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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物满为患。减少一点，而非扩张或增大，显然更明智。我们最好能把世界塞回到它的小罐子里去——可以随身携带的微缩圆形展示厅，以便我们只在周六下午往里窥探一眼，但要先保证我们有干净的内衣裤穿、熨烫好的衬衫平铺在扶手上、地板刷洗干净了、烤好的咖啡蛋糕正在窗台上冷却。我们可以透过一个很小很小的洞眼往里看，惊叹所窥见的诸多细节，就像在华沙立体剧院里那样。
不过，我担心可能已经太晚了。
我们现在别无选择，只能学习如何不断地挑选。学习那位我在通宵火车上遇到的旅行者——他告诉我，他隔一阵子就重返卢浮宫，只为了看一幅施洗者约翰的画，他认为那是很值得一看再看的画。他只是站在那幅画前，聚精会神地看，凝视圣人挑起的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