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11月29日
海丁顿宅
亲爱的德怀特:
相信我,你犯了一个大错。你的所见、所闻和判断,都与受害者的主观情感并不相符。相信我(虽然你不愿意,但是你必须相信,因为这千真万确),事实上,每次上课和演讲,我都处于紧张状态,自始至终痛苦煎熬 ;即便是在牛津大学日复一日的教学工作中,在我最熟悉的领域,面对我之前谈过的话题时也是如此。我不知道这是出于什么原因,但这的确令人头疼。这次讲座也一样,我先是独自关在房间里手忙脚乱地翻看笔记(无法如委员会成员希望的与他们谈笑风生);演讲开始后,我注意到梅耶多夫男爵 坐在前排,他大概在1908年左右任俄罗斯杜马的副总统。我想他认识托尔斯泰,并一眼看穿我不是这个话题的行家。我不敢演讲太久,而且中途我的笔记和演讲稿混在一起,于是我加快语速,迫切希望早点讲完,还试着跳过了几页,结果的确比我预想的快了许多就结束了。这对于听众来说无疑是件好事,因为本想大声朗读的六页讲稿已不知去处[……]。另一个和我有着同样遭遇的人是埃德加·温德博士 ,是我听说过的最好的演说家。他总是在演讲前两天把自己关起来,把要演讲的内容整个背下来。即便如此,假如我的演讲和他的一样好,那也值得。[……]
再过一两天,我就会宽恕你对我演讲状态所做的不当评价了。
你的
以赛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