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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穆罕默德在麦加的创教活动

穆罕默德的青少年生活 穆罕默德是唯一出生在已有充分历史记载的时期的“先知”。可是,人们对于他的早年生活知之甚少,在提供他的传记材料的圣训中,为现代史学家确认为信史的内容并不多。据穆斯林传说,他出生于象年,这肯定不足凭信。根据各种推算,他大约出生在公元563—573年,一般都定为571年。在《古兰经》中,他的名字是“穆罕默德”(3∶144;33∶40;47∶2;48∶29),意即受到高度赞扬的人;也被称为“艾哈迈德”(61∶6)。他的父亲阿布杜拉在他出生前已经去世。在他6岁时,母亲阿米娜死于从麦地那返回麦加的归途中。他的祖父阿布杜·穆塔里布和伯父阿布·塔里布相继担负抚育孤儿的责任。他所属的哈希姆氏族是古来氏部落的核心氏族,但不是麦加居统治地位的富裕氏族。据说,他的曾祖父哈希姆开创了每年夏、冬两季的队商旅行,并与叙利亚建立定期的贸易关系,使古来氏人开始从事国际转运贸易。哈希姆本人早死在巴勒斯坦的加沙,他的兄弟又与波斯、也门和阿比西尼亚建立类似的贸易关系,并从阿拉伯部落中为队商获得安全保障。据说穆罕默德的祖父阿布杜·穆塔里布曾重新发现并开掘出在一场部落冲突中被填没的渗渗泉,因而受人尊敬。他可能主要是担任部分中小氏族的首领。在穆罕默德的青少年时期,哈希姆氏族正处于式微之中。倭马亚和麦赫祖姆是麦加控制队商贸易、最有权势的两个氏族。穆罕默德从小没有受过教育,要从事牧羊等力所能及的体力劳动。据说,穆罕默德12岁时,跟随阿布·塔里布参加一支商队前往叙利亚,归途中在布斯拉遇见一位基督教隐士贝希拉 。这位基督教隐士预言了他的未来。围绕着这个传说,后来衍生出许多类似的故事,目的都是为了证明穆罕默德早就被一神教徒承认为先知。穆罕默德成年以后参加过许多次队商贸易,在途中完全有可能遇见犹太教徒和基督徒,这些会见对他产生过什么影响,从上述传说中很难得出可靠的结论。

赫蒂彻 穆罕默德在25岁时受雇于诺法勒氏族的赫蒂彻·宾·胡韦利德,替她经办商务。赫蒂彻的两个前夫从事商业,家道小康,丈夫死后她独自支撑门户。据说,穆罕默德对一次队商贸易所作的精明判断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同时,他的某种魅力也使她迷恋。她向穆罕默德主动求婚时,大多数资料说她已年届40岁。结婚后,她为穆罕默德生了四男两女,两个儿子都在幼年夭折。不过,与赫蒂彻结婚后,穆罕默德的生活发生了重大转变,从此摆脱为人帮佣以维持生计的贫寒困境。《古兰经》中说:“你的主没有弃绝你,也没有怨恨你……难道他没有发现你伶仃孤苦,而使你有所归宿?他曾发现你徘徊歧途,而把你引入正路;发现你家境寒苦,而使你衣食丰足。”(93∶3—8)而且,赫蒂彻对他的信任和支持,特别在伊斯兰教的初期阶段,具有决定性的影响。赫蒂彻在世时,穆罕默德没有另娶妻子,就是这种影响的证明。

穆罕默德在麦加有了一定的财产和地位后,可以在闲暇时间去思考他感兴趣的问题。但是,对他结婚后到“为圣”前的15年生活,我们仍然一无所知。据说,他在35岁时得到了“艾敏”(意为“忠实可靠者”)的称号,反映他的社会地位有所提高。至于他在这一时期形成宗教思想的精神背景,尚无足资凭信的资料。 [1]

当时的麦加流行着关于天启和先知的概念、宇宙一神和个人救赎的信仰、死者复活和末日审判的教义,以及类似《圣经》中的许多传说。当地民众显然受到犹太教和基督教布道的影响,在他们的观念中杂糅有基督教伪经和犹太教经外传说的因素,很可能是间接获得的知识。这类不确切的宗教知识,大概来自不谙神学的商人和奴隶。麦加的一些“哈尼夫”,如赫蒂彻的堂兄韦赖盖和宰德·本·阿慕尔,或许是穆罕默德转向一神教的桥梁。

希拉山洞的苦修生活 穆罕默德将近40岁时,据说常到麦加城北5公里的希拉山上去,在一个山洞里静居隐修,昼夜沉思冥想。据说在公元610年的一天夜晚,他在希拉山洞里正当精神恍惚之际,忽然接到“蒙召”的“启示”。后来,伊斯兰教就称该夜为“高贵之夜”或“受权之夜”。

穆罕默德不断接到通过圣灵降临的启示,起初他认为圣灵就是天使伊斯拉菲来,后来才确认为哲布勒伊来(即《圣经》中的天使长迦百利)。《古兰经》中没有确切说明天使是怎样显现的,只是说:“他在东方的最高处,然后他渐渐接近而降低,他相距两张弓的长度,或更近一些。他把他所应启示的启示他的仆人。”(53∶7—10)穆罕默德个人的真诚和虔信是毋庸置疑的,他获得“启示”,完全是他在希拉山洞长期沉思和神秘体验的结果。

最初的信徒 最初,穆罕默德只在至亲密友中传道。他的妻子赫蒂彻,因受堂兄韦赖盖的影响而首先成为他的皈依者。最早的信徒还有他的年轻的堂弟阿里(由他收养)和释奴宰德·本·哈里斯(他的义子)。宰德来自信奉基督教的凯勒布部落,他或许是向穆罕默德提供一神教知识的一位重要人物。在家庭的圈子之外,阿布·伯克尔是最重要的人物。跟随他加入伊斯兰教的还有赛尔德·本·艾比·瓦嘎斯、脱勒哈·本·阿布杜拉、祖白尔·本·奥瓦木、阿布杜·拉赫曼·本·奥弗、奥斯曼·本·阿凡。此后,在他的影响下,阿布·欧拜德·本·哲拉哈等人也成了首批信徒。

经过三年的准备和酝酿,穆罕默德大约在公元613年开始公开传道。这时,他还不是一种新宗教的自觉传播者,只是自己确信有责任向族人传达启示的警告,号召他们赶快改悔,以免在即将来临的末日审判时被罚入火狱。起初,他的布道没有遇到强烈的反对,很快就集合了40多名皈依者。这批以“年轻和贫弱”为特征的早期信徒中,有麦加统治氏族和家族的失意子弟,有中小氏族的重要成员,还有各氏族的依附民、释奴和奴隶。这些人比较深切地感受到商业经济和贫富分化所产生的社会后果,或者自身不同程度地受到损害和排挤,因而对于背弃传统的美德和荣誉观念、不顾一切地聚敛钱财和控制贸易的做法极为不满。穆罕默德向他们传达的“启示”,提供了对现实社会的说明,主张以顺服安拉的教胞情谊作为社会的基础,反对以金钱关系取代氏族的血缘关系。穆罕默德强调,末日审判完全是对个人行为的裁决,与血缘和氏族关系毫不相干。遵行天启诫命而不断净化自己的信徒就是一名穆斯林。

早期启示的社会意义 单从麦加早期的经文看,它的主要内容是关于死者复活和末日审判问题。经文抨击了不顾氏族义务、排斥近亲贫人、欺凌孤儿弱者、侵吞财产、唯利是图的罪恶;宣布末日审判是对个人道德行为的清算,信道及行善者将进入“下临诸河的”天园享受优厚的报酬,而不信道的罪人则将被罚入火狱而备受煎熬。正是这些以天启名义发出的教诲,与麦加贵族的世俗观念截然对立,直接触及麦加的社会现实,从而拨动了下层群众的心弦,激起强烈的反响。

在《古兰经》的全部早期经文中,安拉的善行和威严总是与道德正义紧密相连,而末日审判又和现世罪恶不可分割。在逼真生动的文辞中,迫近的浩劫、火狱的酷刑,必定与“获得财富的时候是吝啬的”、“在大地上作恶”的人(70∶21;42∶27)相提并论。《古兰经》认为,追逐财富的欲望是麦加社会产生罪恶的渊薮,对财富的信赖是导致道德沦丧的原因。它教诲人们,要从信赖财富转为信赖创世主,由追求来世的永恒福乐代替企慕今生的虚荣浮华。经文斥责麦加贵族:“你们不优待孤儿,你们不以济贫相勉励,你们侵吞遗产,你们酷爱钱财。”(89∶17—20)谴责他们“称量不公”(83∶1),“不肯借人什物”(107∶7),“聚积财产”(104∶2),“竞赛富庶”(102∶1),“他以为他的财产,能使他不灭”(104∶3)。《古兰经》称他们为“卡菲尔”(意为“不信者和异教徒”) 。“卡菲尔”不仅表示对财富的占有,而且也包含占有财富的态度;他们仰仗私有财产,自认对安拉无求,相信金钱万能,而对安拉忘恩;他们操纵麦加的经济和公共事务;他们专横跋扈,对穷人、弱者以财富自夸,高傲自负,否认报应。经文指出:“你曾见否认报应日的人吗?他就是那个呵斥孤儿,且不勉励赈济贫民的人”(107∶1—3),“那是因为他是有财产和子嗣的”,“以私欲为主宰的人”(68∶14;45∶23)。《古兰经》呵斥道:“该死的人!他是何等的忘恩!”(80∶17)“人确是悖逆的,因为他自己是无求的。”(96∶6—7)

因此,经文要求信徒对安拉感恩,而感恩的主要表达方式就是礼拜。礼拜作为初期伊斯兰教的主要特征,是《古兰经》自始就十分强调的(108∶2;87∶15),而对于穆斯林的最初迫害也是针对礼拜仪式的(96∶10;72∶19)。

对安拉的感恩还必须“奉行他所命令他的事务”(80∶23)。在早期经文中,主要的诫命就是“净化自己”。作为行为规范,它与“违背正道,稍稍施舍就悭吝”(53∶33、34)的人相反,“他虔诚地施舍他的财产”(92∶18),“他们的财产中,有乞丐和贫民的权利”(51∶19)。在麦加时期的经文中,这种“净化”的诫命,全都限定为对财富的正当使用,即为了避免沦入火狱,不得为私欲积聚财富,而应“赈济贫民,敬畏真主”(92∶5)。它所强调的慷慨施舍,反对麦加贵族的吝啬贪婪和欺诈掠夺,正是穆罕默德在麦加时期得到中小氏族和下层群众支持的基础。到麦地那时期,“净化”的道德诫命演变成为社团管理的“天课”制度,并发展成为后来的哈里发国家的一种税收。

这样,早期经文反复要求的“谨守拜功,完纳天课”,将信仰与个人道德结合起来,并通过对今世行为的最终审判,成为新宗教的基点。

古来氏人的迫害 公元615年,穆罕默德宣读了一节经文,承认三女神能代人向安拉说情。这就是传说的所谓“魔鬼的启示”。 [2] 接着,穆罕默德宣布,他得到天使的证实,这节经文是由魔鬼作祟加入“启示”的谎言。事实上,这可能是穆罕默德为争取部落上层支持而作出的妥协的尝试。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这意味着放弃自身生存和发展的权利。如果通过传统的献祭,“安拉的女儿”能替罪人说情,使之免于罚入地狱,那末,末日审判就失去意义。假若各类偶像都能行使神权,每名卜士都可以发布神谕,安拉的“启示”及传递天命的使者还有什么权威?在这个关键的问题上,他退无可退,只有以安拉的授权为根据,与麦加的拜物教彻底决裂。从此,安拉的独一和偶像的虚妄代替末日审判的预言,伊斯兰教的发展进入一个新的阶段。

从615年起,麦加反对派对穆斯林的迫害日甚一日,但不像传说中的那样暴虐。穆斯林遭到呵斥和羞辱,垃圾倒在他们的门前,没有防备的个人受到袭击和殴打。在经济上,有的拒绝偿还债务,有的拒绝合伙经营;在氏族内部,特别是奴隶和依附民,则受到虐待,例如用大石块压在他们的胸脯上,或令他们在正午的太阳下曝晒,以迫使他们放弃信仰。据说,阿布·伯克尔曾用大部分财产来替遭受迫害的奴隶赎身。在这种情况下,先后有两批穆斯林迁移到阿比西尼亚避难。他们在信奉基督教的阿克苏姆王国得到庇护。麦加人曾派出使节去要求把他们交出来,但被严辞拒绝。穆罕默德及其主要信徒依赖氏族的保护继续坚持传道。

麦加的贵族统治集团作为反对派,似乎更多地是出于政治和经济的考虑。他们担心穆罕默德的活动会影响整个部落的统一和贸易的收益。至少会损害麦加作为朝觐和集市中心的繁荣。在他们看来,穆罕默德宣传的一神教必然要损害古来氏部落最重要的经济利益,因为克尔白供奉着众多的偶像,是全体阿拉伯人朝拜的中心,古来氏人是克尔白的管理人。对统治氏族的首领来说,他们预感到穆罕默德作为先知的政治含义。特别是穆斯林们低下的社会地位,使他们感到影响自身利益的威胁。他们同样意识到,早期启示的道德观念与他们的致富手段和生活方式的尖锐对立。经文中内含的批判锋芒,终将导致在教义上安拉与偶像的势不两立,于是,对穆斯林在政治和经济上的迫害加剧。

617年,哈姆泽、欧麦尔等重要人物皈依新宗教,给处境艰难的穆斯林以极大的鼓舞。欧麦尔的母亲属于居统治地位的麦赫祖姆氏族,他本人在麦加又享有很高的威望,是穆斯林望而生畏的一位反对者。他的皈依所产生的影响非同一般。但他们两人的皈依并没有从根本上改变穆斯林受迫害的状况。麦加的贵族们诱迫穆罕默德的伯父,即哈希姆氏族的族长阿布·塔里布,要他解除对穆罕默德的庇护。他愤怒地加以拒绝。接着,麦赫祖姆氏族的族长阿布·贾赫勒组织全部落的“联合抵制”:断绝与哈希姆和穆塔里布两氏族的商业往来和通婚。这一行动实际上早就在策划之中,穆罕默德的传道只不过为这次经济制裁提供了借口。不过哈希姆氏族顶住了这次压力,继续维持着他们自己通往叙利亚的商队。两年以后,在中小氏族的反对下,“联合抵制”自动撤销,因为这种手段对于搞垮以穆罕默德为首的新宗教并无实际效果。事实上,这次经济制裁只是进一步加强了富裕氏族在经济上的垄断地位。

赫蒂彻与阿布·塔里布的去世 公元619年,赫蒂彻和阿布·塔里布先后去世,这对穆罕默德影响很大。尤其是他的伯父和保护人阿布·塔里布的去世,使事情的性质更加严重。阿布·塔里布没有皈依伊斯兰教,但他却坚定不移地保护他的侄子。据说,他在去世前作了最后一次调解的尝试,由于穆罕默德和麦加的领袖们各持己见而失败。他的另一位叔父阿布·拉哈布继任族长。阿布·拉哈布的妻子来自麦赫祖姆氏族,这一氏族是新宗教的激烈反对者。《古兰经》里曾点名诅咒过他们(111∶1—5)。阿布·拉哈布身为族长不能不对穆罕默德加以保护。但为时不久,阿布·拉哈布就找到借口取消氏族保护。穆罕默德在麦加陷入了困境,而对穆斯林的迫害有增无减。穆罕默德的目的本来是改变他的族人的信仰,但他的布道既不能改变麦加社会的发展趋势,也无法阻止私有观念的滋长。伊斯兰教在麦加无法取得进一步的发展,反而面临夭折的危险。现实迫使他抛弃他的族人,到部落以外去谋求伊斯兰教的生存和发展。

塔伊夫被逐 穆罕默德在麦加附近的集市上布道,失败后来到塔伊夫,试图取得塞基夫部落的支持和保护,或在那里建立穆斯林的居留地。塞基夫部落内部分为两个政治集团:马立克族和“联盟”集团。后者可能是塔伊夫的早期居民,并且是拉特祭坛的管理人,与古来氏部落关系密切;前者势力强大,与哈瓦津部落结盟。穆罕默德争取“联盟”集团的阿布·叶利勒三兄弟,但他的努力没有成功。人们不仅嘲笑他,还掷石头驱逐他,他不得不跑到麦加一位反对派的果园里去避难。他神情沮丧,不断祈求“真主的保护”。只是在取得另一氏族族长的庇护后,他才得以返回麦加。

登霄和夜游 就在穆罕默德寻找出路期间,发生了“登霄和夜游”的“奇迹”。据穆斯林传说,穆罕默德于一夜之间就从麦加到了耶路撒冷,从那里上升到第七层天并顺利地返回麦加。穆罕默德的这次神秘体验经过后代的渲染,在苏非派信徒中成为反复赞扬和借喻的题目。此前,耶路撒冷已是犹太教和基督教的圣城。“登霄和夜游”的“奇迹”发生后,耶路撒冷成为伊斯兰教的第三圣地,其地位仅次于麦加和麦地那。但在当时,穆罕默德公开宣布他的经历后,遭到古来氏人的嘲笑和怀疑。由于阿布·伯克尔的坚信不疑,才制止部分穆斯林的动摇。对于处在最困难时刻的穆罕默德,这次“登霄和夜游”不失为一次令人欣慰和激奋的宗教经历,是伊斯兰教发生重大历史转折的预兆。

阿克巴协议 在公元620年的朝觐季节,穆罕默德向来自各地的阿拉伯人宣传教义。有6名麦地那的哈兹拉吉人在乌卡兹集市上遇见穆罕默德,开始对他的布道发生兴趣。翌年,12名麦地那人,其中有3名奥斯人和9名哈兹拉吉人,再次前来,大概就邀请穆斯林前往麦地那一事与穆罕默德达成初步协议。穆罕默德派了一名忠诚的穆斯林随同他们回去,并在麦地那发展信徒。除了与犹太部落杂居的一个氏族外,几乎每个氏族都有了皈依者。622年6月底,75名代表来到麦加,正式邀请穆罕默德前往麦地那定居,希望他能够调解奥斯部落与哈兹拉吉部落之间多年的争端。他们在夜晚与穆罕默德秘密会面,并发誓服从和保护他。这就是著名的“阿克巴誓约”。麦地那的阿拉伯人之所以能够接受穆罕默德和伊斯兰教,一般认为是由于他们长期与犹太人居住在一起,受到犹太教期待弥赛亚降世重建民族国家观念的影响,使他们比较容易接受以一位宗教人物为中心的统一社团的政治观念。穆罕默德虽然未能使他的族人改变信仰,但他的高贵品质和政治才干却已名声在外。麦地那人从社会现实出发,在穆罕默德及其一神教义中,看到了一位具有宗教权威的阿拉伯领袖,以及制止内部仇杀、实现统一的希望。

迁徙麦地那 这时,穆罕默德确信,他在麦加的传道肯定不会成功。因此,他敦促所有的穆斯林迁居麦地那。大约在三个月的时间内,穆斯林分批离开了麦加,最后只有穆罕默德、阿布·伯克尔、阿里等人还没有动身。据说,在古来氏人决定集体刺杀穆罕默德的前夕,阿里冒着生命危险躺在穆罕默德的床上,使古来氏人相信他还在家。穆罕默德与阿布·伯克尔却乘机避开敌人的防范,在麦加南部的一个山洞里隐藏了两天,等到对他们的搜寻松弛下来后,才前往麦地那。公元622年9月24日(前勒比阿月12日),穆罕默德和阿布·伯克尔抵达麦地那南郊的库巴,受到了麦地那人的欢迎。这就是著名的“希吉拉”(意为“迁徙”),一项经过两年的谈判和计划而采取的重大行动。它意味着突破了迄今为止保护他们的血缘关系。这一事件是伊斯兰教发展史上的一个重要转折点,标志着麦加时期的终结和麦地那时期的开始。17年以后,穆斯林领悟到这一事件的历史意义。所以,欧麦尔决定,以迁徙这一年的太阳年岁首(7月16日)作为伊斯兰教新纪元的起点。 r0+le2mCvEtqZQkGFBfaZUzGd1LORmSPySKG1pKgkP6DnE+5k2AjDHrxQjRhILJ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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