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研究:概念研究。形而上学的根本之处:没弄清楚事实研究和概念研究的区别。形而上学问题总带有事实问题的外表,尽管那原本是概念问题。〔RPP Ⅰ,§949〕
哲学研究:概念研究。对形而上学来说具有本质性的是:它抹杀了事实研究与概念研究之间的区别。〔Z,§458〕
我们不分析现象(例如思想),而分析概念(例如思想的概念),因而就是分析语词的应用。于是我们所作的可能显得像唯名论。唯名论者的错误是把所有语词都解释成了 名称, 因此并不真正描述语词的用法,而是仿佛为这样一种描述提供了一张空头汇票。〔PU,§383〕
我们的眼光似乎必须 透过 现象:然而,我们的探究面对的不是 现象, 而是人们所说的现象的 可能性。 也就是说,我们思索我们关于现象所做的 陈述的方式。 因此奥古斯丁也在思索关于事件的持续,关于事件的过去、现在或未来的各式各样的陈述。(这些当然不是关于时间、过去、现在与未来的 哲学 命题。)
因此,我们的考察是语法性的考察。这种考察通过清除误解来澄清我们的问题;清除涉及话语用法的误解;导致这类误解的一个主要原因是,我们语言的不同区域的表达形式之间有某些类似之处。——这里的某些误解可以通过表达形式的替换来消除;这可以称作对我们表达形式的一种“分析”,因为这一过程有时像是拆解一样东西。〔PU,§90〕
概念引导我们进行探索。概念表达我们的兴趣,指导我们的兴趣。〔PU,§570〕
“这现象最初让人觉得奇怪,但对此肯定会找到一种生理学解释。”——
我们的问题不是因果问题而是概念问题。〔PU,十一§72〕
与歌德相契合的人会看到歌德正确认识了颜色的本性。本性在这里不是实验产生出来的东西,本性处在颜色概念之中。〔BF Ⅰ,§71〕
我们在这里不关心物理事实,除非它们决定着肉眼看得见的现象的法则。〔BF Ⅲ,§180〕
我们要找到的不是关于颜色的理论(既不是生理学理论也不是心理学理论),而是颜色概念的逻辑。这项工作所提供的东西,人们往往错误地期待由某种理论来提供。〔BF Ⅰ,§22〕
我用相似的方式处理颜色概念和感觉概念。〔BF Ⅲ,§71〕
我的理解至少是这样:一种物理理论(例如牛顿理论)不可能解决打动歌德的那些问题,即使他自己也同样不曾解决它们。〔BF Ⅲ,§206〕
人们把属于表述方式的东西加到事物头上。两者可能加以比较,这给了我们深刻的印象,于是我们以为这种比较的可能性就是对最一般的事况的感知。〔PU,§104〕
没有什么比不带成见地考察概念更困难的了。因为成见也是一种理解。对于我们,很多东西都依赖于放弃成见。〔LWI,§12〕
一本谈哲学的书,可以考虑以话语部分或曰语词种类来分章。这是一种有道理的分章办法。这时,实际上你对话语部分所需作出的区分要远远多于通常语法所作的区分。你会连着好多小时谈论“看见”、“感到”这类描述个人经验的动词。所有这些语词会带来某种或某些特殊的混乱,一族相似的混乱;你用另一章论数词,“所有”“任何”“某些”等等,这里会有另一类混乱;又一章论“你”“我”等等,又是一类混乱;又一章论“美的”“好的”,又是一类混乱。我们现在进入新的一组混乱;这里,语言在和我们玩全新的把戏。〔LCA,3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