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年6月8日[副本]
全灵学院
亲爱的雅可夫:
[……]如果你有看《听众》的话,想必你会对于我和爱德华·H. 卡尔之间那场旷日持久的争论感到有趣发笑。我都不知道,原来我批评他的观点会让他如此恼火,以至于在剑桥举办的特里维廉系列演讲中,他的整个中心论点几乎都是在围绕我的观点进行驳斥。也许我该把此事当作一种荣幸。可是他的论点,在我看来——无疑我也一样带有偏见——似乎总是与那种没有人会去质疑的真理相违背,要么就是无中生有,抨击一种并不存在的观点。当然,这可能有点儿不太公平,因为他上一封信在回应我的批评时,态度明显缓和了。也许我们不该这样引导公众舆论,但本次论战基本还是保持在理性、体面的范围之内。我也没有表现得不可一世。我偶尔见到他,不过不是在牛津。他还是老样子,与戴高乐相比,构成了我们这个时代最伟大的落伍人物之一。
很遗憾,你没能说服布洛克去以色列。而泰勒,他的上一本书实在是太反叛了,搞得他即使在极左翼的圈子里也声名俱裂,你没有用他是你的万幸。 现在的他在我看来,似乎就是一个成天只想着讨好比弗布鲁克男爵 的人,虽然他声称只是为了钱。但他这么做,一部分是为了出名,一部分是因为没有得到想要的教授职位而愤愤不平,因此就想要让某个正派的观点,不管其属于左派或是右派,尝尝痛苦和难堪的滋味,这才写就了他那些疯狂的悖论,获得了莫斯利和所有德国新纳粹报纸的推崇。他那些忠实的追随者对此感到尴尬不已,而乔尔 和贝劳福 还有马昆德 溢美讨好的评论无异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效果适得其反。我想,可能大家对他的反应过于激烈了——他是一个聪明之人,也是一位不错的作家。然而,如同大多数社会党人一样,他无法让人与之亲切对话——有时甚至出卖自己获取名气,并耿耿于怀,对那些谨慎、老实、严谨、理想主义的人施以报复。[……]
你永远的
[以赛亚][……]
针对伯林信中就其《什么是历史?》的评论,E. H. 卡尔作了回复,发表于6月1日的《听众》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