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王浩然下榻的酒店之中。
“你们都出去守着,如果叶家派人来,第一时间通知我……”
冷着脸吩咐几个保镖离开,王浩然马上掏开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只是说话的语气和声音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竟然变得谦卑起来。
“余姐,我已经按您说的办了,没见到叶芷萱之前,我不会跟任何人签订合同……”
若是旁人看到这位身家百亿的富翁竟然会摆出这样的姿态,恐怕会惊得下巴都掉下来。
“嗯,你做的不错,这份人情我记下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声。
“余姐说那里的话?当年我破产一无所有之际,如果不是您把轻生的我从苦海桥上救下,哪有我王浩然的今天?”
王浩然语气愈发的恭敬起来,眼中却泛起一丝惊喜,仿佛散尽千金,也抵不上女人口中的‘人情’二字。
沉吟片刻,王浩然还是忍不住心头疑惑再度开口道:“余姐,恕我多嘴问一句,叶家在整个淮北省不过是个不入流家族,这个叶芷萱何德何能让您如此不惜代价的帮她……”
“住嘴!你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别问,就连我也不过是奉命行事。”
电话那头的一声厉喝,吓得王浩然脊背发凉,反应过来之后更是头皮发麻,纵横江南道和淮北省的花蛇余秋水,竟然说自己是……
奉命行事!
那背后下命令的人该是何等背景?他和这个叶芷萱又是什么关系?
王浩然不是傻子,不然也混不到百亿身家,想通这一点后马上闭了嘴,朝余秋水连连告饶……
“你只需知道一件事,九州国五域二十三省,他独占五分之一!你若日后还想在江南道和淮北省混迹,按我说的做,保你荣华富贵……”
余秋水这话一出,王浩然整个人更是如遭雷击,他虽然身家百亿,但却也知道自己这点资产在真正的大佬眼中,那连个屁都不是!
独占九州国五分之一地域,还掌控江南道以及淮北省,王浩然就是拿脚后跟想问题,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浑身冷汗直冒不说,更是下定了决心,这次一定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万不能将差事办砸!
挂掉电话,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外面保镖的声音忽然传了进来……
“王总,叶家来人请您,说是叶芷萱派来的……”
一句话让王浩然双目圆睁,哪里敢怠慢,拿起刚脱下的外套,赶忙就走出门去。
一路上望着变了态度,甚至话也多起来的王浩然,叶星月怎么都想不通,怎么提叶芷萱和不提叶芷萱,待遇差别这么大?
一路到了思川服饰大楼,会议室。
几位平常都见不着面的董事,此刻一个个摆出极为谄媚的态度来迎接这位王浩然王总……
叶星云更是昂首挺胸,甚至已经想到自己谈成这桩生意后的辉煌,忍不住兴奋起来。
“叶总人呢?”
王浩然毫不理会周围那些朝自己伸来想握手的董事们,反而皱眉望向叶星云。
后者微微一愣,自然知道他问的是谁。
轻咳一声,秘书马上递来重新拟定的合同,放在王浩然面前……
“王总,我们这些董事商量了一下,决定这桩生意让利您的王氏集团十个百分点,也就是一成!作为我们友好合作的开端。”
叶星云心里有至少七成把握,周围的董事也一个个连连点头,虽然只是让利一成,但那也是五千多万!
这份大礼不可谓不重,他王浩然总不能这还不满意吧?
然而,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
王浩然的眉头皱的更甚,旋即更是拍案而起,指着叶星云厉声道:“我问你,叶总她人呢?或者,是你们骗我……”
所有人都愣了。
从始至终就没一个人觉得这事情跟叶芷萱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可现在他们如此的低姿态,王浩然还咬着这事情不放……
不禁让这些人都倍觉疑惑。
谈生意就谈生意,还非得分人谈?
“王总您消消气,我知道这点小小利益您还看不上,这样,我个人做主再让利一分!”
叶星云也是被逼到了绝境,甚至有些头脑不清,想到这生意若是谈不拢之后的后果,他不禁一咬牙一狠心再度开口。
虽然这些董事事后可能会有意见,但纵然是再让一分利,叶家仍有几个亿可挣!
只可惜,他低估了王浩然,更低看了王氏集团……
“好一个叶家,耍我?我会让你们知道,谎言带来的是什么代价!”
王浩然的脸骤然冷了下来,当着叶星云的面将面前合同直接撕成两半……
旋即头也不回,大踏步的出了会议室。
只留下这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
……
一天,短短一天时间。
王浩然履行了他的承诺,整个叶家直接乱成了一锅粥。
叶启武负责的家族企业,魏淑珍负责的服饰工厂,从原料到销售一条产业链被人以大手段直接掐断!
仿佛一天之内,贴标叶氏集团的产品都变得臭不可闻,连原材料供应商都纷纷单方面停止供应……
这场面就跟当初叶家对叶芷萱的思川服饰所做的一模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王浩然用了一天时间,让所有跟叶家合作的企业撤资的撤资,要么直接倒戈反投对手家!
整个叶家,一天之内彻底瘫痪。
叶家别墅。
叶启武跟魏淑珍暴跳如雷,望着面前闯了弥天大祸的一双儿女,恨不得狠狠给他们一人一耳光。
“爸,我们也没想到这个王浩然他会来真的……”
叶星云哭丧着一张脸。
“是啊,我甚至足足给他让利两成,最终也没谈拢,这个王浩然铁了心只跟叶芷萱谈,这,这谁事先能想到?”
叶星云也满脸不可思议,王浩然竟然一出手就断了叶家命脉,闯了这么大的祸,他的心都沉到了谷底……
“都别说这些了,你爷爷那儿瞒不了多久,为今之计是赶紧找清楚问题根源,然后想办法弥补!”
叶启武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恨铁不成钢的道。
沉默许久,一旁的魏淑珍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扭头望向几人道:“我想起来了,你们还不记得那晚上,秦川在爷爷面前三句为赌!”
“他说,这单生意除了叶芷萱,谁都谈不成!”
“你们说会不会是他捣的鬼?”
此话一出,众人同时沉默,面面相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