过跟女孩子说话会这么难呢,先把正事办了再说,“我等会来看你。”不管她奇怪的眼光,我转身又走了。

这次直奔父亲的书房,却被拦了下来,仆人回禀老爷正与磊少爷商谈要事,关照任何人不得放进间去打扰,无奈我只得走了出来,在回廊里又撞见绮丽。

“要紧话都说好了?”她笑嘻嘻地问我,“怎么是从金伯伯那里出来的?”

不知怎么的,每次看到她总有阳光明媚、晴云碧空的感觉,叫人觉得心情舒畅,止不住地也要对她笑语起来。

“来,”我眨眨眼,说,“给你看样东西。”

一直把她领到园子的一角,那里有一株百年的银杏,树干粗壮,华盖亭亭,枝叶纠结得已是密不透风,指着树干上一椿椿的树疤,我笑道:“你知道这是什么?”

“不过是几块烂树皮结的疤?”她大惑不解,“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又不放心,凑上去仔细察看一遍,“这棵树里面都是空的呀,可真够老的呢。”

“想不想玩个游戏?”我嘿嘿笑了起来,这件事已经多年没做了,现在想来还真有些手痒。

“真的?”她马上精神百倍,双眼瞪得滚圆,“怎么玩,听你的,我是什么事都会干的。”

“你去找点柴草来,要干的。”我吩咐她,“不过千万小心,别让人看见了。”

她应着,兴冲冲地扭头便跑,不到一刻,便双手捧了满满的来了,脸上笑得似朵花,得意道:“我从厨房里偷的,肯定没有人看到。”

“乖。”我说。

乘这当儿,我已准备完毕,在树根处的大洞中铺上细小石块,又把她手里的干柴草卷塞到石上,取出随身带的火石,擦亮火星,火焰瞬息便燃起,吞噬上枯草,这棵老树心杆早就中空,又浑身疤洞斑斑,不一会儿,只见大树浑身上下各个疤中冒出股股轻烟,袅袅直达树顶,远远看去似在蒸云吐雾一般,绮丽拍手大笑起来:“好漂亮呀,像点烟囱呢。”

“什么点烟囱?”我得意地拍拍手上的泥灰,“来,跟着我,叫,走……水……啦,走……水……啦。”

她毫不犹豫,立刻跳着大叫起来:“走……水……啦,走……水……啦。”声音清脆娇嫩,还真是卖力。

“走水啦,走水啦。”隔着院子马上有人大力响应起来,呼声好不凄厉,惨烈胜过我们千倍,耳听得脚步声乱哄哄踢踏踉跄,一时间,众人从四面八方潮水般涌了过来。

“出了什么事了?”父亲和磊都奔得匆忙,紧跟在他们身后的是大群提着水桶拎着瓢盆的家奴,“咣当,咣当”,水泼散了满地,众人气急败坏地夺入院中,却只见我们两人立在冒烟的树下拍手大笑,顿时张大了嘴,全部傻掉。

“搞什么名堂?”还是父亲先回过神来,怒喝我,“肯定又是你捣的乱。”

“不错,”我呵呵地笑个不停,这个恶作剧本是多年没用了,谁知仍是这么有趣。

磊皱着眉,要笑不笑,同情地看着我,绮丽吐着舌头,脸上仍笑得灿烂,我满不在乎地向她笑笑。

“放肆!”父亲勃然大怒,又指挥着人把树底的火灭了,回头喝我,“你胡闹什么?你多大年纪了?还这么没出息,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我低头听着,能活回去倒好了,早知是这么个境况我还不想被生下来呢。

待他骂得够了,我淡淡说:“父亲,我有要紧事与你商量。”

“哦?”他奇怪,“你会有什么要紧事?跟我到书房去说。”

“不用了,就在这里说吧,反正我也不会有什么大事的。”我赌气。

“父亲,我要娶妻。”我清了清喉咙,一字一字对他道,看看他愣住的模样,索性又说得详细些,“我要娶侍女小馨为妻。”

这一惊非同小可,何止是他,一边的磊与绮丽亦听得呆住。

我只是看着他,心里却一阵痛快,这些年他并没有好好管教我,又怎么能希望我如磊般顺着他的心意呢。

“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难道上次我同你说的话都白说了?”他怒得声音也发抖,当着众人的面,他说不出那天的话来。

“当然。”我仍是懒洋洋地,“可是虽然我是个懒散无用的人,年纪却也渐渐大了,总要娶妻的,我只想娶个自己喜欢的人。”

“胡说!”他大喝,“你怎么能娶个侍女为妻,做妾还差不多,再说你的婚事是要上报皇上的,皇上心里自有人选。”

“是吗?”我冷笑,“什么人选?是哪家的官府的小姐?是长是短都不知道,一面也没见过就要把她迎到家里来管束我,那怎么行,我只要小馨。”

“你……”他又一次气得说不出话来,手指着我鼻子。

不等他再说,我索性加了一句上去,“父亲,”脸上却是笑得不怀好意,“这种指派的婚姻有什么意思?这些年来你难道没有过够?”

这话说得可算大逆不道,闻者无不青白了脸孔,父亲忍无可忍,随手从家奴手中夺过只水桶朝我掷了过来,嘴里大骂:“畜生!”

来得好!我是早等着这一招呢,眼见水桶迎面而来,忙向右一闪,桶还没到,可那泼水“哗”地整个溅在我身上,脚下一滑四肢展开,仰天倒了下去,慌乱中左腿被桶砸个正着,只听“咯喳”一声,一阵剧痛传了上来,旁边的磊眼见不好,立刻抢上来扶我,一碰到腿骨,我的汗珠顿时渗了出来。

早有婢女见势不妙,先去禀报了母亲,待她急急赶来时,只见我坐在地上,磊抱着我的腿,父亲却在发呆。

“我的天!”母亲叫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呀?毓儿他怎么啦?”

“糟了,”磊说,“大哥的腿骨折了。”

“天啊!”母亲哭了,“难得这个月多回来了一次,怎么又打了起来,还把腿给打折了”。她边哭边心痛地上来摸我,“毓儿,疼吗?哪里折了?”

“哭什么!”父亲铁青着脸下不了台,“这样的逆子,打死也是活该的,你别乱碰他,还不叫人扶到房里去。”又回头喝其余的人,“看什么,都回去,去把大夫叫来。” gM/uSotE/1uscvPOyw4ln71Pf3dCD7e3uEOoX4e16yEhCkZEpH8x542F0ZypBnH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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