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摧毁纸房子

我们在这样一种情形下“被诱惑去说”的东西并不是哲学;而是哲学的原材料。例如,一个数学家就数学事实的客观性和真实性所倾向于说的东西,就不是数学的哲学,而是哲学须得予以 诊治 的东西。〔PU,§254〕

哲学家诊治一个问题;就像诊治一种疾病。〔PU,§255〕

我们的考察是从哪里获得重要性的?——因为它似乎只是在摧毁所有有趣的东西,即所有伟大而重要的东西。(就像摧毁了所有建筑,只留下一堆瓦砾。)我们摧毁的只是搭建在语言地基上的纸房子,从而让语言的地基干净敞亮。〔PU,§118〕

哲学的成果是揭示出这样那样的十足的胡话,揭示我们的理解撞上了语言的界限撞出的肿块。这些肿块让我们认识到揭示工作的价值。〔PU,§119〕

我要教的是:把不曾昭然若揭的胡话转变成为昭然若揭的胡话。〔PU,§464〕

我的目的当然一定是说出人们在这里想要说出但又不能有意义地说出的话。〔C,§76〕

我和一位哲学家坐在花园里:他一次又一次说“我知道那是一棵树”,同时指着我们近处的一棵树。第三个人走来,听见他说,我对走来的人说:“这人不是神经病:我们不过是在从事哲学。”〔C,§467〕

人们像着了魔似的再三再四回到其上的那些命题,〔例如“我知道我有一双手”,〕我愿把它们从哲学语言中清洗出去。〔C,§31〕

于是我们清洗掉那些不能引导我们前进的句子。〔C,§33〕

你的哲学目标是什么?——给苍蝇指出飞出捕蝇瓶的出路。〔PU,§309〕

哲学是一种工具,只用于对付哲学家和我们自己身上的哲学家。〔MS219,11页〕

疾病无法治愈是常规,而非例外。〔LW Ⅰ,§110〕 RLOo7SV9aZg5oGifZ3DKEb9HM+IYJDhbqERxLKvblOAsUq3Ppn41HkjioB/bc2H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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